“这本事,你在龙家可见过?”陆铭注视着魏云涛。
他愣了愣。
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如释重负般看向了陆铭。
“我无心要对你们魏家怎么样,你儿子也是倒霉,恰巧闯进了这件事情里,致歉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本来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陆铭随手一收,魏旭突然消失,而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已经出现在了车内。
这一幕,又吓到了魏云涛。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今天见到的奇妙事情,实在是太多,实在是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倒不算什么本事。
陆铭的储物法器,不能放入有意识的,但如果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比如说昏迷、植物人这个样子的,也是可以收入其中的,魏旭现在是重度昏迷,轻易醒不过来,自然能放到里面,然后再将他放出来,这在别人看来就有些太神奇了。
“魏先生,坐下来谈谈?”
陆铭又一挥手,这次是直接放了一张桌子出来,桌子旁边还有四张椅子,而且还有火炉和烹茶的用具。
陆铭坐下,伸手往火炉轻轻一点,一团火焰随即升起,他又像变戏法一样,拿了水和茶叶出来……
魏云涛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落座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一杯刚刚煮好的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茶水清香无比,让人闻了之后神清气爽,非常舒服。
“请!”
陆铭道。
“陆先生可知道现在咱们夏国当家做主的是谁?”魏云涛稍微顿了顿,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陆铭没说话,只是看着魏云涛。
他缓缓道:“现在在国内当家作主的,其一便是紫禁城,紫禁城创立于建国后三十年,比起四大战神来说,出现的年限看着很短,实际上却是最最不可忽视的,因为紫禁城几乎掌控着国内半数以上的异人,这些异人,可都不是凡俗之辈。而要说紫禁城,便不得不提起四境战神,龙天是死是活还不知晓,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就凭苏家现在的势力,绝对无法和紫禁城抗衡!”
“……这话,我听别人说过。”陆铭催促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是苏家主谋,苏家巴不得我尽快离开神农架,不可能想办法留我,还制造出这样的意外。”
“是啊,这里可是燕京啊!”
魏云涛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
这里是燕京。
紫禁城的总部就在燕京。
哪怕带他来燕京的人是一群兵,可车上的那帮人,却不一定就是兵。
是紫禁城?
可是,紫禁城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还是说,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陆铭胡思乱想着。
魏云涛接着又道:“如果我们真想抓你,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
这是一句大实话。
陆铭必须要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军部的人真的想要对他动手,那是谁都拦不住的,任何人都拦不住的。
想要调查他的行踪,就凭他们那些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是,这里是燕京。
豪门贵族,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紫禁城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一手遮天,同样军部的人也做不到。
正因为做不到这些事情,所以调查陆铭的行踪一定是要在暗中秘密进行。
原来如此……
陆铭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起来。
“目的呢?”
陆铭问。
“突然准备对我动手,一定有目的,这个目的一定不是因为龙灵儿,但这个目的一定是公开的。”
“没错,是公开的。”魏云涛拿着茶杯的手不由得一紧,才只是这么简短的几句提醒,他居然就能想到这一步了。
“什么目的?”陆铭问。
魏云涛道:“你先前和诸葛清明申请了一份三项加密的重要机密,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传开了!”
陆铭接着话道:“所以就有人打上了我的主意。”
魏云涛点头道:“诸葛家不不同于一般的异人家族,他们传承悠久,门阀众多,就算是紫禁城这样的势力,也没能力将他们一举铲除,也不可能将他们一举铲除,诸葛家和你联合申请的三项加密,在国内只有一个人有权限可以调阅,除了这个人,知道加密内容的,就只有你和诸葛清明了。
诸葛清明是诸葛家的人,又是江州大学的校长,谁敢动他?动不了他,就只能在你的身上下功夫了,恰巧你又在神农架现身,自然就有人动了这份心思,神农架那种地方,看着好像每个人都要掺一脚,可实际上却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以前是龙天管,是因为这个人比较负责,他曾经发誓要把进入神农架的罪犯全部都抓出来,只可惜,事情还没有做成就到了今天这地步!
龙天死后,虽说苏令武确实也有本事,但他的雄心壮志和龙天的是不一样的,他只为了他的家族在努力。正因为这样,神农架从此变成了三不管的地带,看着每个人都要插手,可每个人都不会负责那边儿的管理,顶多就是给一些资源。”
“谁给得最多?”陆铭随口问。
魏云涛没有察觉,道:“那应该就是东南军区了,那人一向就是这样,他对神农架那边的帮助,早就开始了,从龙天没有接手北境开始,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据说他一直想要要管理权,但上面的人没同意。”
“现在那地方不都没人管吗?”陆铭道。
“那也没有同意。”
陆铭“哦”了一声,看似煮茶,实际上是在思考。
他一直都想要找到那个盯上了陆家遗迹的人,原本以为只要搞清楚哪家对神农架上心,就能知道是哪个人盯上了陆家遗迹。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上面的人也对神农架区域非常的谨慎,轻易不会许人,可当初却将那个地方许给了龙天。
难道说,龙天出事,和神农架有关系?
陆铭想得更深。
然后,有些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