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邪祟!”那老太婆指着张三金在李瞎子的耳边吼道。
李瞎子被吼的耳朵生疼,他在旁边嫌弃到:“好嫂子,小声点!”
但是老太婆依然指着张三金,在李瞎子的耳边嘶喊到:“快,弄死他,弄死这个邪祟,快弄死!”
老太婆使劲的摇晃着李瞎子的胳膊肘子,她一遍摇一遍吼:“怎么还没把他们弄死呀!怎么你还没把他们弄死呀!”
李瞎子感应着面前的几人,除了那捆的结结实实的家伙是耗子精外。
其余几人好像都是人,又不是,那站起来的少年身旁有一个他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邪祟。
他掐着算着,怎么也算不出,他可以感应到对方,却看不见,让他心里有着恐惧和慌张。
李瞎子心想,这可能不是一般的邪祟,那邪祟比自己更厉害,才让自己算不出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老太婆要将李瞎子的耳朵吼烂了,李瞎子刚想事,她就在旁边大吼大叫,不断打断李瞎子的想法。
终于李瞎子先忍不下去这个老太婆了:“好了,不要吼了,耳朵要给我吼破了!”李瞎子不耐烦的将旁边的老太婆甩开。
老太婆却大喊大叫到:“你快弄死他们呀,你愣着干什么呀。”
水生在张三金身旁,看着这一出戏,他觉得挺好玩:“你说,这个又聋又弱的算命的,会不会被这个老太婆烦死。”
张三金没说话,他已经每天有个讹在他的耳边不停碎嘴子,他已经够烦的了,更别说忽然这样冒出来的两人。
旁边的徐天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烦人的老太婆,只感觉像看乐子,再加上旁边水生这样一说,他还是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老太婆看见徐天笑她,她是脸都涨红了,又气又恼,她上前瞪着徐天,看徐天一个大高个小伙,又怕打不过,就这样死死的瞪着。
旁边的石榴倒也是吃瓜,毕竟两个都是普通人,那瞎眼的老头倒是有些道行,但是没什么关系,比较也厉害不到哪去。
那老太婆看张三金和徐天都是两个大小伙,而后面那个看起来就残疾的小不九,又隔的太远。
她瞥眼就看见年轻少女样子的石榴,刚好她一肚子火又气又恼,她打量着面前的石榴。
石榴在这老太婆眼里,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细皮嫩肉的小丫头。
老太婆或许是感觉丢了面子,要在这几人面前找回场子。
所以老太婆直接趁石榴不注意,上前一把薅住了石榴的长发,然后用力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着铺满灰尘和泥水的地面上拖动。
石榴身上穿着的那一身红色斗篷上,粘上了泥水和污垢。
石榴直接反握住了那力大如牛老太婆的手腕,然后起身反转,只听那老太婆的手腕发出来骨折的声音,
但正常人应该已经痛昏过去,但那老太婆不一般,她哪怕手杆都畸形的弯曲骨折了,她依然没有松开掐住石榴脖子的手。
忽然旁边那瞎眼老头,如图瞬移一般来到了老太婆的身边,然后用力一拍,她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只剩下没有骨头的一副皮囊。
那瞎眼老头将老太婆给卷了起来,然后收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头扶着墙壁缓缓起身,然后淡淡的对着几人说道:“你们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你们不是人!准确来说,这个村子就你一个活人!”张三金此刻才反应过来,水生当时埋葬那尸体的时候,两人就察觉出来的,但是不确定。
直到来到山顶的戏台,那个用血水写着的,如图似字的福字,简直是诡异又突兀。
张三金看着眼前的老头,他不知道眼前的老头用的什么法器,让那些本该被吸收的灵体留了下来,还长出了血肉像正常人一般生活。
“那你们想干什么!”说着老头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一支毛笔来。
几人在笔一出现,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法力,显然这笔不是一件普通的毛笔,这就是那个让整个村子活过来的法器。
“这是什么东西!”徐天看见那只毛笔的磁场,瞬间整个人都心动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没见过的东西,全都是对这只毛笔的渴望。
那瞎子感受不出几人的灵体,他只感受到了那躺在地上草垛的耗子精。
起身瞎子的心里是无比恐惧的,尤其是感应到张三金身上时。
张三金他没有正常的灵体,腹中好像又什么东西在波动,好像他是在屏蔽什么东西。
而肚子连接处却给一个乱七八糟的怪物,不断的提供着养料。
张三金看了一眼水生,两人都微微点头,决定先把这个瞎眼老头制服住,然后好好问问这个村子怎么回事。
张三金快步上前,瞎眼老头感应着好像有人逼近,于是对着张三金的方向用笔一点。
张三金及时躲开了老头的攻击,但是那张三金身后的房梁,却变成了老旧的模样。
张三金瞬时知道了,这瞎眼老头手里的毛笔,可以改变时间的法器。
而此时的水生,直接绕到了老头的身后,一把点了老头的穴,然后再用身体将老头缠住。
那瞎眼老头的毛笔落到了地上,被点了穴包裹着的老头,对着水生和张三金等人破口大骂:“你们会被天谴的,你们养邪祟!你们会被天谴的!放开你老子!听不懂吗?放开你老子!”
张三金只是将毛笔捡起,而对毛笔极其有兴趣的徐天小跑来查看,张三金便顺手将毛笔放到了徐天手里。
“你骂我们之前,你不想想你自己,这个村子,不都是你养的邪祟吗?”张三金只是蹲下身来,看着瞎眼老头背上的那张放了气的人皮。
老头听到了村长瞬间急了:“你想对我们村子做什么!你想干什么!”
瞎眼老头说话时的声音,如同与张三金等人有血海深仇一般。
张三金却是不急不慢:“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以山顶戏台凤皇的门为阵眼,怎么复活的那些灵体。”
“你不许伤害我们村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伤害这个村子的!”瞎眼老头对着张三金大吼道。
“我不会对村子怎么样,只要你说了,我就放过你。”张三金认真的回答着瞎眼老头的话。
瞎眼老头沉默的地下了头,他想了许久,然后淡淡开口:“这个村子是个法阵,村子上的人其实早死了,只要再过一代人,他们就能真真的活着了!”
“再过一代人?”张三金不由得好奇,难道这和他想的灵体复活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