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隔天傍晚了。
外面是阴天。
睡懵了,还以为是天没亮。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
王悍噌的坐了起来,一个眨眼的功夫就穿好了衣服裤子。
昨儿和释厄干完架之后身体已经达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
和大家商量完事情之后就睡了。
没想到一觉睡了这么久。
匆匆洗了把脸。
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有打捞到释厄。
打了个电话出去。仟仟尛哾
“查的怎么样了?”
“九哥,盯了一天剔骨刀了,这女的从昨天我们看到她到现在一直在开批斗会,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前前后后都要快榨了六十个男的了,三明治定理都快被她研究透了。”
王悍点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么疯狂?分秒必争啊!”
电话那头听到王悍的谐音烂梗一阵嘿嘿笑。
“镇龙阁那个风前辈,主动请缨过来盯人,今天来了之后,一天上了不下二十趟厕所了都。”
王悍笑了笑,接着问道,“她这一天一宿尽干了些这个?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
“没有,江宁市那边的会所,酒店,酒吧,迪厅她都去了一遍,不是在磕炮就是在磕炮的路上,期间只见过一个外人,是个送外卖的,我们暗中去查了一下,的的确确就是个送外卖的,不是他们的人。”
“不是找到了两股人吗,那另外一帮人盯的怎么样了?”王悍又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另外一帮人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今天一整天就出来了一趟,我们的人靠近看了一下,他们打了一天麻将,但这帮人都是小喽啰。”
“行,先盯着,我吃点东西就过去。
哦,还有个事儿差点忘了说,之前那个秃驴抓了几个人当引子,昨儿这几个人都逃了,派人暗中盯着那几个人,万一那个秃驴他们黔驴技穷,想要殊死一搏,再去找那几个人,也可以顺藤摸瓜。”
“明白!”
客厅里,苏祈抱着果果正在给柔声的教认字。
牧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看着暑假作业。
王悍过去看了一眼。
朝着牧谣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放假都几天了,你就写了一道选择题?”
牧谣吹了吹刘海,完全没当回事。
苏祈抱着果果,温柔的摸了摸果果的脑袋,抬起头看着王悍,“你昨天太累了,我就没叫你,他们说让你好好休息,一旦有什么重大情况再给你汇报!”
“没事,我受了重伤,那个秃驴就算是不死受的伤也很重,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什么比较大的动静。”王悍坐了下来,给闺女整理了一下小辫子,拍了一下牧谣,“去给我整点吃的,我吃点东西等一下还得出去一趟。”
牧谣一听这话立马合上暑假作业转头跑去了厨房。
王悍伸了个懒腰,刚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手机再度震动了起来,拿起来发现是看守神道碑的逼王洛长歌打来的电话。
“咋了洛哥?”
....
“尊者休息的如何了?”
穿着宽大衣袍的人询问道。
盘坐休息的释厄睁开眼。
呵了口浊气,“恢复了一些。”
苍老的面孔之上露出来一个笑容,“能让贫僧这般狼狈过的,也只有他了。”
旁边那人笑声沙哑,“能够得到尊者的认可,自然是不会差,尊者准备什么时候吞噬帝魂?”
释厄平静的盯着窗外,“贫僧找到的几个引子死了一个,剩下的几个尽数跑掉了。”
“要把他们抓回来吗?”
释厄摇了摇头,“不用了,万一这几人被他们盯着的话,到时候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就不好了。”
“那尊者的意思是...”
“那就换个别的东西替代引子,灯红酒绿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滋生恶念的地方,若是人数足够多的话...”
那人听到释厄这句话之后当即楞了一下,“尊者的意思是...行诏筹?”
释厄点了点头。
稍微合计了一下之后。
“我们的人分为三个大队,第一大队的人在江宁市,负责行诏筹,动静不要弄得太大,但是动静也绝不能弄得太小,起码得让王悍他们知道,我们告诉在江宁市的人,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假装在江宁市弄出动静,实则去偷袭神道碑。
一旦打起来,我们的人势必会被抓住盘问。
第二大队的人去神道碑那里,和他们起冲突,告诉第二大队的人,我们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要去旁边古镇杀了几百童男童女不计代价释放那尊恐怖存在,到时候故意留几个人被抓住接受盘问,你亲自带着人在旁边古镇拖延他们!
第三大队随我去最近的市区引发行诏筹,筹集怨念邪气,等他们抽调一部分人去旁边古镇的时候,我们已经从隔壁市区筹集好怨气赶到了神道碑这里,在他们反应之前释放帝魂!
切记三个大队的消息不得互相告知,违令者,杀无赦!”
那人嗯了一声。
顿了顿,释厄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花婆婆已经被抓了,如果见到了花婆婆要回来,十有八九是他们放的诱饵,这种低级的当不要上!”
“明白!”
释厄想了想,再度开口道,“其他人呢?”
“还在江宁市。”
“明天日落之前不要出动!”
释厄说完话之后,看到那人似乎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
“剔骨刀近些日子练功碰到了瓶颈,需要大量的采补,所以...她近些日子的露面频率比较高!”
释厄闭着眼,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开口道。
“让她接替花婆婆的位置,她来带头在江宁市这边组织行诏筹。”
那人愣了一下,“尊者,这是要将她...当成弃子吗?”
“如果能活下来,便重用她,若是活不下来,留之无用,死了也无妨。”
“明白!”
释厄垂着头盘膝而坐,“贫僧重伤未愈,还需静养一天!明天傍晚听我号令,开始行动!”
“是!”
那人刚刚起身忽然又顿足,“尊者,嬴家的那个年轻人...”
释厄不屑一笑,“只懂王道,不懂人性,终究是空中楼阁,古往今来,任何一个人间帝王都是从低处爬上高处的,低处知人性,高处悟王道,才可成帝王,一朵温室中培养出来的柔弱花枝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人笑了笑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
王悍吃了口饭,“洛哥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