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脾气,闹了这么一出,弄的在场一众人虚惊一场,居然只是因为自己没另外给她准备棒棒糖;
汪轶鸣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朱媺娖这小公主泪眼婆娑,满脸委屈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没办法,汪轶鸣只得再次伸手入怀,一通摸索,从系统空间里给这小公主又掏出了十几根棒棒糖;
还专门亲手拨开了一个这小公主指定草莓口味的交到她手中,这才勉强将其哄好;
说真的,自己就是个钢铁直男,这哄女人的本事是着实不咋滴,大的小的,汪轶鸣感觉自己都不太在行;
幸亏还有张皇后和周皇后在场,要不自己怕是还真不一定能将这小丫头哄好。
见两个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了,周皇后也命一众太监和宫女带着朱慈烺和朱媺娖去别处玩;
待见两个小家伙和一众服侍的人走开了一段距离;张皇后与周皇后相视了一眼,
“咳咳…”
周皇后轻咳两声,走近汪轶鸣压低了声音道,
“汪千户…”
“臣在。”
见此,汪轶鸣明白这是两个皇后有话要跟自己说,便又微微抱拳躬身,做洗耳恭听的样子;
“娖儿年纪小,又是个女娃娃,哀家、皇嫂,包括陛下都视她为掌上明珠,宠溺坏了,小孩子童言无忌,又口无遮拦的,闹点小脾气;往日她还是十分乖巧的,也颇懂礼数,但她必竟还是个小孩子;望汪千户切莫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微臣岂敢跟公主殿下计较此事;再说,也是微臣一时疏忽,忘了将给公主的棒棒糖一并拿出,小公主年幼发点小脾气是正常的。”
汪轶鸣忙摆手陪笑道;
“小公主甚是可爱,微臣对她也是喜欢的紧啊。
“嗯嗯…”
周皇后顿了顿,像是在思索酝酿着什么,
片刻,周皇后点点头,微笑着继续轻声说道,
“汪千户战功赫赫,又是她的长辈,这一点娖儿确实对你那个态度,是她失礼了。”
还没得汪轶鸣开口再奉承几句好话;
却又听周皇后又继续说道;
“可她毕竟是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嫡长女,汪千户,你是长辈,但也是臣子;”
“呃…是是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汪轶鸣听着周皇后的说教,也只能硬着头皮不住的点头应承着;
“汪千户,这长平公主闹起小脾气来有时连陛下都很头疼;今日若不是哀家与皇后在此,怕是不好收场啊。”
“是是是,多谢两位皇后娘娘替臣解围…”
“汪千户,既然要谢哀家和皇后,那哀家和皇后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那不知汪千户打算如何感谢哀家和皇后?”
“对对对,是是是,我…呃…”
回过味来的汪轶鸣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懵逼的望向正扑闪着美眸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的张嫣张皇后;
“皇后娘娘的意思…?”
“怎么?汪千户这是不打算谢哀家与皇后了吗?”
靠!这是勒索啊!赤裸裸的勒索!
这特么一家子都什么人啊?
汪轶鸣一脑门儿的黑线,满肚子的牢骚;
只可惜这里是皇宫大内,面对的又是两个实打实的皇后,汪轶鸣想爆粗口都爆不出来;
迟疑了片刻,无奈只能伸手入怀又一次摸索了起来;
思来想去,还是掏出了一大捧棒棒糖;
不是没有别的东西,甚至是更适合女性的,只是现在不适合拿出来,不然这会引起麻烦和误会;
“两位皇后娘娘,臣…臣来时匆忙,并没做好准备,身上也就这些糖果了,还请两位娘娘暂且收下,明日臣再将其他答谢的礼物送来,可好?”
张皇后与周皇后相视一眼,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一挥手间,一个宫女便上前接过了汪轶鸣双手捧着的那些棒棒糖;
“唉,汪千户还是有心的;既然另有准备,只是今日仓促入宫没有带来,那就明日吧。”
“是是是,多谢娘娘体谅微臣。”
汪轶鸣只得躬身行礼再次向着张嫣张皇后赔笑致谢;
“上次汪千户给的那个香皂着实好用,可惜实在太少,哀家带着烺儿和娖儿,这些日子用的就快了些,皇嫂那里怕是也不多了吧?”
周皇后突然插话,向着张嫣说道;
“是啊,妹妹,当初汪千户就给了你我二人一人一块,从那之后,这净手净面,沐浴,是日日都在用,这眼看着,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彻底用光了;到时没得用了,怎叫人不习惯难受啊?”
