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怡在酒楼里窝了几天,一直都没看见那对母子,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她实在按捺不住,于是命令自家小丫头直接撬开那间房的门锁,然后偷偷摸摸地溜了进去。
陆永怡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前头伸颈探脑的胖丫头推开,自己则昂首挺胸、扁着嘴巴大步走进去。然而,就在她刚刚踏进房门时,突然被一块挡门的石头绊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
一旁伸出半截的小胖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早点扶住主人,但已经来不及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憋着笑,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
\"哎呦!我的鼻子我的胸塌了。\"陆永怡疼得直叫,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竟然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那家具和摆设比她自己的房间要好得多,让她感到十分惊讶。
陆永怡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衣裤都分得很清楚,颜色更是单一,要么是黑蓝色的衣服,要么是灰色的衣服。这让她不禁联想到那个沉闷不语的楞头青,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个无趣的人啊!”
埋怨归埋怨,陆永怡像个吸毒者一样,这里拿起件上衣抱在怀里用为闻一下随即一扔拿起另一件继续闻,直到衣柜里的衣服都被扔得一干二净。很好,生活干净,除了皂味就没别女人的香味,连藏女人的私货也没有。
陆永怡命令胖丫头把地上的衣服叠回衣柜里,得叠放得跟她刚刚扔之前一样。小丫头傻眼了,她虽然是贴身丫头,可陆永怡的衣食住行从来都用不上她,她连自己的衣服都有专门的人洗,这会叫她叠衣服,还真的难倒她了。
胖丫头眼角见陆永怡像个花痴似的一会儿在床上滚两圈,一会儿坐在茶几上发情地对每个杯子舔几下,还笑咪咪地往茶壶里吐口水,趁她没注意快速把一地的衣服一脑子塞进衣柜里。
这个可恶的男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有去找他麻烦,他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走了。她懊恼地用力扯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瞪着站在一旁的小丫头。
\"你们两个人居然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我……我只是负责保护公主您的生命安全,而且只有一双眼睛啊,怎么可能同时看住三个人呢?\"小丫头吓得立刻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声嘀咕着反驳道,\"公主您喜欢的男人那么多,就算我再长出三头六臂恐怕也看不过来吧。\"
\"你!\"陆永怡被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伸出手愤怒地指着小丫头的额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粘着厨房里的厨子,都已经胖成一头小猪了,竟然还敢偷吃!\"
“那又是公主你说的,我在的地方太抢你风头,让我别呆在你身边,那我没办法就在后院里呆着,待着没事做那得饿呀,你又不管饭,那我就得自己解决。那都是我自己掏银两买的,公主您可不能说我偷吃。”
“你!”陆永怡被这小丫头给气得后知后觉想起,她自己跟一个傻丫头较什么劲来着。
“那我现在怎么办?那臭小子害我躺了半个月的床,就这样子算了?”
“那公主您也享受,没停过。”小丫头还是没忍住吐槽道,那半个月都是她把人抱上抱下,连大小事都给照顾上了,简直就是累死她了。
至于为什么不叫上两个护卫?公主却说会破坏她的幻想与质感。
这是哪壶不提盖子,发春梦烧坏脑子了。
“你给我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嘴巴给缝上。”实在气不过的地陆永怡恶狠狠地威胁道。
在苏文强房间呆了好一会儿的陆永怡,耐不住沉静的气氛,拿起床上的枕头用鼻子用力地闻起来一脸陶醉,那副样子有点橡吸大麻抽上瘾的疯子。
小丫头也站不住,这房间离厨房不远,阵阵烧菜的香味引得她口水直流,可公主还在乐不思蜀地像只狗一样闻着男儿香。
直至日落西山,房主一直没有出现的迹象,一主一仆才把锁安上离去。
秋风萧瑟,吹拂着大地,带来丝丝凉意。程景浩送走了酒楼里最后一批客人,他清洗干净一身的油污,然后将自己的脸敷上了一层自制的鲜花牛油面膜,感受着那股清新和滋润。怀中抱着一件深灰色绣竹叶暗边的女裙,舒适地躺在床上,脑海中满是美好的遐想。
然而,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怒气冲冲地用力推开房门,闯进了房间。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满,似乎遇到了什么令他极为不悦的事情。程景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满脑子的桃花瞬间消散无踪。
那人大步走进房间,嘴里不停地抱怨道:“哥,我房间进贼子了!这贼子实在太恶心了,不但翻乱了我的衣服,还弄得整个衣柜都是胭脂味。更可恶的是,房里所有的被子都有口红印子!真是恶心死我了,今晚我只能跟你凑合一个晚上了。”说着,他便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下。
程景浩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无语。他瞪大了眼睛,l隔着面膜也能感受他的嫌弃,大声喊道:“谁要跟你凑合一个晚上啊?给我滚出去!”他对这个不请自来、破坏他美好幻想的苏文强感到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