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施薏便去了卧室,想着帮丁漠湉铺个床,却发现卧室床太软了,不适合丁漠湉现在睡,于是便果断的从橱里拿出铺盖,在床旁地上开始打地铺。
“你在干嘛?”丁漠湉站在卧室门口问道。
“你腰不舒服,睡太软的床不好,等我铺好地铺,你将就一下睡地铺吧?”
丁漠湉乖乖听话,施薏收拾好地铺,便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听到施薏说要走?丁漠湉赶紧说道:“你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吗?万一我晚上腰痛严重了怎么办?”
扯皮!丁漠湉完完全全的在耍无赖,“你把手机放在枕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求救好了?”
丁漠湉一愣,还没来得及将自己心里编好的理由讲出来,就被施薏狠狠阻断,他本以为,施薏会找谁来照顾他,他连借口都找好了,就打算以太晚了,再打扰谁来不妥,以此来婉拒,果然他在施薏面前,就像个白痴一样。
“你别找借口了,早点睡吧!我走了。”施薏很直接点穿了丁漠湉心中所想,谁知她刚转身,丁漠湉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
“丁漠湉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相信我,我会改的。”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施薏心里百感交集,她没有马上推开丁漠湉,是因为考虑到丁漠湉有腰伤,“你放开我。”
“我不放!”
施薏被丁漠湉紧紧抱住,她只是努力的挣扎了一下,想以此来告诉丁漠湉她的不情愿,“你刚刚说你会改?那现在你先放开我?”
丁漠湉没有马上照做,而是纠结了一下,才乖乖听话,施薏退后几步,这样的举动,让丁漠湉特别伤心,明明离得并不远,但却在这仅有的相隔距离内,让他感到了陌生。
“我很怕!”
施薏直勾勾的盯着丁漠湉,丁漠湉却一脸茫然无措,“我怕你失去耐心以后,会对我恶言相向!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你怕我?”
施薏弱弱的点了点头,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只是为了逃避心里那说不明的恐慌吗?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也许,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施薏此刻的窘迫,她不停的按着电梯按钮,她似乎学会了丁漠湉遇事爱乱说的坏习惯?这看似决绝的举动,却像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
害怕?施薏不禁自我嘲讽一番,真亏她想得出来,还很怕?她真是说了个损人不利己的大谎话!简直可笑至极!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去考虑丁漠湉的感受呢?可是为什么她的内心会如此难受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出现了这种摇摆不定的情绪呢?
又逢周末,陈希明推掉一个工作,跑来小天使孤儿院做义工,其实她心里多少有份期待,希望今天丁漠湉会来参加义工活动。
没想到正如陈希明所期待的那样,丁漠湉真的出现在小天使孤儿院,“hi,你今天也有空来做义工啊!david?”
丁漠湉语气还算客气,但说出口的话却很伤心,“我真怀疑你是个跟踪狂,到哪都能遇见你?”
“你嘴巴真缺德!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本来心情很好,现在心情变得很差...?”李院长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陈希明的话,“陈小姐,我替孩子们谢谢你的帮助。”
“李院长您太客气了,我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当个中间人,做个顺水人情而已?”陈希明说道。
“不不不,没有你的牵线搭桥,孩子们就没有新的课桌椅,谢谢你,也谢谢你的朋友。”
李院长跟陈希明客套了一番,才告辞离开,丁漠湉顺口说了句,“原来你今天来献爱心了?”
“我只能算借花献佛而已!那些课桌椅是我一个朋友捐赠的。”
丁漠湉眨了下眼睛说,“sorry,不好意思。”
陈希明笑了笑,知道丁漠湉是为刚才说她是跟踪狂道歉,“我这人不记仇的,但是下不为例啊!”
本来丁漠湉没打算这个周末来做义工的,他要解决井友林闯下的祸,一番思绪过后,他决定登门拜访瞿总,被婉拒是在意料之中,好在是婉拒,那就说明还有希望,不过暂时,丁漠湉只能另做打算了。
但是丁漠湉始终静不下心来,只要想到施薏说害怕他?他就会感到浑身上下都难受,所以他选择来孤儿院做义工,想试着缓解他浮躁的心情。
然后丁漠湉和陈希明两人各忙各的,直到中午吃饭才又碰上,当然啦!还是陈希明主动找丁漠湉搭讪,两人才开始说起话来。
看到丁漠湉只顾着喝饮料,陈希明便说道:“这个饮料好像是施薏公司的产品?味道很好吗?”
丁漠湉轻轻嗯了声,其实是施薏爱喝这个味道的饮料,而丁漠湉却觉得味道平平无奇。
“我没喝过。”陈希明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桌上放着的饮料,“我看你喝的津津有味,那我也来尝一尝。”
陈希明还没来得及打开瓶盖,就被丁漠湉制止道:“你要喝自己去买,给我放下。”
“不是吧!你要喝两瓶啊?”
“你管我要喝几瓶?”
陈希明一撇嘴,直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人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倒好?是在喝饮料消愁吗?”
“你是强盗逻辑吗?谁让你喝了?”
陈希明不以为然,开始对饮料评头论足一番,“这饮料味道太淡了,像碗白粥一样?”
“你刚才抢着要喝的?”
“我好奇心重嘛?”
丁漠湉没理会陈希明,一口气喝完了瓶子里的饮料,好像有种喝完饮料,他就能和施薏重归于好的幻觉?
“david?”丁漠湉看向陈希明,“刚才李院长跟我说,你对孤儿院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是个好有爱心的人。”
丁漠湉显得毫无反应,“会来孤儿院做义工的人,不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吗?”
陈希明是在努力找话题,但显然是有些失败了,“你这人真不会聊天。”
“那你就省点力气,别没话找话说了?”
陈希明瞪了眼丁漠湉,在她认识的人之中,能让她冷场的人,丁漠湉也算佼佼者了,可没想到当她像个泄气的皮球时,丁漠湉却突然提了个话题说,“你朋友也来孤儿院做义工吗?”
“没有,他人在英国,正巧我们两个聊起这个话题,没想到他说正好自己有一批库存,愿意捐出来给孤儿院。”
丁漠湉哦了一声,陈希明接着说,“我们是在一场慈善活动中认识的,然后在一起同居了两年,我还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结果只是一场雾水情缘,以分手收场。”
“你们还谈过恋爱啊?那分手以后没有一刀两断吗?”
陈希明边点头,边反问一句,“你跟顾夏韫也谈过恋爱,你们不也是朋友?还是生意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