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他们!必须开除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玩忽职守,不跟着我女儿上楼,我女儿怎么会死?”
才刚到部长办公室门口,隔着门青山秀信就听见一男一女的质问声。
他冷笑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哐!”
开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青山警视。”正头痛不已的野泽忠一看见青山秀信后松了口气,他和山本夫妇有旧,对方又刚刚经历丧女之痛,他不好拒绝对方,但让青山秀信来当这个坏人,他就能抽身事外。
山本夫妇看见青山秀信,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一滞,声音戛然而止。
毕竟其凶名在外,令人敬畏。
“部长。”青山秀信先对野泽忠一鞠了一躬,随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山本夫妇,冷淡的说道:“山本先生山本太太痛失爱女,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胡搅蛮缠,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无关人员身上就不对了。”
“据我所知,我的下属在负责山本小姐安全这段时间尽职尽责,今天是山本奈强行不许他们跟着,更以使他们失业为威胁,他们何错之有?”
“好!抛开事实不谈,就算我女儿有错,但那两个警察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山本太太梗着脖子叫嚣。
山本先生也沉着脸说道:“我女儿今年20都不到,还是个孩子,心性不成熟,难免任性了一点,但她不懂事那两名警察也不懂事吗?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为什么不强行跟上去?”
青山秀信被这俩老byd气笑了。
还孩子?
你女儿都他妈跟黄毛造孩子了!
“滚!”他简言意骇的吐出个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山本先生又惊又怒,气得够呛,但让他上去打青山秀信又不敢,甚至是都不敢对其说话说重了,只能扭头看向野泽忠一质问,“野泽部长你就是这么任由你的下属无礼辱骂受害者家属吗?”
野泽忠一又烦又无奈,只能假惺惺的开口,“青山警视注意态度……”
“你他妈闭嘴!”青山秀信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问道:“让你说了?”
野泽忠一当场就直接懵逼了。
山本夫妇也傻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山秀信,见了鬼一样。
反应过来后野泽忠一暴怒,可还不如等他发作就见青山秀信挤眼睛。
他顿时恍然大悟,收敛起即将显现的怒容,冲着山本夫妇无奈一笑。
呐,我拿他没办法,他连我这上司都不放在眼里,就更别说是伱们。
“你们死了女儿,我很同情,但是想拿我的人泄愤,做梦!马上给我滚蛋!”青山秀信掷地有声的骂道。
山本夫妇脸色青白交加,先是扭头看看野泽忠一,又看看青山秀信。
“看什么看!他管不了我,总监来了都管不了我!要不然找個位置更高的人来压我,要不然就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青山秀信嚣张跋扈。
山本太太愤怒的质问道:“照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女儿不就是白死?”
“你可以把她遗体捐了,这样就不算白死,我甚至还能为我刚刚的不礼貌道歉。”青山秀信轻飘飘说道。
“呸!做梦!”山本太太黑着脸丢下一句话,一扭头气冲冲的往外走。
山本先生虽然万分不甘,但面对青山秀信这种有能力有背景的滚刀肉也无可奈何,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
“呼——”野泽忠一松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幸好青山警视你来了,否则我还有得头疼呢。”
“是啊,幸好我来了,要是晚来一步的话说不定就平白无故损失两名得力下属。”青山秀信笑了笑说道。
中村真一不会骗他,既然说野泽忠一有把那两名警察丢出去平息山本夫妇怒火的意思,那他就肯定是透露过这个倾向,这让青山秀信很不喜。
野泽忠一被这么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脸上表情一僵,有些尴尬,抿了抿嘴解释,“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野泽部长,事情没发生,什么都好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会真以为你今天能出席记者会,站在讲台上发言是你自己的功劳吧?别让下面卖命的兄弟寒了心。”青山秀信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说完就转身离去。
他马上都要离开警视厅了,没什么好顾忌的,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取代对方,那更没有必要顾忌了。
全程沉默的中村真一转身跟上。
野泽忠一站在原地,脸色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似的变幻不定,既有被人拆穿没有担当的羞恼,又有被下属教训的愤怒,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八嘎呀路!简直是目中无人!”
…………………………………
青山秀信为了保住两名下属怒怼野泽忠一的事很快被传了出去,毕竟走廊上人来人往,很难不被人听见。
使得搜查一课的基层警员更加拥护他,谁不喜欢这种罩得住的上司?
