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切又是那么的历历在目,“丁先生,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是受害者了,当年是罗氏卖给我们伪劣的建材材料,才导致楼房倒塌,造成死伤无数?然后媒体才争相报道,是罗源明他自己想不开,选择烧炭自杀,是他承受不了这舆论的压力!”
丁晨泰心里的不安感,却变成了犀利的目光,投去看向了添叔,“当年我一直问自己,如果换做是我,我能怎么办?”
“丁先生,您一直以来,都不如大丁先生心如铁石?”丁晨泰冷笑一声,接上添叔的话来,“我们没有区别,大哥最见不得我这幅假好人样?”
“丁先生,当年的事,您也是没办法啊!”
丁晨泰苦笑着扬起嘴脸,他不想为自己找借口,就如丁晨国所说,做了就是做了,找什么理由,都不能否认曾经做过的事实。
见到丁晨泰神情忧郁,添叔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丁先生,那您不阻止少爷了吗?”
“脚长在他的身上,我怎么阻止他呢?再说了,他已经成家立业,有些事,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添叔也陷入沉思,道理谁都懂,可当要被揭开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却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丁先生,少爷屡次被骚扰,我看这幕后黑手,十之八九跟罗源成脱不了干系!我看还是不能对他太客气了?否则我怕少爷有危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上次丁漠湉在工地被偷袭,的确没有实质性证据,去证明是罗源成所为!所以,丁晨泰有些瞻前顾后,他不想采用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对付罗源成,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行为,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想再去做。
可是,再算上筑溪村那次,如果也和罗源成有关?那么丁漠湉的确有危险,一再放任不管,他也做不到,这踩到他头上来的事,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丁晨泰吩咐道:“阿添,你安排一下,最近别让david单独行动。”
“那我多派几个保镖保护少爷?”
丁晨泰想了想,又说道:“让toni最近跟紧一点,david不太喜欢有保镖跟着他。”
“我明白了,丁先生。”添叔想了下,又问道:“丁先生,那万一少爷去赴约的话,该怎么办呢?”
“你看他刚才没点激动,想必是深思熟虑过了,我想他应该不会去。”
“丁先生这么肯定吗?”
丁晨泰谈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会留意他的,再加上他的手还没痊愈,开车也不方便,你也帮我看着他?”
“我会的,丁先生。”
丁晨泰心里当然还是充满着担忧的,紧接着添叔开始汇报陈强最近的动向,以及罗源明的一举一动,虽然说是一直有所关注,可难免会有疏漏,毕竟太过明目张胆,容易被人发现。
井友林被安排在兴耀集团打杂,说是打杂,其实也没人敢让他做事,谁都知道他是丁晨敏的儿子,说白了就是出钱养闲人。
但看到井友林安安分分来上班,到让丁晨敏宽心很多,至少他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比起以前每天混日子,要强太多了,作为母亲,她早就把要求放的很低很低。
就像今天,井友林难得来生意,丁晨敏吩咐他去帮忙复印,井友林用他一贯态度,懒懒散散的跑去打印室,结果摆弄半天,复印机根本不鸟他,瞬间就惹火了井友林。
井友林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直接上手不断拍打复印机,发现没用,就改成拳头伺候,当然,复印机根本不买账。
正当他要大喊一声,说复印机坏了,谁来修一下?就听见哔咔一声响,复印机开始运作起来,井友林转头一看,钟燕琼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是你啊!”
“要按这个按钮,才能复印。”
井友林微张着嘴巴,用手一指道:“你是叫amy?”
钟燕琼点点头,又指出问题,“你又拍又打复印机,恶意破坏是要照常赔偿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恶意破坏复印机了?”
“我只是想善意提醒你一下,没有恶意的。”
“谁要你多事了!”井友林瞪大眼睛说道。
钟燕琼早知道自己在自讨没趣,但是看在丁漠湉的面子上,她也会耐着性子,有耐心的帮助井友林,她开始自顾自的教导井友林,如何使用复印机。
井友林要面子,嘴上死不承认,怎么能让钟燕琼看他笑话呢?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会使用复印机,岂不是太丢脸了?
“你少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我不会用啊!我是在考考你啊!”
钟燕琼脸上保持平静,心里着实觉得好笑,“哦!是吗?”
“是啊!”
钟燕琼环顾四周,又问道:“那么你还有其他机器的使用方法,需要考考我的吗?”
钟燕琼这样的反击,到让井友林顿时语塞,结巴一下才说道:“你是考生吗?考考考?我随便说一句,你还起劲啦!”
“井友林,你去买个杯子吧!那就不用天天拿一次性杯子喝水了?”
“我拿一次性杯子喝水怎么了?偌大的兴耀集团,每天提供个一次性杯子,还不舍的了?那我喝水要不要扣工资啊!”
“你误会了,一次性杯子是用来招待外来人员的。”
“啊?兴耀集团就这么小气吗?拿个一次性杯子招待客户?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小家子气啊!”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钟燕琼有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但她还是很有耐心的询问一句,“要么我帮你买一个吧!”
井友林睁大眼睛,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钟燕琼,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说钟燕琼,你是叫钟燕琼吧?云嫂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呢?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想跟我套近乎?想拍我马屁吗?”
钟燕琼没忍住,笑了一下,“大家都知道你是丁总裁的儿子,丁总的弟弟,我吃住在丁家,丁总也对我很好,所以我想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我可以帮帮你?”
“是吗?”井友林疑惑的看着钟燕琼,钟燕琼认真的点点头,“你头一天来上班,钱经理也关照我,让我有时间多关心你?你要是哪里不清楚?也可以直接问我?”
井友林哼了声,反驳一句,“你才来上班多久啊!以为自己是老员工啊!”
“比你早一点。”
钟燕琼的回答,到显得井友林是个傻子了?井友林瞪大眼睛问道:“你别讲废话行吗?”
钟燕琼以微笑应对,“我总归比你熟悉一点吧!井友林,其实丁总很关心你的,你千万别辜负了他的好意?”
“所以说,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会向他报告是吗?”
钟燕琼连连摆手,“丁总是关心你,不是让我监视你。”
井友林斜视着钟燕琼,不服气的说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因为你没职位嘛?我不喊你名字?我怎么称呼你呢?”
“你自己想啊!还要问我吗?”
“我人不聪明,好笨的,还是先叫你名字吧?”
井友林突然有种有苦说不出来的感觉,发现他自己根本没占到便宜嘛?他又转变方向说,“你既然帮我买杯子了?那么你会帮我洗杯子吗?”
“洗杯子?”
“是啊!我这个人生活懒散惯了,肯定不会去洗杯子的?万一拿着脏杯子喝水,吃坏东西闹肚子了,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对于井友林的得寸进尺,钟燕琼心里充满着无奈之情,但又不能对井友林无理,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缓兵之计,“我帮你洗个杯子只是举手之劳,怕就怕到时候流言蜚语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