见二女齐齐瞥了自己一眼;汪轶鸣又怎么听不出两女话中说的意思,便忙赔笑附和道,
“二位娘娘,您们看这事儿不是巧了嘛,微臣给二位皇后娘娘备的谢礼里就有香皂;且数量足够两位皇后娘娘用上一年半载的不在话下。”
“哦?真的?”
二女面有欣喜的齐声问道;
“不敢欺瞒二位娘娘,微臣所说绝对属实。”
“那…那就多谢汪千户了。”
“是啊,哀家也谢谢你了,汪千户。”
见两个皇后向自己道谢,汪轶鸣自是不敢托大,忙行礼表示这是自己的荣幸。
见心满意足的两个皇后说笑着离开,汪轶鸣也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气;
心想,这以后非必要还是尽量少来这皇城,尤其这后宫当中,不然每回怕是都免不了被她们勒索敲诈一回;
说到底,都怪崇祯,这铁定就是他教唆的;
把自己召到这御花园当中,估计就是他打的好算盘;特麻麻的!
腹诽间,汪轶鸣叹了口气,摇摇头,心想这来一趟也不容易,还是借此机会赶紧干正事才是真的;
见此间又只剩下自己和伴在身侧的那个小太监,汪轶鸣也不耽搁,继续拿着相机四处拍摄;
一路下来已经拍了不少,没多久,这六卷胶卷两百张人物与环境的照片就都已经拍摄完毕了;
见崇祯依然还没有到,汪轶鸣索性就将所有照片向系统进行提交;在确定两项任务系统提醒已经完成后,汪轶鸣也心满意足的又将那台手摇战地摄像机取了出来,开始影像拍摄;
总共要拍三卷胶片,这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又够自己折腾蛮长时间的。
既然是拍摄,汪轶鸣也免不了四处跟拍转悠;那个陪同的小宦官也只能紧跟其后,不住的低声提醒汪轶鸣,告诫不可走远,皇帝崇祯可能随时都会摆驾前来;
汪轶鸣随手给这小宦官塞了几两银子,嘴上则是笑呵呵的应付着,称自己“知道知道,明白明白…”
忽悠着让其替自己把守放哨,要是崇祯真的来了,也好提前提醒自己。
那小宦官虽心中惊慌不已,可看汪轶鸣只是举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铁匣子瞄来瞄去,四处转悠,确是不乱触碰东西,甚至连御花园中的各种花花草草也不例外;这也让他心安了一半;
又有汪轶鸣塞入其怀中的银两压惊,更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做起了哨兵。
这崇祯也是够磨叽的,自己在这御花园中一等便过去了至少大半个时辰;虽前有两个皇后和太子、公主接触说话的插曲,后又有拍照和摄像的系统差事操作打发等待的时间,可依然让汪轶鸣对崇祯有些无语;
眼见着第二卷胶片也快拍摄的差不多了,才在远焦距的镜头下看到崇祯领着一大帮人摆驾进了这御花园;
嘿,终于来了;
见到此还有些距离,又是如此难得的素材,汪轶鸣自是不能错过;
对着崇祯这呼啦啦一大帮人就是远近交替、特写,便是一通拍摄;
别说,崇祯带来的人还真不少,里面熟人也有好几位;
除了随侍的一帮太监、宫女,汪轶鸣看见这随行的人里有:方正化、王承恩、鲁四,护卫其左右的章豪等四大护法外,随行的队伍里竟还有:李若琏,其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穿着上判断,应是与自己一样,也是锦衣卫的一名千户官,只是有些眼熟,却记不得具体是谁了。
当然,熟人可不止这几位;还有穿着大红文官官袍,身材瘦高的卢象升,甚至曹文昭、曹变蛟叔侄二人也一同来了;
另外就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和一个看着比卢象升还要年长几岁同样穿着大红官袍的文官。
这么大阵仗?
汪轶鸣眼见他们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忙收起了摄像机,也是心中腹诽,不由摇头咂舌;
“千户大人,皇爷来了,快准备接驾吧。”
回头看了眼那一直伴在身后提醒自己的的小宦官,汪轶鸣对其点头笑了笑;
便一同迎上了崇祯一行人;
“微臣,锦衣亲军千户汪轶鸣,参见吾皇陛下,皇帝陛下圣躬安!”
“朕安;”崇祯笑笑,一挥衣袖,对着迎上自己参见的汪轶鸣说道,“呵呵…轶鸣,无需多礼。”
“谢圣上!”
