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鸢嘴角微扬,同样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小声安慰道:“好了,不难过了。”
沈君樾立马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他不是孩童,只一个随意的亲就可以打发的。
陆芷鸢忙憋着笑,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
“亲完就不许闹我了,等会该用晚膳了。”
就怕他得寸进尺,所以陆芷鸢得先说好。
看见他点头,陆芷鸢这才把放在他腰间的手抽出攀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拉低他的头,唇覆了上去,细细描绘他的唇形,渐渐深入,唇舌交缠了起来。
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亲谁了,分开时,陆芷鸢瘫软在他怀里,沈君樾紧紧地抱着她平复身体的那股躁动。
青黛带着宫女在外殿摆膳,隔着屏风唤了一声。
陆芷鸢跟着沈君樾一块起身,到那边膳桌前坐下。
晚饭毕,外面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殿内一片通明。
内室,听琴和春雨伺候陆芷鸢取了凤钗镯坠,脱了外衫准备进浴房沐浴,她越过屏风时回头看了眼一本正经坐着的沈君樾,他正坐在窗边把玩着茶杯,一副淡然的模样,不像会来黏着她。
陆芷鸢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不记得下午的事情了,那正好。
她挥退了听琴和春雨,自己进了浴房,褪下中衣将自己剥个干净坐进浴桶里,沈君樾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便慢悠悠迈着步子跟了进去。
浴房烛光明亮,屏风上映出他高大的影子,陆芷鸢看见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的沈君樾,下意识抬手捂在了胸前。
沈君樾倒是坦然,大大方方的看她,她捂哪里,他偏偏盯着那处瞧。
陆芷鸢见他脚步不停直直朝她走来,心里一惊,“我还没沐浴完,你再等会儿。”
此时她坐在浴桶里,锁骨往下都浸在水里,水雾缭绕,将她眉眼氤氲得湿润,小脸熏得微红,更加添了几分娇媚。
头上发髻半松,几缕乌黑柔顺的长发放在浴桶外,胸前肌肤白皙如雪,瞧着更加让沈君樾眼热难忍。
“不等哦。”沈君樾像是看不见陆芷鸢脸上的惊色,若无其事地开始脱衣服,“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以前哪一次鸢鸢累了不是我抱着你进来一起洗的。”
每次欢好之后,她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啊,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伺候她沐浴换衣。
“那…那…不一样。”陆芷鸢都有些结巴了。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沈君樾三两下就将衣衫脱个干净,露出了结实强劲的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分明,一时间就只身下还穿着条亵裤,又欲又撩,看的陆芷鸢脸红心跳,她移开了视线。
这副身子她没少看,但每一次看她都脸红害羞。
沈君樾走进浴桶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每次看见她露出娇羞的模样都让沈君樾想逗逗她,“还有一件,鸢鸢帮我脱好不好?”
坏蛋!
陆芷鸢在心里暗骂,果然她怕什么来什么?
“我不会,你自己脱。”
“那脱了我就可以进来吗?”他问。
她说不可以,他就不会进来了吗?
问都不需要问,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水波晃动,发出声响,是沈君樾褪了亵裤跨入浴桶,浴桶本身就足以容纳两个人,只是突然间多了一个人有水溅出地面。
沈君樾将陆芷鸢抱起坐在自己的怀里,水波荡漾,唇舌追了上去,吻得又急又凶,完全不似陆芷鸢亲他那般温柔。
陆芷鸢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抬手推他,“够、够了…”
沈君樾放开了她的唇,一手掌在她颈后,细细啄吻她的耳垂。
“哪里够了?鸢鸢说过晚上会给我的。”他微微喘息。
沈君樾抱着她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更方便一些,“才开始,鸢鸢就想敷衍了事。”
陆芷鸢红着脸,随着她娇吟一声,温热的水也跟着一起,她说话声开始断断续续的,“是、是你整日想着…那档子事。”
“快乐的事谁不想?”沈君樾答的理所当然,但目光明显暗了许多。
水波晃响,随着他的努力,陆芷鸢再也没有心思同他拌嘴,陆芷鸢有些害怕,她下意识伸手撑在浴桶边,又扶住了他肩膀,整个人显得无助。
原本脑袋埋在她胸口的沈君樾在听到她可怜的叫声时,抬起了头看她,她眼眸潮湿,发也湿,滴滴水珠挂在她的下巴和肩膀上,随着水下晃动,身上水珠慢慢往下与浴桶水交汇……
沈君樾抬手勾起她面颊边几根青丝别在耳后,亲了亲她害怕的小脸,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最后压在她唇角上,“不怕,有夫君在。”
沈君樾嘴上温柔安抚她,但水下并不平静,他掌着她的软腰,浴桶的水就如起潮一般汹涌。
半数带着花瓣的温水如今洒落了一地,陆芷鸢面色润红。
窗外月光笼罩,窗内热气缭绕,屏风处映照出起伏的倩影…
陆芷鸢揽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边低泣,“…夫君…”
“夫君在,鸢鸢…”
随着低泣而来的是粗重喘息,浴房水雾蒸腾,宽敞的浴桶中晃荡的热水渐渐平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时都未从余韵中缓过神来。
水温渐凉,月色更深,秋天的夜晚带着丝丝寒意。
陆芷鸢再醒来时,沈君樾已经下朝回来了,一双温柔的眼眸正盯着她笑,他是春风满面了,但她可累及了,现在身上还是酸痛的。
想到他昨晚的荒唐,翻了个身不愿看他。
昨晚以为已经结束了,不想他却让人重新换了热水,直到那桶水温也凉去,他才餍足的抱着她躺在绵软舒适的床榻上,现在都能感受到腿脚乏力,身上轻轻浅浅的痕迹明显。
“沈君樾,你就是属狗的。”嗓音有些干哑,但依旧不影响陆芷鸢背对着他狠狠的骂出声。
沈君樾摸了摸鼻子,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的一声叫他,显然是昨晚把人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