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被三金的声音闹醒,不耐烦的起身开了灯,虚掩着眼睛看着三金坐在门边上:“你干嘛,大半夜的。”
三金颤颤巍巍的用手指向窗外,水生看向窗外只有月光和熙熙攘攘的树荫:“什么都没有呀”随后用手指戳了三金的肩膀:“干嘛坐这,上个厕所把你人上傻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3502病房张三金把门打开。”
三金看了看墙上挂着一面黑白的时钟,时钟的指针刚好转到四点,那罗马数字的四条杠让他觉得有些许的陌生,忽然脑袋如同收到重击后一阵一阵的抽痛。
呼~
大口的喘气,心脏迅速的跳动,三金在一张床塌上醒来,面前的是一扇全景落地窗,外面是茫茫的夜色,房间里的物品大多都是黑白的,而唯一亮点就是时钟,时针指向了四点的位置,上标刻着罗马数字四点却是黑白的。
忽然有人推开了房间的门,一位面容姣好身段轻柔的女人站在门口,她身穿一抹印花的蕾丝睡衣走了进来,慢慢的盘腿坐在三金身旁,她将头依偎在三金的肩膀上 轻轻用手指尖抚摸着三金的胸口:“老公你看我像谁。”
随后她的脸开始飞快的变化,变成了护士,变成了父亲,变成了母亲,变成了各样的动物,然后脸就慢慢凹陷,血肉一块一块的脱落,变成了了一个空落落的黑洞。
三金连忙把她推开,而她的嘴里还呢喃着:“老公你干嘛不理我呀?”
三金害怕得连忙起身,随手抓起床头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女人。
女人的脸被烟灰缸砸中后,顿时身体开始干裂,变成了肉片一块又一块的脱落:“老公,你把我惹生气了!”
女人的背脊长出了粗壮的鱼鳍,她用手撕扯着头皮,血连着的皮肉一块一块的脱落,她的皮肉撕扯开了身体上的骨骼和肌肉:“过来,你再不过来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三金害怕的跌坐在地,而此刻的情况不允许他原地惊恐,他的眼睛不断的在房间里寻找可以用到的东西。
“杀了你,杀了你!”她扑向了三金,她的皮肉拖拽在地上,白色的瓷砖地板上留下了一条血红的印记:“我要让我们的血肉永远在一起,老公,我爱你!我要杀了你!”
女人扑来的那一刻,三金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小夜灯的旁边,三金抓起小夜灯,向女人的脑袋上来了重重的一击。
小夜灯上面的玻璃罩被打碎裂开,玻璃嵌入女人的骨血里,她却越来越兴奋了:“抓到你了!”女人用细长的手掐住了三金的喉咙。
三金的脸被掐得窒息而涨红。
“你这个傻玩意,原来在这里。”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而来的是急促的喘息。
女人的手被一把骨剑硬生生的砍断,随后女人如同壁虎一般,血肉快速的凝结没多久伤口处长出细细密密的血管,再次生出来那干枯细长的手。
“你来了。”
“跑啊!大孬子!愣在这干嘛!”水生拉住了三金的手,往那唯一的一扇门跑去。
咚!
门在女人追上来的那最后一瞬间水生就把门给重重的关上。
“这里是哪?”三金有些发懵的问道。
“怪物制造的幻境,想必它制造出这玩意,他的本体就在这个幻境里,不然它无法准确的操控。”水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用兜里的手绢擦干净了骨剑上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