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点了根烟。
又把烟盒递给了姬玄。
“得!我成卖钩子的了!”
姬玄也完全不生气,只是笑的肩膀上下抽动。
服务员给王悍和姬玄送来面得时候。
王悍摸了一把服务员的手,牙齿刮了刮嘴唇,冲着服务员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肉眼可见,小伙子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姬玄还上下打量着小伙子,“小伙子屁股挺翘!”
服务员放下碗碟,捂着屁股就跑了。
一老一少两个使坏的始作俑者都是露出一个笑容。
吃过了饭,两个人相继出了门。
姬玄双手互相插在袖子了,“你接下来去哪?”
“随心所欲,风吹到哪就去哪!”
姬玄也是一点都不客气,跟着王悍上了车,“我也没地儿去,正好咱俩一起,搭个伴儿。”
“出发!”
“放一首《敢问路在何方》!”
车子穿梭在这座生活了很久的城市大街小巷。
....
陈秋生每天的生活骄奢淫逸。
早上从美人窝里起来,各国美女穿着女仆装服侍起床,吃过早餐就听报告,听完报告就做运动,做完运动又去出席会议,但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去练功。
享受着整座江湖所有人对他的崇拜敬仰,他还收获了一批忠实信徒,这些信徒都是陈秋生亲自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敢为了陈秋生去死的存在。
陈秋生还从这些人之中挑选了一部分境界最高的组成了自己的卫队,只听取自己的指挥,现在江湖一片百废待兴的景象,陈秋生时常要展望一下未来。
觉得自己终将会被载入史册,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可是今天。
一位来客打断了陈秋生的所有好心情。
有一个自称是朝凤谷的瘸子,告诉陈秋生,王悍没有死。
得知这个消息的陈秋生直接坐不住了,在原地转来转去。
安逸太久的那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若是旁人他丝毫不怕,可听到王悍这两个字的时候,陈秋生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之前他可是亲眼看着王悍被自己气死了。
现在又跳出来了王悍没有死的消息。
陈秋生怎么可能坐的住。
回过头看着孟瘸子,陈秋生一把捏住了孟瘸子的脖颈。
“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孟瘸子点头,“我绝对不会骗您的,我受够了过那种不见天日成天像是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我来这里是向您投诚的!我也想活在阳光下!”
陈秋生拍了拍孟瘸子的脸颊,一把推开了孟瘸子,稍加思索之后,冲着门外怒喝道,“让方巢滚进来!”
不多时,方巢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干爷爷,您找我什么事情?”
“去我仓库,把我泡着的王悍的那颗人头给我拿出来,我要验尸!”陈秋生扔给了方巢一把钥匙。
方巢愣了一下,扫了一眼旁边的孟瘸子,随后又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可几分钟之后,方巢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干爷爷,王悍的那颗人头,不见了。”
“不见了?”陈秋生回过头怒视方巢,“他他妈飞头蛮吗?一颗死人头还能不见了?”
方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陈秋生双手叉腰,怒极反笑,“一颗死人头,竟然会不见了,方巢,你觉得什么人会动?”
方巢喉头上下滚动,“这个...我也不敢妄加揣测!”
陈秋生抬起手搭在方巢的肩膀上,眼神之中冒着摄人心魄的寒光,“那你觉得是谁?”
方巢连忙摇着头,“我不知道!”
“我让你猜!”
方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摆放脑袋的地方,能进去的人和敢进去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有人见过干奶奶曾经进去过!”
这话说完,陈秋生眼神之中迸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机,一把攥住方巢的肩膀,“你说什么?”
方巢挤出来一个笑容,“我是听下属提过一嘴,不确定真假,我现在就去查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这可能就是诽谤!”
陈秋生一把拽住方巢,“去把她给我叫来!”
方巢缩着脖子,最后还是去照办了。
陈秋生看着一旁的孟瘸子,“你说王悍没死,有什么充足的证据吗?还是说你亲眼见过他?”
孟瘸子看了眼陈秋生,“没有亲眼见过,我们朝凤谷的几个人一直在一起四处奔波,但是我亲耳听到,王悍的丈母娘说了王悍没死的话!而且你仔细想想,王悍都忍受了那么多痛苦,他在怎样也不可能被你气死吧?”
陈秋生原地转来转去,“王悍丈母娘人呢?”
“在一个小镇上!”
陈秋生使劲咬了咬嘴皮,门外传来脚步声,冯心怡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事?”冯心怡冷冰冰道。
“你拿走了我泡着的王悍脑袋?”
“嗯,怎么了?”
陈秋生使劲挠了挠头,露出一个阴森笑容,“怎么了?冯心怡啊冯心怡,你是念及旧情吗?舍不得看到王悍那么惨?还是说你的圣母心泛滥?”
“我只是想给孩子积点德!”
