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心中不由一荡。
“哪……哪个意思?”
我想,难不成她想邀我做什么事吗?还是,她也会莫名其妙的经常在脑海中幻想着与我在一起缠绵的场景?
那样的事情在她这里,应该也常有吧,毕竟她是画家与小说家,画的现代派的画,甚至还有一些赤裸的人物,写的小说情节,大体也都关于男女之恋。
只是,我总觉得她并非那种女人。
“一会去逛夫子庙?”她开口说道。
呼……我心中一滞,原来人家是这个意思呀,如我所料,她清馨优雅,岂会那么随便。
“奥,可以啊。”我一愣,我已经独处怕了,所以尽可能的想晚点回去,正合我意。
“嗯,那好,快吃吧。”她芳馨一笑。
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用了半个小时吃完了饭,告别了美女店主,就坐她的车来到了夫子庙。
晚上七点多的夫子庙,人头攒动。
晓风柔软,夜色撩人。
看着再熟悉不过的景致,我想到了江甜,我和她来过这里许多次,大多数也都是晚上。
于是,我又痛恨起了李以珊欺骗了我,若是遇到她,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可即便如此,我有时候依然会想着,江甜会不会真的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呀!她在躲避我,不想让我见到她。
倘若真的如此,哪怕我一辈子见不到她,只要知道她还在这个世上,我也会开心畅快的啊。
“在想某个女孩吧?”我们俩并肩而行,她转头看着我微笑道。
“嗯。”我点点头。
“没再和她在一起了?”她接着问。
“没了。”我轻声的回答。
她听后也没再追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说到弟弟的事情,与你毫无关系,你劝少女不与她交往,现在看来是再明智不过了,至于你没有为他求情,那也是你的自由,所以不用为此事对我有什么抱歉。”
“嗯,实际上,也没那样想过,对你并不怀有什么歉意。”我回答道。
对于少男坐牢之事,我的确没有任何过错。
她点点头。
“至于为何会主动的联系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缘故,我自己也说不明便,就是觉得我新书发布的日子,总要找一个人和我共同分享这份喜悦,脑海中检索了一遍,最终觉得你最合适。”
“按理说,我不应该选你的才对,虽然弟弟的事情与你无关,可一想到你只要对少女开口,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救他,也不至于让他毁了一生,至少青春是没有了。心中对你还是有点气愤的。”
“懂。”我点点头。
我们走到桥边坐在了长椅上。
“梦见过你。”她望向远处秦淮河中游动的画舫,轻声的说道。
“喔。”我轻声回答。“梦到我什么了?”
“梦见你帮了我弟弟,最终少女同意了,我弟弟也被释放了。”
我怔了怔,沉默不语,我也望向画舫,那里面坐着的都是年轻的男女,夜色之中,画舫的灯光之下,有个长发美女的侧颜,别样的动人。
“坦率的说,有点把握不好与你的关系,通常来说,应该是不再理会你的才对,成为陌生人,不再见面。”
“我想现在我们也不能称之为朋友吧。”
我点点头,朋友吗?并不算。
“弟弟的事情,让我们全家人都乱了套,父母也对你大发雷霆,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和你逛街,一定会拿着大刀来砍我的。”
我可以想象,我有能力救他们的宝贝儿子,但并没有施救,他们对我一定痛恨万分。
“可总觉得,你这个人特别有意思,无由的想见一见你。”
“即便我的全家都把你当成了敌人。”
我一直侧耳倾听,此刻望着夜风中柔美馨香的她,我终于开口了:
“是不是觉得和我待在一起,能够找到一些灵感?”
“嗯,你还别说,确实如此。”她听后温柔的笑着。“你不觉得你很像某本小说中的男主角吗?”
“我么?少来。”我撇撇嘴。“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啊。”
“明眼人是谁?”她问道。
我:……
我自嘲一笑,我岂会是男主角?就我这样,给人当配角,都不配吧?
“对了,你在画画和写作中两者中如何平衡的?上次看你的画,也如此的杰出,写作又十分的成功。”我不纠结于之前的问题了,于是问道。
“这个问题嘛,有许多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她风雅一笑。
“画画与写作,对我来说相辅相成,一个累了或者缺乏灵感了,便去做另外一个,大多数情况下是轻松惬意的,可有时候,也挺苦恼的,不管做哪一样都感觉力不从心,毕竟灵感这东西,奇妙的很,不是随时随地可以获取的,索性什么也不做了。”
我们接着又聊了许多,比如她什么时候会的几门语言,还有她去过哪些国家等等,当然,多数我都是侧耳啼听。
又逛了一会,晚上九点了。
“我送你回去吧。”她对着我说道。
“不用,太晚了,我坐地铁就行。”我见时间晚了,于是说道。
“用不了多久,时间,我也有的是,我经常熬夜写作画画的。”她说道。
“好吧。”我只得点点头。
于是便坐上了她的保时捷,告诉她我住的地方。
“有点远,大可不必送我的。”我还是说道。
“池洛先生客气了。”她莞尔一笑。“何况,回去也无所事事,睡眠质量一向不是很好,你应该了解,钻研画画与文字的人,睡眠质量大多不好。”
我点点头,曾经听说过,干艺术的,都是疯子。
半个小时,便开到了小区楼下,她也没有因为我住在这么破旧简陋的小区而意外。
“多谢了。”我下了车,微笑的看着她。“回去路上慢点。”
“池洛先生这么无礼吗?”她轻声朝我笑道。
“喔?”我不明所以。
“不该邀我上去坐坐吗?”她倾启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