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江州,邵敏看着有些紧张了,说起这次回来本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虽说这次回来也不用见父母什么的,陆铭没有父母,她这边也不打算带着陆铭去见了,只要钱给到位,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答应下来,她父母这边其实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但除了父母,邵敏倒是更担心能不能和高凤还有杨若水她们相处得好,按邓艺棋的说法,她们是极好的人,可一想到高凤和杨若水的身份,一个是天盛集团的前任ceo,一个是现任的,想到这两个,她就觉得夸张得很。
尤其是,心里也没寻思着什么一夫多妻的事情。
现在,这问题却是摆在眼前了。
但这按照邓艺棋的说法来讲,也是不需要担心什么的。
就拿高凤和杨若水来说,两个人和陆铭好的原因完全不同,她们喜欢陆铭吗,这是毫无疑问的。
喜欢,当然不希望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这就更有趣了。
高凤觉得自己配不上陆铭,所以老早以前是尽力在撮合杨若水和陆铭,后来才开始自己争,在她看来,陆铭既是她能依靠的人,又跟她的“晚辈”一样,看着陆铭日渐发达,还有了杨若水那样的女朋友,心中又高兴又酸溜溜的。
所以,分享不分享的,也就不是问题了。
而杨若水呢,自认为自己对陆铭的付出不够,远远不及高凤,再加上家里和各方面对陆铭的牵扯。
到了现在,除了喜欢陆铭外,更多是因为高凤对她的好。
可以这么说,就算陆铭没了,杨若水也会看在高凤的面子上,守身如玉一辈子,除非真的没办法,或者高凤同意她嫁给别人,否则就算对方再合她的心意,她也不会嫁过去的。
至于邓艺棋、白越、龙灵儿之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龙灵儿对陆铭是彻头彻尾的依赖,在她看来,陆铭不管做什么,那都是对的。
邓艺棋对陆铭,有服从,也有付出。
从被迫,到喜欢上,而且她体内的蛊注定她这辈子只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白越就更简单了。
感激。
外加上一点崇拜吧。
所以,在知道了邵敏的事情后,她们都觉得没什么。
虽然今天早上起得很早,一天也没怎么睡,不过邵敏现在还是非常精神的,偶尔看向外面的风景,听邓艺棋和她说着江州的变化,她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尤其是听到江州新起的很多大楼房地产之类的也全部都和天盛集团有关,对杨若水就更多好奇了。
等到了江城地界,她才开始掰着指头算陆铭家里现在有什么人,大概要送什么礼物之类的。
她到底在娱乐圈也混迹许久了,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情,她心里已经有了计算,在她心里,家里这些人际关系,到底还是得要她自己去处理的。
陆铭倒觉得没什么。
以高凤的性格,大概一晚上,就会和邵敏熟络起来了。
不一会儿,抵达了栖水村,几人从车上下来,接着便是各种问候之类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对栖水村,其实是什么影响都没有的,毕竟陆铭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甚至相比江州,栖水村都是什么影响都没有的,要说唯一大一些的影响,就是卫生院的变化了。
众所周知,卫生院的后院,就是陆铭的住处。
只不过,现在变了模样了,卫生院彻底和住处做了一个分割,卫生院的规划愈发标准,甚至还设置了一些住院床位之类的,而住处则是已经修起了一座三层的小楼,风格是偏中式的那种,院门都是砖瓦设计的,看着和栖水村的民风还是特别搭配的,院子旁边是开垦出来的农田,据高凤的说法,她闲不住,偶尔会弄一弄,所以开垦的地方也不大,就是一小片而已,种一些爱吃的瓜果蔬菜。
陆铭挺震惊的。
院子改建的事情,杨若水是提过的,但没想到改建的这么彻底,直接完全变了一个样儿了。
因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比较远了,迎进门开始做饭,等吃完饭,已经差不多九点多了,邵敏一天没睡,在高凤的安排下,已经去睡觉了,陆铭是睡不了的,打算出去消消食,刚下楼,就瞧见了同样准备出去消食的白越,二人默契的没有说话,直到走出院子,走在了村里的小路上。
“真想不到这次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是怎么说服人家生这个孩子的?”
“我没劝,她自己想通的。”
“你呢?”
“我怎么了?”
“喜欢不喜欢,我们都看得出来。”
轻巧地说着话,白越的目中闪烁着狡黠,她一向比较聪敏,要不然也不会伪装无花先生那么久都没被看出来了。
“这事儿,是个意外。”陆铭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白越笑道:“这我们都知道,确实是个意外,也听小邓说了,说是某些人啊,两次做梦,梦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这位,另外一个……是诸葛蝶。真厉害啊,这么多女人,愣是没梦到一个。”
这阴阳怪气的本事,一定是和杨若水学的。
陆铭又是一声咳嗽,然后就被白越打断了,“你喜欢她吧?”
“……”
本不想认。
可是,就他们两个人,所以还是点头了。
“她也喜欢你。”白越说。
“嗯……”
“但因为她死了,所以没梦到人,梦到魂了。”
“准确来说,是灵!”
“不都一样嘛?”白越停住脚步,看向了他。
“不一样,她死了,但魂没留下,那是因为受到了限制,就好像她父亲被她杀了,因为她父亲是术士,又造了那么大的孽,所以就算是我,也留不住他的魂。而弑父,本身就是一种罪,就像基督教徒不可自杀的说法一样。她的魂,我也留不住,而灵则是魂之外的东西,是一种念想,就好比说,你现在还记得这个人,可你一旦忘记她了,她的灵也就就此消失了。”
白越倒吸了一口气,道:“难怪会是三昧真火,那是在烧断你们之间的念想。”
“是啊,人鬼殊途嘛。”陆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