“够了!别他妈废话!你个贱人!我他妈真想把你个贱人给剁了!”陈秋生怒吼一声,面目狰狞。
陈秋生在原地转了转去,随后招了招手叫来了自己的亲随,陈秋生搂着亲随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去把之前关押王悍的那个铁笼找到,查一下上面的血迹是同一个人的吗!如果王悍现在真活着的话,那就证明之前被调包了!”
下属立马跑了出去,可没几分钟之后,陈秋生就收到消息,铁笼不见了。
陈秋生怒极反笑,“铁笼不见了?有点意思。”
孟瘸子接着道,“您再仔细想想,圣光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变卦了,本来登门拜访,结果人突然回去了,还说话变得硬气了起来,而且您不觉得,这种手段很熟悉吗?”
陈秋生浑身一震。
似乎是能杀人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陈秋生笑容狰狞阴冷。
“那就是说,王悍之前的确被掉包了,那是什么人能在我毫无觉察的反应之下把这种事情做了呢?方巢,你觉得是谁?”
方巢身体猛地一颤,额头冷汗直冒,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泛白的冯心怡,随后库嗵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飙起了演技,“我真不知道啊干爷爷!我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陈秋生捕捉到了方巢刚才看了冯心怡一眼的微表情。
冯心怡冷着脸,事已至此,冯心怡直接明牌,“是我,之前调包了王悍,派人把王悍送了出去!”
陈秋生一只手勾着冯心怡,拉到了自己眼前,“老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冯心怡冷笑道,“老婆?你也配这样叫我?还有,我说过了,我是为了给孩子积德!”
陈秋生点了点头,忽然一只手抓着冯心怡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攥成拳头朝着冯心怡的脸上捣了过去,三拳打的冯心怡眉骨断裂鲜血横流,陈秋生手中根本不停,对着冯心怡的脑袋十几拳之后,冯心怡眼球充血,口鼻耳朵之中尽是鲜血,陈秋生拽着冯心怡的朝着桌子之上重重的磕了过去,额头当即被磕破了,陈秋生顺手从旁边抄起来一把椅子,朝着冯心怡砸了下去,几下之后,椅子四分五裂,一条胳膊,几条肋骨应声而断,陈秋生不解气,顺手再抄起来旁边一个茶盘朝着冯心怡再度砸了下去,冯心怡被打的满脸是血,口中更是喷吐出好几口鲜血。
方巢一看陈秋生这狗日的是要往死了打,连忙看了一眼门外的秘书,比了个口型,无声说了孩子两个字。
孩子本来就在外面被保姆抱着,陈秋生的孩子从外面被抱了进来,小孩子看到这种情况之后,当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陈秋生回过头咆哮道,“草泥马的!把他带进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冯心怡充血的眼球盯着陈秋生,“陈秋生,你就是个畜生,就让孩子看着,你坏事做尽,迟早要遭报应!你会绝后的!”
陈秋生抄起来台灯就要砸。
方巢见状起身抱着陈秋生阻止道,“干爷爷,再打就真的闹出人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到王悍,您就算是把人打死,也解决不了王悍还活着的问题!”
从陈秋生手中接过来台灯,陈秋生一把攥着方巢的衣领拽到跟前,“现在,给我想,怎么才能把王悍找到!想不到,我打死你!”
方巢脸上很紧张,心里面却是骂骂咧咧的吼着我找你祖宗!
“王悍就算是活着,那也是个废物了,您怕他一个瘫痪在床的废物做什么?”
陈秋生面目狰狞道,“圣光教敢这样硬气,肯定有原因,之前我还没想到,现在被人这样一提醒,一切还真就想通了!王悍不但或者,极有可能还开始恢复了!天命之子从来都有两个!我能从被打的一无是处到现在起起伏伏好几次,王悍自然也可以!必须得找到他!”
方巢惊讶道,“这!这怎么可能?”
陈秋生怒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我让你给我想办法!”
方巢思索片刻之后,“我觉得,王悍如果真的如您所说的那样,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复仇,可他若是想要复仇,那手底下就得有人,王悍的那些旧部就是最好的选择,咱们就放出消息,说已经知道王悍还没死,想要复辟,然后把王悍旧部暗中押送到一个地方秘密处决,在此期间,咱们故意放出去一部分人,盯着点这部分人,王悍肯定会去找他们的!然后咱们来一个守株待兔!”
陈秋生重重的拍了拍方巢的脑袋,“怪不得大家都爱用你,你是真的很好用啊!”
“能为干爷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陈秋生目光阴沉,扫了一眼地上的冯心怡,“贱货!把她关起来!”
朝着门外的秘书一招手,“召集我的亲卫,去办这件事情!”
方巢出了门,给王悍发了个消息出去,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
四牙神障低头。
楚惊蛰缓缓走了下来。
目光错过老天师和初六娘看向了杨衍。
一只手伸出,对着杨衍眉心一抓,一颗邪心飞了出来。
楚惊蛰直接将邪心吞入口中。
转身走到地牢洞口,侧头看了眼杨衍。
“回去,辅佐我家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