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灰森森的,通宵没睡的程景浩兴高激昂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忙碌起来。
郭芙兰听着外面的响声缓缓地睁开那双带着雾气的大黑眼睛,揉着有点沉的头坐起身来。
“吱~”程景浩摸着时间膊头搭着汗巾一手捧着热水铜盘一手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刚放下手下的热水盆察觉到背后的异样,转身回看的他被坐在床上面发呆的女子吓了一点。
“醒了?怎么不点油灯?”程景浩扯开嘴巴笑着问道,那双大黑眼在暗黑的房中最为显眼,就是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
没等到她的回应,程景浩也没生气,欣然地把方桌上的油灯点亮。
昏黄的烛光把漆黑的房间照亮,郭芙兰的表情还是木木的没什么表情,好一会儿才带着委屈的音气说道:“头好沉,没睡好。”
什么没睡好?跟睡觉没半文钱关系,是你酒后头疼,让你一下子喝两坛酒,喝多快活醒来就有多痛苦,活该!
程景浩低着头不敢让她看见他的表情,待把自己的神情控制好后才抬头轻声对她说道:“婆娘,我冲了点温蜂蜜水,我现拿过来给你喝,喝了那头就没很么沉了。”
那艳红带点亮色的嘴唇扁了扁语气里带了点鼻音说道:“下多点蜂蜜,昨晚那碗淡得一点甜味也没有。我记得家里面有五六个蜂巢。”
“还不是你隔那么三四天就使劲让我做蜂蜜糕,那坛子里蜂蜜就剩得半指甲,匙两匙可能就没了。”程景浩红着脸眨了眨眼睛,很少听到这婆娘以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忙走出房间去厨房弄蜜蜂水给她。
“我还想吃蜂蜜糕怎么办?熊瞎子过冬会不会备多一点蜂蜜?今天过去搜一下它们的巢。”郭芙兰烦恼地双手抓着头发。
“熊什么?”捧着蜜蜂水进来的程景浩只来得听到一两个字,光洁的额头上青筋一跳赶紧问道。
“哦,想着今天上山去蜂巢回来。”郭芙兰接近那蜂蜜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程景浩没好气的轻手帮她按摩头部,试图帮她缓解一下头痛。
“头痛今天就别去青云山,今天就待在家里面,我做好吃的给你好不好?我看着那只大白虎我就心怯,怕它哪一天一口把你给吃了怎么办?”程景浩解开她扎得很凌乱的头发,把那长短不一的头发梳理整齐。
“我要上山,冬天冷了就不想动。”那双大手在黑亮的头发上揉着,那沉沉重重的脑袋仿佛轻了很多,郭芙兰舒服地闭上眼睛说道。
“过多几个月,肚子大起来,想跑起来也难。”程景浩边揉着边笑起来,到时不想在家里面呆着也得呆着,看她到时野也野不起来。
“很好笑吗?”郭芙兰听着那笑声不爽地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程景浩马上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严肃地咳了两下讨好地对她问道,“昨晚你教我的内功心法,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懂,你可不可以再讲解一遍给我听?”
“内功心法?”郭芙兰不解地皱起眉头斜眼看着笑嘻嘻的程景浩,神情很是疑惑地瞪着他说道,“我不会武功,哪里来内功心法给你?傻了吗?”
“不是,你昨晚,你等一下我练给你看。”程景浩说着从床边走到房间中央,折起衣袖按着他练了一个晚上的动作配声音现场耍起来。
郭芙兰披着一头散发茫然地看着他武得满头大汗。
“就到这里我就不懂得怎么接下去了。心里痒得很,你再指点一下我,鸡毛掸子我也备好了在这里。\"程景浩兴冲冲地把昨晚被扔到角落里的鸡毛掸子塞到郭芙兰手里,又站回刚刚那里扎好马步。
郭芙兰眯着那双大黑眼望着手里掉了不少毛的掸子想了好一会儿,搔着发痛的头把那掸子扔到地上,不耐烦地说道:“我都不会武功怎么指教你,我醉了什么也不记得!”
程景浩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女人,很坚定地指破她的谎言:“你刚还说昨晚泡的蜂蜜水没味道。这,这一觉醒来怎么可以不以账?”
\"你好烦,不记得就不记得,谁教你的你找谁去。”郭芙兰捡起头绳随便把头发扎起来,快速洗了把脸也不等程景浩急步去厨房找吃的。
“呀?那我岂不是要找喝醉的你再问?”
“对对对,要找就找醉酒的我,别找醉的我,找事要找对人。”
\"你你,郭芙兰!你是不是转个弯骗酒喝?这可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