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一吃即死的毒药有箭毒木、断肠草、鹤顶红、鸩酒、砒霜、雷公藤,奎宁、番木鳖、乌头都是慢性毒药断不会一吃就马上死,所以这三个不用想了。箭毒木、断肠草还有那个雷公藤吃了,听名字都知道,会痛得死去活来才会死去,地上那位人兄大家都看见,当场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而死,那三种咱们都排除掉。”
程景浩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至于鹤顶红和砒霜嘛,这两种毒药确实可以让人瞬间毙命,但它们的味道非常苦,一般人很难下咽。而且,这两种毒药的毒性发作时间也比较短,如果死者真的是被这两种毒药毒死的,那咱们酒楼里做的菜可得用大量的糖或醋盖住这个苦味,可他们点的菜都没有哪个是甜的或酸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对程景浩的分析感到十分赞同,他们对这些都有些认识。
接着,程景浩又继续说道:“最后一种毒药就是鸩酒,它是由鸠鸟的羽毛浸泡而成的毒液。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毒性极强,可以迅速致人于死地。如果死者真的是喝了鸩酒中毒身亡的话,那么他应该在饮酒后不久就会死亡,可他们点的菜当中可没有酒呀。因此,我们也可以排除鸩酒这个选项。”
“再说鹤顶红、鸩酒那都是皇宫里头贵人赏赐的东西,咱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哪里能接触到这些个稀罕物啊!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两种毒药可是非常厉害的,只要吃上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毫无声息地死去。而且,据说被毒死的人就像是睡着一样,没有任何痛苦。”
“不仅如此,他们的面容还会变得十分安详美丽,仿佛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漂亮几分呢。不过嘛,这种能够让人死得体面的毒药价格肯定不菲,一般人可买不起哦!呃,大家看看地上的这位仁兄,先不说他的穿着打扮比街边的乞丐都要差劲,就光从外表来看,既不是少女也不是美男子,你们觉得他这样子有几分美感可言吗?”
“那就是砒霜,对,对,有些砒霜可以调到无色无味,这个大家都可以容易买得到,无色无味,吃了见效快。”
“你急什么急?好,就按你说的咱们酒楼放了砒霜在里头,怎么就他死了,你三个却一点事也没有?”
程景浩对其冷笑一声,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人说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他们四个人一桌六个菜,桌面的菜都吃得差不多只剩下碟子了。”
“那又如何?人是死在你们酒楼里面。”
“不为如何,这足以证明我们家大厨的手艺相当不错啊!能让你们吃得这么开心,看你们三个,手和嘴巴都油光发亮的。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家伙,嘴里虽然有白沫看不清,但他的手可是一目了然啊!不仅没有油光,反而还沾着泥沙呢!这样的手就算拿着一双筷子也会留下痕迹吧?再看看他坐的位置,那双筷子一个人拿过的痕迹都没有。所以说……”
大堂里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男人的手,果然如程景浩所言,那双脏兮兮的手看起来就像是街边讨饭的人的手一般。同桌的另外三个人听到这句话后,尽管他们试图迅速将手藏到背后或者用衣服擦拭,但仍然无法掩盖事实——他们的手正如程景浩所说那样肮脏不堪。
“放你的狗屁!他就是因为吃了你家酒楼里的东西才死的,你们谁也别想逃脱责任!等到官差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等官差来就等官差来,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着。”程景浩冷静地回答道。
“大家别闲着,继续听一下我分析,如果人真的吃了砒霜当场死亡,那么他们的喉咙一直到肠胃都会变黑。现在他们三个人都说地上的这个人是因为吃了我们酒楼的东西而死的。既然这位仁兄已经死了,那不妨把他的喉咙和肚子割开看看,里面是否有我们酒楼的食物,这样也能让他死得明白一些。”
程景浩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别人开过膛破过肚了,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越想就越是兴奋,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热流冲上了脑袋一样。这种感觉甚至比看到美女还要刺激,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程景浩的话一出,整个大堂看戏的人都静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可他认真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大家不用紧张,这人不死都死了,剖开来看不就给大家一个事实,还不用麻烦官差,官府大人多忙呀,哪理到咱们这些平老百姓。这人刚死不会有什么味,大家放心,我待会让人用布把这里围了,想留着继续看的人,我程某不单免他今天在酒楼里头吃的,还送得二十两银子。”
“你们三个不是一直说人是死咱们酒楼的东西死的吗?你们也别怕别急着走,看你们跟他是一起的,一人一百两,看到最后面,小二,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去隔壁布铺里拿几匹布围上,小四,去厨房那里拿个大桶来。”
“吓?”
“当然要拿个桶来,这人虽然刚死,可也得先放一下血,这血要是流到满地都是,可会污了客官们的眼。”
程景浩一边催着酒楼里的伙计一边不慌不忙地在掌柜的柜子里搬出他的宝贝工具箱,这箱子一打开,里头上百把各式各样的刀具可真亮瞎了众人的眼。
有簿有厚有尖有钩有梭尖有铲,在大众的认识里头,刀具不外乎是杀猪刀菜刀剑匕首,这小小的工具箱上百把小刀各把形状都不一样,刷新人三观不说,刀具上所带的寒气仿若在自己的背后贴着一声寒冰,冷汗直流。
小二小四还真的如程景浩吩咐,二话不说立马把布跟桶搬到大堂上。
还没等大堂众人说什么,躺在地上面的那个死人复活了,一个根都翻不过来,四脚扒拉得比狗子还要快,一个溜烟跑了,地面上只流下一滩又黄又骚的液体。
“噢!真可惜,这死人跑了?”程景浩一面懊悔地望着那一团东西跑远,他刚刚应该赏他一块砖头再慢慢解剖。
“嘶~,要不,你们三个刚刚不是说吃了咱们酒楼里的东西肚子痛,说是有毒,要不我轻手一点,切开一个口子看看你们的肠子有没有因为毒药 而变黑?放心,只会有一点点痛。要是受不了那点痛也可以,我这里有药,吃了后片刻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兴致都上来了,程景浩仍不死心地对着另外三个笑着问道,酒楼里的护卫第一时间把这三人围得死死的。
“放心,死不了,真的死不了。”程景浩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黄鼠狼一样,可那眼神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那三个大汉一看,这人是经常见血的,事迹已败露当下被他给吓得跪了下来。
“不不不,大爷,大爷,这是我们吃饭的银两。我们错了。”
石掌柜扫了扫大堂上群众的神情,还真的怕程景浩控制不了性格,当场把这三人给杀了,立马上前想好言相劝其住手见好就收。
“就这点银两想打发我,我可不稀罕。”程景浩有点扫兴地把工具箱收好,把剩下的交给石掌柜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