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派蒙的话来说，这种过时的推销手段，怕是赔的连裤衩子不剩。
    但很快，派蒙就看着灵翊摊子前面再次排起的长龙惊掉了下巴。
    甚至灵翊都不在摊位上，只是留了个篮子标上价钱，然后把东西放在摊子上人就走了。
    人此刻正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躺着，书本往脸上一盖，正在假寐中，悠闲的不得了。
    “这种无厘头的，丑的要死的石头，竟然有这么多人买！”
    “拜托，那东西就算不管用，但它只卖一摩拉！就算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也会有人买的，更何况我这石头的原材料可是晶石，价值连城好不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功德摩拉。
    派蒙还是不理解，只是歪着头盯着灵翊的摊子看。
    “但是，你这样做真的不会遭到哄抢吗？为什么打架都乖乖排队？”
    灵翊伸手一指。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灵的脚底下，你想获得古名就得获得大灵的认可，这跟需要考公就得保证无犯罪记录一样，谁会为了这点利益冒这么大的风险？”
    派蒙点点头。
    “也是，不过你那石头旁边还附赠了一张纸，那又是什么东西？”
    “每块石头我都标了号，这样就不怕假货了，也就相当于是我颁发的证书，还有一份使用手册。我总不能卖给人家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用吧？”
    “原来是这样啊。”一道慵懒声音从一旁的铺子里传出，随后一阵叮铃咚咙的响声，希诺宁终于从铺子的一角挤了出来。
    “我说怎么一大早，门口这么热闹，原来是回声之子来了个大善人。”
    “不不不，我是来钓鱼的。”
    灵翊终于掀开眼前的书本，随即打了个哈欠。
    “准确来说，是钓你的。”
    灵翊直接把自己做的晶石双手奉上，然后非常无耻的直接凑到了希诺宁面前。
    “我是一位求贤若渴的雕刻学徒，我知道您还有工作，也知道您很忙，但请稍微指点一二，我代表深渊教团感谢您的帮助！”
    深渊教团？
    希诺宁一下就把玛薇卡和自己说过的话联系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玛薇卡嘴里那个小妹妹？玛薇卡眼光不错，确实挺可爱的。”
    随即又拿出晶石在阳光下比着看了好一会，做出了非常中肯的评价。
    “好…糟糕的艺术品。”
    灵翊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既然这位希诺宁是玛薇卡姐姐认识的人，那自己这次能跟着她学习的概率不就高了吗。
    “拙劣之作而已，毕竟我才刚开始学。”
    希诺宁并未太苛责灵翊，虽然这东西根本没有纹路可言，但却在灵翊几百次的捶打之下真的融入了不少能量。
    入手冰凉，还散发着阵阵舒缓的力量。
    就算不能用来抵抗深渊污染，在夏天身上揣着一块时刻冰凉的石头，也是挺好用的。
    罢了，至少看在小朋友心还挺诚的份上，就简单指导一下吧。
    希诺宁，随手挑了几个工具，当即就在灵翊的半成品上涂涂改改，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电钻声之后，一件漂亮的手工艺品就诞生了。
    “我挑了一个简单的图案，大概能让这块晶石的效果提升四到六成吧，马马虎虎。”
    灵翊如获至宝的一般捧着那块晶石，虽然看不出和之前相比好在哪里，但这触摸的感觉就非常不一样。
    已经从一般的冰凉石头，变成华美的玉石了。
    这就是工匠啊！
    灵翊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和手艺人之间的差距，就算是自己仿造这个形状，恐怕也只能提升十之一二。
    灵翊突然觉得自己要学的应该还有很多。
    那边摊子上的长龙终于是结束了，灵翊无私奉献的几百个晶石也消耗殆尽。
    灵翊把牌子一翻转，露出明日继续的字样。
    然后，今天撸起袖子加油干，跟着希诺宁好好学习打造晶石的一百种方式，将自己挖来的免费晶石全部加工成成品。
    然后明天再从摊子上卖出去。
    这样，积压在灵翊手里的晶石也就顺利给出去了。
    灵翊的目的也达到了。
    双赢！
    忙忙碌碌一下午，灵翊打磨晶石的技艺在希诺宁时不时的指导之下，终于有了不少提升，虽然依旧不太合格，但至少速度有了不少提升。
    最明显的就是，灵翊第二天摊子上的晶石数量，几乎是之前的一倍。
    而且质量也提升不少。
    以至于导致排队的队伍更长了。
    等灵翊晚上来收摊的时候，收钱的篮子都满了出来，显然钱多了不少。
    灵翊也就照单收下。
    毕竟都是大家的心意。
    于是乎第三天的早晨。
    灵翊这个摆摊的幕后大佬终于露出了真容，然后还是同样的套路。
    开行医小摊，赚功德摩拉。
    黑心医生再次上线。
    今天该是收割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