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塔利亚和薇薇安在廊道里迅速跑动，走过一个拐角，却只看的一面光秃秃的墙壁。
“死路？不对，味道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
乌塔利亚环顾四周，在墙壁左上角的部位看到一个通风口。
嘭铛——
乌塔利亚一拳砸开通风口外面的铁窗，将其一把扯开，拿出手机打开灯光照向里面。
通风口里传出很浓郁的血腥味，前方的拐弯处，有丝丝血液流出来。
“薇薇安，叫人。”
乌塔利亚说道，随后操控几道血丝探向通风口里，随后闭上了眼睛，通过蕴含在血液里的精神力感知着通风管道里的情况。
“血...还是血...等等，碰到东西了，但这个是什么？有点软...嗯？这个形状，是肾脏吗？”
乌塔利亚不由得皱起眉头，继续操控血丝往通风管道里探去，很快便在深处发现了其它的人体部位。
“都是一堆碎的不成样的肉块，那个肾脏反而是比较完整的，但血液的量有些少，应该是被凶手给吸食掉了...
等等？这些碎肉上面怎么还有被啃食的痕迹？难道这个凶手不仅仅是吸血鬼，还是一个汉尼拔？”
乌塔利亚疑惑的说道，一旁的薇薇安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是汉尼拔啊？”
“一个喜欢吃人的家伙，好像是旧时代某个文学作品里的，量子塔那个老女人经常说他是一个艺术家？
也不知道那个老女人是怎么想的，吃人怎么会和艺术扯上关系...”
乌塔利亚解释道，正要把血丝从通风管道里收回来，随后忽然感觉到血丝被某个东西给拨动了。
“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吗？追上去看一看...呃，这个体型和形状，原来是虫子啊，有点恶心，碾死算了...”
乌塔利亚操控血丝捆住了那只虫子，将其直接撕成两半，但让乌塔利亚意外的是，被血丝捆住的虫尸立即消失不见了。
“不见了？为什么？这个虫子是什么异界怪物吗？还是说...”
乌塔利亚眼里闪过一道幽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赶来的梁羽听了乌塔利亚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说得通了。
对方不一定是什么心理变态，会吸食血液和啃食尸体，多半是因为她的异能，她大概是可以操控某种微小的虫类...”
“不是操控，那种虫子应该就是她用异能变出来的。”
乌塔利亚说道：“我把虫子弄死后，尸体就突然消失不见了，说明这玩意儿应该是没有尸体的。”
梁羽：“可是，如果没有实体的话，那受害者为什么会被吸食血液和被啃食尸体呢？所以这家伙还是一个心理变态。”
乌塔利亚：“大概率还是和异能本身的机制有关，就像我可以转化怪物的血液化为己用一样。
让虫子吃点东西，说不定能减轻一点消耗，不过目前还不知道这家伙是以什么方式操控这些虫子的，不会是将意识附身在上面吧？”
乌塔利亚有些嫌恶往通风口处瞥了一眼：“这也太恶心了。”
梁羽摇了摇头：“情报不足，目前还无法判断，也不知道那只虫子被杀死会不会惊动到对方。
不过既然知道了大致的异能，就可以拜托陆地上的人去调查了，我可以让人去给东京市的那些大家族施压，让他们乖乖配合。”
“把人直接查出来吗？嗯，再趁机深入调查，说不定能挖出很多东西呢，唉，有权就是好啊。”
乌塔利亚感叹道，梁羽看了她一眼：“放心，你以后应该也能体会到手握权力的滋味。
城市驻守官的直属女武神，能做到的事情应该有很多才对。”
“啊？你说啥？什么城市驻守官啊？”
看到乌塔利亚有些懵逼的样子，梁羽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不知道吗？李槐大概率要被上面任命为魔都市的城市驻守官了。”
“他？城市驻守官？还是魔都市的？”
乌塔利亚更懵了，但随后开始思考：“嘶，也不错啊，那我算不算是魔都市女武神的总教头了？”
梁羽点了点头：“算是吧。”
“哇呜~！”
乌塔利亚顿时双眼发光：“那我这不直接起飞？我个坐过牢的还能有这种地位，哈哈哈，这下子我看谁还敢说身份不对等！”
“什么身份不对等啊？”梁羽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乌塔利亚赶忙咳嗽几声：“没什么，一点小事儿而已。”
“行吧，先回去跟钟静文她们说一声...对了，这件事情你可别乱说啊，很多人还不知道的，我能知道还是因为...”
“我懂，身份特殊对吧？第六支队负责人梁季的表侄女，跟黛尔差不多的地位，要不是有这层身份，你当初就应该和我一起进去了。”
梁羽回了一嘴：“我当初还是未成年，要去也是去劳改所，不会进监狱的。”
“欸~？这是在暗讽我年纪大了吗？唉，当初还喊我姐姐，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梁羽无奈道回复了一句：“不过，你和当年相比，确实是变了很多，竟然都会开玩笑了。”
“啧，当年的我也会开玩笑啊。”
“你说的玩笑，是指当年用手把我的肠子扯出来，打结套在树干上，在让我上吊吗？”
“咳！有这样的事情吗？我没印象了...”
“那你年纪确实是大了，记忆力都开始衰退了。”
“啧，嘴巴还是一样的不饶人啊。”
乌塔里有撇了撇嘴，薇薇安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道：“乌塔利亚，你的口味好重啊，肠子那里的血味道并不好...”
乌塔利亚无语的按下她的小脑袋：“我才没有喝那里的血...等等，听你这么说，你该不会吃过人吧？”
“嗯？我一直在吃人啊。”薇薇安有些疑惑的看向乌塔利亚。
“呃...我说的不是吸血，而是吃人肉。”
“有什么差别吗？”
乌塔利亚陷入了沉思：“对哦，以吸血鬼的角度来看，吸血跟吃人没什么两样，不对！你是人啊，吃人当然是不行的。”
薇薇安的小脸更加疑惑：“可是，吸血和吃人肉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我吸得也是人血啊？”
“呃，怎么说呢？”
乌塔利亚思索了一番，随后回复到“人类都是折中的，譬如你说，因为生存所需，你想要吸血，那一般人都是不太能接受的。
但你要是跟他们说，为了生存，你想要吃人，那么他们就会来调和，接受让你去吸血了。
毕竟在大家看来，比起吸血，吃人的罪过要更严重一些，而且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吸血鬼就是要吸血的嘛。”
“可是你刚刚还说我是人来着...”
“薇薇安，人在社会上本来就有多重身份的，你既可以是一个人类，也可以是一个吸血鬼，更可以是一个女武神。
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这些身份的叠加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不触及公俗认知的普遍底线，你想干嘛就干嘛。”
“好吧，人类还真是复杂。”薇薇安点了点头：“那我应该是只吸过血，没有吃过人肉，按照你的说法就是没吃过人。”
“呼，那就行。”乌塔利亚松了口气，在谈话的期间，梁羽一直看着手机，忽然说道：“有了，资料查到了。”
听到这话，乌塔利亚和薇薇安也是立即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