当天晚上,各大电视台的新闻栏目报道了白天富久公寓的行动,青山秀信徒手爬楼的视频也被放了出来。
又引起了无数国民的阵阵惊呼。
虽然青山秀信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已经够多,但却永远都还有下一次。
无数深闺寂寞的少妇觉得和青山秀信偷情一定很安全,毕竟凭借他的身手,永远都不会被丈夫堵在家里。
堵住了,她们丈夫也打不过。远在北海道的一栋民居内,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也在看电视,当看见新闻里公布的抢劫金店的斯文男的照片之后,他被逗笑了。
脑海中依稀回忆起了数日前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抬手推了推眼镜,一脸意气风发,成竹在胸的淡定模样。
“这就是你说的给你七天,就能带回足够的资金入股与我合作共创辉煌吗?很遗憾,下辈子再合作吧。”
中年人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写作业的儿子,织毛衣的妻子,拿起手提电话往外走去,无视满天纷飞的大雪,拨通了一个号码。
“发生了一件我觉得遗憾可你应该觉得高兴的事,我暂定的合作伙伴出了点意外要退出,如果明天你不忙的话我们可以见面谈谈,你负责建厂和销售,我技术入股,五五分成,那可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晚安。”
挂断电话,他站在雪中,望着漆黑的夜思绪翻滚,青山秀信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幸好这样的能人只会在东京发展,不会来北海道这穷乡僻壤。
此时青山秀信正在参加浅井家的家宴,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秀信多吃点,今天可真是太惊险了。”浅井太太一脸后怕的说道。
“嗨!伯母的手艺很好。”青山秀信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着夸奖道。
浅井太太笑得满脸褶子,“那可得吃个够,否则等你去了北海道就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来家里吃饭了。”
“他又不是不放假,随时可以回东京。”浅井雄彦不咸不淡的说道。
坐在浅井泽喜身边的井原西子后知后觉的问道:“秀信要去北海道?”
“嗨!大嫂,秀信在月底就会被调去北海道任职。”浅井绫解释道。
井原西子闻言顿时急了,她已嫁为人妻,肯定不能到处乱跑,青山秀信去了北海道,自己还怎么报复他?
不行,必须尽快拿下他,让他和浅井泽喜翻脸,而且浅井泽喜肯定也不能接受青山秀信睡了自己嫂子吧。
青山秀信破坏了自己的爱情。
就要以牙还牙坏了他的婚事!
井原西子发狠,桌子下,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脚伸过去蹭青山秀信的腿,时不时对着他隐秘的抛媚眼。
青山秀信看向了浅井泽喜,一脸无奈的把脚伸过去轻轻踢了他一下。
浅井泽喜当即不动声色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就猜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但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反而露出个嘲弄的眼神,井原西子在他和青山秀信眼里就是个小丑。
既然大舅哥都不介意,青山秀信也没什么扭捏的,不介意让弟弟享受一下踩背服务,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这样桌布就完全挡住他下半身。
井原西子见状眼前一亮,心里有些不屑,呵,上次还义正言辞的抽我耳光,假正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我的健二。
她用脚趾有些笨拙的拉开了青山秀信的拉链,当脚尖触碰到的瞬间,她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对方。
斯国一!
踩背舒不舒服,全看技师的脚法娴不娴熟,井原西子可能是过去没有相关行业从业经验的原因,毫无技巧可言,青山秀信的弟弟觉得体验感很一般,给差评。
但井原西子很卖力,额头都隐约渗出了汗珠,直到脚踝酸痛得受不了才收回了脚,深深看了青山秀信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挺能忍的呢。
饭后,浅井泽喜以邀请青山秀信抽烟为借口,把他叫去了二楼阳台。
“怎么样?”他笑呵呵的问道。
“技术一般。”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接着认真了一句,“大哥你真的不介意?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放心,我尊重个人性癖。”
“少胡思乱想!我可没那奇奇怪怪的爱好!只是单纯没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罢了。”浅井泽喜脸色漆黑。
“那就好,不然岂不是让你尝到甜头了。”青山秀信哈哈一笑,转身下楼,“冷,你自己在这儿吹风吧。”
浅井泽喜站在原地抽着烟,脸上的笑容收敛,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确对井原西子没什么感情。
但他还有一件事瞒着青山秀信。
那就是他没有生育能力,而他和井原西子又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浅井家和井原家结合的象征。
未来将会继承他的一切。
唯有这样,井原家才会为他提供最大的助力,哪怕他以后和井原西子闹翻了,但只要有孩子在,那他和井原家之间的这条纽带就永远斩不断。
所以他乐得促成青山秀信和井原西子上床,在保住自己男人尊严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借种生子。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越快越好。
给自己妹夫养孩子总比给个别的野男人养孩子要好,而且只要他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呢?
青山秀信对大舅哥的难言之隐和对自己种子的算计一无所知,在浅井家说说笑笑待到十点多就告辞离开。
明天他还得参加崔圭文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