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隔壁张府的贺珍在柳嬷嬷何嬷嬷的陪同下,带了一大堆的礼物过来感谢郭芙兰的帮忙。
郭芙兰望着贺珍脸上的黑眼圈,并没有出口说什么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一角吃着自程赖皮出县城后难得丰富的早饭。
一旁的程景浩却是热情好客地迎上去,主动接过两位嬷嬷手中的礼物。
贺珍这次送过来的都是初生小孩用品,还专门一式三份,解决了程景浩这们新手父亲一部份烦恼。
“衙门夫人,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下次若有需要,尽管过来请人过去。”程景浩把东西都放进一个专门的房间后,心想着这柳金月还是有些存在价值。
待东西放好后,程景浩仿佛才想起来,笑着问贺珍吃了早饭没有?
贺珍被他说的话有点无语地望了一下还漆黑的天,她彻夜没睡好想着过来蹭饭聊天,等了半天才问她这话。
他这话应该她进门时问才对,做的那堆早饭生怕她食了郭芙兰就不够食,故意坐了好一会儿才问,明眼人也看出来了。
“我已经吃了。”在程郭府住过一段时间的贺珍生怕程景浩下一句话会是问她收钱做早饭,急忙说道。
“那好,那好,夫人,夫人请喝茶。”来者都是客,就算她老过来蹭饭,他还是得看在手礼份上给杯茶喝。
“程赖皮!”郭芙兰淡淡地叫了一声。
“在!”程景浩立马撇开贺珍三人,笑着迎上去。
“该干喳干喳去!吃了晚饭赶回县城。”郭芙兰用油纸包起碟中四个猪肉金丝馅饼塞到他手中。
“好,好。”程景浩立马接过馅饼,想着可能女人间有话说,他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不太合说话。
他今天可要回村,跟梁大娘商量一下年后能不能住在他镇上的宅子里。
待程景浩走后,郭芙兰扬了扬头示意贺珍喜欢吃什么自己拿碗筷吃就是。
“这不太好,你相公专门为你做的早点。”望着满桌子的早点,贺珍吞了吞口水,真是人比人没得比,张春闰还粘在床上没起,白浪费时间。
“你在矫情什么?都已是家常便饭,有什么话赶紧说?”往时从县城里打包回来的菜,食得最香还是她,可没见她有什么心理障碍。
“那我不客气。”贺珍笑着接过柳嬷嬷递过来的碗筷,迫不及待地用公筷夹了只干蒸。
烦恼的情绪往往没食是最好的治愈。
“嗯,里面有虾仁,好吃。”贺珍连吃两个,嘴里咬着的鲜味深郁让她叹了一口气。
“我从昨天整天都气咽不下饭,想着在你这里蹭点吃了,若是不行就得看大夫。”
“十二岁又不是二十岁,气也是那样子,用点心教。”郭芙兰淡淡地安慰道。
“我家的婆婆真是不是什么好东西!”贺珍恼火地拍打了一相桌面,趁着她怀上了才专门送回来给他们两夫妻。
全然是打定主意让她的女儿来令她情绪激动,从而被自己女儿气得滑胎,真是好黑的心。
“我女儿自出世时,她硬是说我年幼不懂带,她年老需人陪。我每月都有掏一百两银两给她,过时过节银两送礼没一落下。却对嫣儿教得。”
“教得目无尊卑,思想愚昧,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绣功厨艺不行。行走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胸怀狭窄,心眼跟她奶一样比针小。”对着郭芙兰,贺珍心无旁贷地把自己的烦恼全部说出来。
“嬷嬷从我女儿身边的两个丫环里嘴里打听到,这妖婆想像怀着嫣儿时一样,把我女儿送过来一段时间,看清楚我的胎安稳后,就写信回去让老妖婆修书让我回京生小孩。”
“那后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我不听也不成了,真是真是把我气的怒火攻心。”
“且派过来的都是些没安好心的人,没一个令人安心。”贺珍想起昨天从那些人身上或行李上搜出来一大堆东西,背后直发凉。
“春闰昨晚气得眼也红了,那四个嬷嬷身上并没有搜出什么,得留着。自己的女儿却,唉!昨天把她关在佛堂反省,她就是硬着脾气什么都不吃,我的头发快愁白了。”
“都打包袱离家出走,我看是挺有主见的人,你不如愁我家的小便男会不会教坏她。”郭芙兰突然打断了贺珍地说话,淡淡地提醒道。
“什么?”贺珍一听,吓得从凳子上蹬了起来,身边的丙个嬷嬷慌张地伸手去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