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地方。”我见苏凌迟迟不动,拿起剪刀,直接把他身上穿的裙子多余的地方剪掉,拉起他就走。
苏凌还没反应过来,我拉着他一边跑一边解释:“我在饭菜里加了我的血,寒毒可以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你……”
“不过你也知道,寒毒的功效来的慢,他们不会立刻死掉,等他们反应过来,必然会追上来!”我道:“我们直接走!”
我们跑进山林,此时是黑夜,路很不好辨认,再者我们被抓上来的时候,也是昏迷了,我根本不识路。
不出我所料。
很快,刘能他们就追了上来。
身中剧毒的刘能不顾新婚之夜在新房里的新娘,带着中毒的手下,一边叫喊着一边来找我们。
火把明晃晃地照亮了山头,我拉着苏凌,四条腿跑不过马,很快刘能的就越追越近,再加上他们熟悉地形。
苏凌跑着跑着,摔倒在了地上。
“快起来……”我扶起他:“快起来,苏凌。”
“啊——给老子站住!别以为你们在这里能逃得掉!”刘能叫喊着,咆哮着:“贱人!你这个贱人!啊——好疼——”
“大人……大人,要不回去吧,我们还是先找大夫解毒吧,兄弟们……兄弟们觉得好冷啊。”
“不行——老子必须要抓住她,他娘的,老子不整死她!”刘能咆哮着:“啊——他妈的贱人,贱人啊——”
我带着苏凌蹲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刘能骑着高头大马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连呼吸都要忘记了。好在天黑,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不过我并不识路,如果就这么一直等到白天,那必定是死路一条啊。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要么逃走,要么干掉刘能。
寒毒的发病是一阵一阵的,我可以在他发病的时候,趁机结果了他。那么就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寒毒是南楚的几大奇毒之一,很少有人得过,他们也不知道症状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毒,我只需要有点耐心。
果不其然,在半个时辰之后,我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北齐残兵身边的冷气。刘能再也忍受不住,从马上跳了下来,叫了几个残兵围在自己身边:“给老子过来,这他妈都快春天了,怎么还这么冷。”
“将军,不是快春天了,是已经春天了。”
“那为什么老子觉得这么冷啊。”刘能埋怨道:“就不能挨近点!”
“将军,别说你冷了,兄弟们也冷啊。”残兵们又纷纷向刘能围过去。刘能感受到的不是温暖,是更加寒冷。
“他妈的!滚远点!”刘能骂道:“你们这群饭桶怎么这么冷,别挨着老子!”
更越深,寒毒的症状就越来越严重。我转过头对苏凌说:“我一会儿过去夺他们的剑,杀了他们,你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我顿了顿,又说:“如果......如果我不幸死了的话,你就,你就一个人逃吧,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苏凌沉默。
我慢慢靠近他们,在他们吐槽时,将一个残兵放在一旁的剑拿了起来,然后趁其不备,一剑刺穿了他,鲜血溅了一地。
刘能他们反应过来,大喝:“贱人!老子找你你躲着,现在不请自来,看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他想要站起来砍我,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全身上下好像被什么冻住了一样。我不跟他废话,直接拿起剑刺穿一个残兵的肩膀,没想到他仍有余力,一脚将我踢飞了出去。好在我手中的剑握得紧。
刘能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抽出身边一个人的佩剑,就向摔倒的我扔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所幸他中了毒力气不大,佩剑只是划破了我的肩膀,我迅速爬起来,又杀掉了另一个无法动弹的残兵。
这群人大概是被我杀伐果断的气质吓到了,一介女流之辈,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们只是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是有武功底子的,我也见过尸体如山,厮杀的场面,我甚至杀过人,不止一个两个。
这对于我来说,只是活下去的基本素质罢了。
北齐残兵们在我接连杀了两个人以后,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少女不是任由他们宰割的羔羊。纵使身上的毒再疼痛,此时此刻他们也是强撑着站起来,拿起剑对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我早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我速度比他们快,刘能带了八个人出来,我现在解决掉了两个,那么还有六个,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就算是中了毒,也不好对付。
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我额头上的细汗一直流。
不要着急林小隅,仔细观察,他们中了寒毒,有些人只是强撑,你只需要仔细观察,然后看出破绽,一个一个解决掉就是了,不要着急,你可以的。
很快,我就发现有个残兵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很显然是站不稳了,我一个箭步扑过去,他或许没想到我的目标会是他,还没反应,就被我捅穿了。
刘能他们也不再闲着,向我涌过来。
我的身上全沾满了血,与他们搏斗在一起,他们都中了毒,速度不快,力道也不大,可毕竟人多势众,我以少敌多还是落了下风。特别是在刘能将我的手臂划伤以后,我的剑直接飞了出去。
刘能气喘吁吁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我,他已经分不清我满身的血是自己的,还是死在地上这些人的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他旁边的一个残兵三人。
刘能道:“老子真没想到,你一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功夫。”
是的,我在搏斗中又杀掉了四个人,纵使我已经抬不起手来了。
“不过你再能耐又能怎么样?”二人举着剑向我走来:“到此为止了。”
我不甘心,在两人向我走来时捡起了地上的剑,就算要死,我也要再杀一个,两人同时举剑朝我刺来,我手中的剑刺进一人身体里,闭上眼睛,等着另一个人的剑落到我的身上。
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