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轻轻地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目光缓缓地扫过酒楼的每一个角落。他上次来这里还是酒楼开业时,如今故地重游,发现虽然间隔不久,但酒楼已然有了不小的变化。
此时正值饭点,酒楼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楼的大堂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甚至还有许多顾客正在排队等候空位;二楼的大厅也同样座无虚席,客人们或高谈阔论,或开怀畅饮,一派繁华景象。戏台上,一名名不见经传的老者正专注地拉着二胡,那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某种地域特色的口音吟唱着一首首小曲。这种独特的表演风格让整个场面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石掌柜一见昔日的主子进来,立马放下手里的算盘,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六皇,嗯,六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是找咱们酒楼的东家吗?跟我这里来。呃,东家说,一见着您,就带您到这里来,我先给您泡上茶,叫人把东家叫过来。”
石掌柜把六公子带到程景浩专属的楼梯转角用屏风隔出的来茶桌上,轻手轻脚地用茶具给他泡上一壶普通茶叶的茶。
六公子微皱眉头,面色不悦,语气冷淡地说道:“就不能安排静一点的房间,我跟他有点事谈,不想让人听见。”
石掌柜一听这话,立刻陪笑着解释道:“哎呀,主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不是最近生意好嘛,其他房间都满了,只能委屈您在这儿稍等片刻了。不过您放心,这里很安静的,不会有人打扰你们谈话的。”说着,石掌柜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六公子的脸色,生怕他会不满意。
六公子皱起眉头,不满地扫了石掌柜一眼,又转头看向那壶普通茶叶的茶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嫌弃。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对石掌柜说道:“算了,就这样吧。你去把程景浩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他。”说完,他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
石掌柜见六公子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出声打扰,赶紧转身出去找程景浩。
他可不敢把程景浩的原话说出来,“这多大的屁事让我清个空房间出来,以后但凡谁找我都好,都说没房间,少攒银两不说,还想白嫖我一顿饭,没门!”
这会的程景浩也没闲着,一大早就在后厨里跟新制的蒸碗筷箱给耗上了。
虽说四季天气分明,一般天气都会十分干燥,碗筷洗后晾在架子上很快就会干透。可程景浩受了家乡中的女人命令影响,眼里受不了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尤其是酒楼里的碗筷盆碟,自他真的三天两头让后厨到大厅显示厨技后,客源更是来源不断,十有八九的菜都是吃个清光,不小人还背着人舔碟子。
他们花了大钱到酒楼里尝到了京城皇宫贵人喜欢吃的菜色,这真是色香味俱全, 够资本回去亲友那里吹一下牛,都觉得舔碟子也是看得起他们,这菜可老贵了,不能浪费一点汁水。
程景浩思来想去,直接花大银两弄三个大铁箱子,底下留两个滑转轮子,中间空,里头用竹子做起隔层把碗碟筷子都分开摆放做到样样蒸汽都蒸到位,三个箱子底下放了两条凹槽的厚木柱,最下面就是搭了个专门煮大箱子的石锅炉。
石锅炉子里烧着满满的一锅沸水,木柱就夹在石锅的两边,水蒸汽由底上直往上冒,就像蒸包子一样,煮二刻钟左右就把箱子随着木柱推到一边放凉,再到另一个箱子。
负责洗碗的大姐阿姨傻眼了,本来手里的活多得做都做不完,这管事的时不时一下刺算了,现又弄来三个大铁箱教她们洗完碗又蒸碗什么的,哪家哪户哪酒楼客践什么的,不都是洗完晾干了就用,有些还湿淋淋都给用上了,怎到这里就这么多奇怪的门道。
这又是蒸,又是推,又是拿出来放好,前头还有洗过,这是做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立马就有人摆烂加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