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郭府里程景浩与郭芙兰这一对奇怪的夫妻,张大人住进这府里时对他们做过调查,
程景浩是土生土养的本地人,太爷那辈以上的几代都是挺富有的,到了他爷爷那辈就开始家途中落。直到程景浩,家中只剩半山腰青皮石屋与村中那茅草屋,在镇里或在村里过着赖皮有上餐没下餐的日子。
程景浩还是自捡到破头的郭芙兰后,家中才开始买府买山兴旺起来。
而郭芙兰因头部受伤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及老家在何方,那户籍按程景浩描述是发现她时,在她身上搜出来的。
那户籍是大漠围迁人,以打猎为生,是在异国与华国的交界那一带,应该是因交界日益军事紧张而举家迁移过来,在青云山一带父母因不幸遇贼抵抗而亡。
若不是见过她的身手与行为举止如大漠人差不多,单靠样貌身材张大人真的以为那户籍是偷来或是假的。
张大人看着手上的玉佩,感觉事情越来越棘手,这个玉佩到底是那个人给她的,还是她捡来的。无论是哪一种,那个人肯定是出现在深山里,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今天张大人与程景浩都没有去衙门,都留在程郭府里等着郭芙兰醒过来。
张大人身穿家常便服焦急地在房内天井内走来走去,每隔一段时间就问程景浩,他的媳妇睡醒了没有?
程景浩担心郭芙兰睡醒了 子饿,家里没有合胃口的东西,便在天井里对那四只老虎剥皮拆骨。
他长得这么大个,真的没有尝过老虎肉是什么味道的?那老虎的骨头煲汤是否大补之物?
程景浩为此还专门再跑去常春堂画图纸问徐掌柜。徐掌柜看着他狗爬式的字体,还有他不知哪来的名毫,被他那样边舔着边沾着医馆的墨砚,嘴边沾了不少黑墨,不禁忍着笑意从厨房里找了块碳给拿在手里写。
明白了程景浩的大概意思后,徐掌柜自己从医馆里分类捡了好几种中药材,还专门去酒馆买了高浓度的烈酒,扔下医馆给赵大夫帮手看着,更与程景浩大包小包去程郭府里。
程景浩在张大人与徐掌柜的目光下,脸色如常地掏出剥皮用的刀具,给整齐摆放在天井地面上的四只大老虎开肚剥皮。
动作行如止水,手法纯练利落快捷,二刻便把一只一百八十多斤重的大老虎剥皮开肚拆骨切块。看得那张大人一直用手梳着他的八字胡须连连点头。
徐掌柜更是拍手称赞:“你这小子剥皮的功夫比你父亲有过而无不及,这老虎我看着都心惊胆跳,你胆子挺大的。”
“啊啊啊啊”(看你那那副王八样学也学不了,那婆娘隔三差四就捉狼捉野猪野兔子 ,他闭着眼睛都剥得出来。)程景浩得意洋洋地唔啊啊地说着,剥皮拆虎骨的活却没有影响他停下手。
偕因现在老虎肉还新鲜着,赶紧弄好托衙门夫人帮忙安排人把虎肉给转卖其他地方去。这张大人外看威风,什么生意之道衣食住行都靠他的夫人,问他中看不中用。
若是此时张大人听到程景浩心中的想法,立马挑起担子不帮他拿虎皮去别的地方衙门赏金。
“切,若是他嘴上的功夫有手上的功夫那么厉害,就用不着被吓得声音都吓跑了。”张大人就是看不得那光头小 子的得意样,“四只大老虎都是公的,你媳妇跟公虎有仇不成?还是那些老虎在争母老虎时,她趁机把那正想与母老虎交配的公虎都杀了,不怕那母老虎找上门?”
张大人后面的一句话勾起了程景浩脑海里曾经对郭芙兰说过的话,去捉一只猫看门口。但老虎不是猫,猫只会粘人可没多大攻击性又怎么会看门。
就那一句话一直在程景浩的心里生了根似的,这张大人没事找喳,羡慕他有个这么旺夫宜家宜室的媳妇,嘴巴简直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