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荆南人?这跨度也太不靠谱了吧。”陆铭吐槽。
“正常,背井离乡来晋省打工的人,很多。”
樊淑婉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语气相当平静的说着。
“不,不正常。”陆铭却摇头。
“哪里不正常?地址不正常吗?放心,我托朋友查的,直接警网上查得,做不了假。”樊淑婉说。
“不是这个,是昨天咱们见陈晴的时候,她可是非常担心她家里人的安全啊!”陆铭说。
樊淑婉疑惑看着他,“担心她家里人安全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哪儿来的线索,怎么就肯定这两人有问题的,不会觉得这两人才是幕后大boss吧。”
她打着哈欠,一副还没完全睡醒的模样。
自从国防部退下来后,很久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通宵干活了。
到底是老了。
樊淑婉嘀咕着。
陆铭道:“换成是你,打工会带着家人来?”
樊淑婉道:“以俞家和崔永平的势力,就算陈晴家人在荆南老家,那也不就是捎带手的事情嘛。”
陆铭一脸严肃,摇头道:“不是的,异人管理局的管理不是这样的,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管辖公司,在各自的管辖范围内,出了案子,就是他们负责,所以俞家就算再厉害,也插手不到荆南的事情,荆南的人也不可能让俞家插手他们的事情,”
樊淑婉思索道:“这确实是个疑点。”
陆铭道:“而且我觉得,我们也许想错了一件事情。”
樊淑婉道:“什么事情?”
陆铭道:“这件事情,不管是俞峰、俞家,还是崔永平,还是梅家,都和一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樊淑婉眼里的神采一闪而逝,道:“你是说诸葛勋?”
陆铭点头道:“咱们的调查方向是一定没错的,但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那就是诸葛勋。照你们的调查来看,盛安煤业是幕后给诸葛勋出资的人,但他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家公司在帮他,况且盛安煤业被查时,你们还没有发现诸葛勋的所作所为,这证明,接手了盛安煤业的俞家,在这方面是有倾向的。”
“不是有倾向,是确实因为诸葛勋,俞家才有机会接手盛安煤业。俞唐还因为这件事情,被调查了一段时间,但我们也证实他确实和诸葛勋所做的事情没有牵扯。”樊淑婉认可陆铭的疑问,微微点头。
“你还是没明白。”陆铭说。
“嗯?”
樊淑婉歪头。
“跟了诸葛勋,和给他办事,是两码事!”陆铭强调。
“……”
樊淑婉思索。
陆铭没废话,带着她退房,然后就是坐着飞剑,去往荆南!
这一趟路,就很长了。
比较意外的是,樊淑婉这次竟然没吐,也许是已经稍微有些习惯了,而且这次的速度并不快,就是头发都被吹得乱糟糟的,陆铭还好,樊淑婉没准备发套,已经完全变成大背头了。
下了飞剑,弄了半个小时头发,才开着车,往陈晴老家凤凰村去了。
还没到地方。
车里,樊淑婉在犯嘀咕:“别跟去找俞峰一样,找不到人。”
“这次应该不会。”陆铭猜。
“谁知道呢,不过你这家伙,一脸好像知道了什么样子。”樊淑婉看着陆铭,一脸狐疑。
“是知道了点儿事情。”陆铭说。
“不能告诉我?”樊淑婉问。
“也不能说,说出来,怕你不信……”
“说呗。”
“好。”
将白璃的猜测,完全说了出来,当然隐瞒了对方拥有欺天之术这类的事情。
这种,说不清的。
只需要让她知道,现在的陈晴姐妹可能是两个死人就行了。
她左手成拳,掩着嘴巴,牙齿轻咬着食指,缓缓道:“画皮……我看过电影,但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当然!”陆铭道。“想想诸葛家的剪纸成人。不过这种术,一般能学会的人也不多。”
“你也不会?”她问。
陆铭点头。
“你都不会,那那个人得有多厉害啊!”
“也许只是工种不同。”
“工种?”
樊淑婉呆了一下,反应了过来。
明白了。
就跟炮兵和空降兵一样,空降兵也不一定会放炮啊!
这不是实力上的问题。
“所以你现在要去调查,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是的。”陆铭点头。“我让人查了一下她们姐妹的通话记录,这段时间没有一个打去荆南的电话,如果她们真的关心自己的父母,怎么会不给荆南打电话呢。”
“也许是vx。”樊淑婉抬杠。
“那她们在荆南的朋友和其他亲人呢?”陆铭说。
“也vx啊。”樊淑婉说。
“不是所有人都有vx的,而且陈晴姐妹现在在晋省过得那么好,你说他们老家某些穷困的亲戚,会不给她们打电话吗?荆南……尤其是这个地方,去外地打工的人不少。”陆铭指着导航说道。
“……”
樊淑婉沉默。
她被说服了。
“荆南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姜家。”
陆铭如此嘀咕着,单手握着方向盘,调整了一个新的导航方向。
“不去凤凰村了吗?”樊淑婉问。
“不急。”陆铭说。“荆南这边,是姜家在管,姜家姜世英是峨眉山下来的,和我家灵儿是师兄妹,我和他见过几面,这个人从未和诸葛勋合作过,信得过。”
“……你是说,那个给燕大捐过钱的姜世英?”樊淑婉一脸古怪的问。
“对啊!”
“你知道那人多少岁了吗?”
“知道,五十八了吧。”
“所以他是龙灵儿的师兄?”
“昂。”
陆铭点头。
接着说:“本来,道长还打算让灵儿当师姐来着,因为都是入室弟子。”
“那家伙想长生啊!”樊淑婉道。
“对,还来栖水村拜访过我,挺客气一人,而且也有服气,听说重孙都有了!”陆铭笑道。
“早结婚,早生娃,没好处。”樊淑婉吐槽。
“但他孙子,好像是燕大特招的,十六岁就入学了。”
“我十五。”
“强!”
陆铭抽空给竖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