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接风宴,几个人没一个对陆铭是有好态度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差不多,众人便起身齐齐告辞,一个个的,借口也是有模有样的,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几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也就是吕恭,不方便走,坐下来又寒暄了一会儿。
终于,也还是告辞了。
陆铭是最后走的,离开饭馆上了车,外面居然又开始下起了雨。
回了家。
客厅里拿了一壶水、茶杯,还有茶叶,泡好茶,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雨,摇晃着茶杯嗅着茶香,陆铭浅浅抿了一口,心也安静了下来,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未来的一段时间,是不用担心发生什么了,至少在“特效药”出炉前,不用担心那些人给他带来麻烦,要担心也是需要担心内奸的问题,不过这个事情也不用急,可以确定他们也是需要那批药的,那他们就不会捣乱。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样让局里的人相信他这个局长的手段。
异人管理局是他真正踏出的第一步,当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就体会到了,想要保全自身,还得有权力,而在异人圈子里,成为异人管理局的局长,毫无疑问就能有一些权力了,只不过这份权力现在还不能算自己的罢了。
局里的人不服气,这是其一,还有就是陆通的事情也需要解决。
不过,现在不用急,还有时间。
具体的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是去国外,将陆通挖出来,这件事情毕竟牵扯到外交上,诸葛勋那里也需要努力。
所以,明面儿上来看,是十个月,实际上比十个月可要长太多了。
总之在去国外的这段时间,先要把局里的事情稳固下来,让他们相信这个局长,同时局里和公司之间的关系,也需要改善一下了。
太穷了。
陆铭将茶杯轻轻放在飘窗上,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在钱上面下功夫了。下面的人可不在乎上面来了什么领导,说到底,他们所在乎的是自己的待遇,是自己的付出和收入能不能成正比,就算无法获得金钱,其它方面也总该有一些吧。
关键是,用钱来做什么呢?
用来涨工资吗?
倒是可以,但说实话,工资待遇涨动的幅度太小的话,似乎也不能让那帮人死心塌地的,还是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管是什么时间了,下楼开车,直往医院去了。
……
接下来两天,异人管理局内依旧安定得很。
主要也没啥事儿。
陆铭自从第一天来了,接下来两天,就基本上没有来,办公桌上都快落一层灰了。
对此,局内众人又是一番吐槽。
吐槽归吐槽,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把陆铭喊过来教训一顿,他们又不是领导。
吕恭也吐槽过几次。
直到下午,被陆铭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笑脸盈盈的,也不吐槽了,反而是听到有人吐槽陆铭的时候,竟还板起了脸,相当不悦的模样。
众人都寻思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个离谱的命令下达。
局内上下,不管什么部门,什么职位,开始收拾东西。
是的。
真正意义上的收拾东西。
档案室收拾档案,后勤部收拾后勤,总之就跟年底“完工”放假一样,工作什么的,要提前做完,然后归档开始收拾。
离谱的命令,让众人更不满了。
本来,一年之中,忙活的也就是年底,现在竟然这会儿就要开始忙活了。
不满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部门。
但没办法,不满归不满,干活归干活,该做的还是得做。
也有不服气的。
肖童就是个刺儿头!
主要是,他负责的事情不少,什么审讯档案之类的,整理起来也麻烦,这活一下子干起来,也挺手忙脚乱。
于是,他找上了吕恭。
这命令就是吕恭下的,当然要找他。
“老吕,你什么情况?不能说为了讨好陆铭,你就让兄弟们这么搞吧?!”
肖童一脚踹开他办公室的门,完全是闯进来的。
他性格向来暴躁。
吕恭习惯了。
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习惯了。
都没敢凑上来,躲远看热闹,这热闹可百年难得一见。
“砰!”
办公室门被重重关上。
“老肖,你别气,先听我说成不。”关上门的是吕恭。
肖童瞅了一眼。
吕恭也正在收拾办公室,什么细碎东西,乱七八糟的,都在收拾,而且看着收拾的还挺开心的样子。
“这是陆铭的命令吧?”肖童一眼猜出来。
“是。”
吕恭点头,倒了杯茶给他。
“但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说。
“哪儿不一样?”肖童问。
“知道昌源大厦不?”吕恭忽然问。
“知道。”
肖童家就在那附近。
吕恭道:“局长把那儿买下来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肖童瞪大了眼睛,“你说啥?”
“就跟你想得一样,局长这两天就是在跑这事儿,他说看咱们办公的地方太乱了,但这地方又没办法修,就寻思给咱们换个地方,不仅要换地方,还要改建制!”吕恭道。
“什么意思?”肖童瞪大眼睛问。
他挣着这么一份工资,就是图它算是个正规的工作,别人说起来,咱也能说在建制内,现在听着这意思,不仅要换地方,还要改建制。
难道说,以后就不算铁饭碗了?
“反正,换地方这事儿,是肯定要换了,建制的事情,局长说了,晚上咱们坐一起谈一谈,已经定好地方了。”
吕恭还没注意到,潜移默化之间,他对陆铭的称呼已经变了。
要知道,前两天的时候,他嘴里可一直都是称呼名字的。
这就是——攻心为上,作为局里的刺儿头,吕恭是最难搞定的,但这个人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他爱财,特别的爱财,非常喜欢管钱,但身在异人管理局这没钱的地方,他能管得钱,可实在是太少了。
假如说,能给他管得钱更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