“来来来,朕与你介绍介绍,”不等汪轶鸣将抱拳行礼的手收回放下,崇祯便一把拉着他,指着身后跟来的一众人介绍开来;
“这位,山东按察使,大名兵备道,卢象升,听说你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是的,圣上。”汪轶鸣应道,又忙向卢象升拱手行礼,
“见过卢大人!”
“哈哈…汪千户无需多礼,上次匆匆一别,卢某还没来得及感谢汪千户替我天雄军提供餐食、粮草和战马呢。”
再次见到汪轶鸣,卢象升貌似十分欢喜,拱手回礼的同时,对汪轶鸣也表示了感谢和善意;
“这位,前稽勋司郎中,因不满魏阉专权,告假回乡;现已复出,任顺天府府丞,孙传庭;因他喜谈边事,朕深感孙爱卿善兵事,有心想提拔他为督抚,不久将入山西秦地编练新军。”
没想到这又是一狠人,居然是在明末被称为“传庭死,大明亡”的孙传庭;
“在下见过孙大人。”
汪轶鸣又赶紧抱拳再向着孙传庭施礼;
“嗯,汪千户,幸会了。”
显然孙传庭并没有向卢象升那般对汪轶鸣这样热情,略微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了;只是用着疑惑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汪轶鸣。
“这两位是曹文昭、曹变蛟叔侄,大同的总兵和参将;听说你们也是见过的。”
“是。”
汪轶鸣满脸和善笑容的点了点头,向着大小曹叔侄二人行礼打招呼;
“又见面了,曹总兵、曹将军。”
“哈哈…汪千户,咱们这又见面了。”
“哈哈…是是是…曹将军,别来无恙啊。”
曹变蛟对汪轶鸣也是极为的热情,而他的叔叔曹文昭显然有些意外,面目表情也略有些尴尬,只是点了点头,向着汪轶鸣略微拱了拱手。
“曹大伴,曹化淳,东厂的提督;”崇祯并没有停下介绍,抬手指向那四十来岁的太监说道;
“前些日子,东厂之所以有诸多收获,也免不了有曹大伴的居中调度和亲力亲为。”
“嘿嘿…皇爷过誉了,都是奴婢该做的,都是仰仗了皇爷的恩典和赏识。”
曹化淳听崇祯如此说自己,心中自是欢喜,赶紧躬身,一副诚惶诚恐,谦虚的样子。
“久仰大名,在下见过曹公公。”
“嘿嘿…汪千户客气了。”
曹化淳想必定是知道汪轶鸣与崇祯的关系不一般,身为东厂提督,又是宫中宦官中的老人,见过的大场面可是不少,但面对汪轶鸣这小小锦衣卫千户却是显的十分谦恭。
“剩下的,就不用朕多介绍了吧;都是熟人,你们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李若琏,千户高文采…”
“同知大人,高千户。”
简单见礼后,崇祯一挥衣袖,结束了对所有人的介绍。
众人只得跟着崇祯在御花园中漫步溜达着,他不开口,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汪轶鸣心中更是疑惑,完全搞不明白崇祯召见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就这么一言不发领着自己和一大帮明末牛人在御花园中瞎晃悠;
你说他想要向自己要枪、要车,或是别的什么,完全可以直接对自己讲;说好面子,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吧,那他干嘛还整这么多人一起?
再说回来,对别人崇祯可能好面子,想要啥都多少会装一装,对自己,那他可是从来都没客气过,脸皮厚的,连眼都懒得多眨一下。
就这么跟着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进了一间寝殿;
紧跟左右的汪轶鸣一时走神,连自己跟进的是哪都没注意看;
崇祯自是首位正中直接坐定,又招呼众人分坐下手两旁;命王承恩让宫女和太监们去给众人备茶。
看着逐步坐定的众人,汪轶鸣却是犯了难;这里除了高文采和自己一样是锦衣卫千户官职,其他人似乎都比自己级别要高;
本想谦逊一下,让个稍上手的位子给高文采,却被崇祯叫住;
只见崇祯对着自己下手左边指了指,却见王承恩命两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和茶几;
“圣…圣上,您让臣坐那儿?”
汪轶鸣瞥了一圈已经坐定的几人,有些为难的问道;
“嗯,对,就是让你坐那儿。”
崇祯淡淡一笑,又再次指了指新添在他下首的那个位置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臣…”
看着一众牛人怪异打量自己的眼神,汪轶鸣心里是一阵的别扭;
“让你坐那儿,你就坐那儿,朕的旨意你都不打算听了?”
汪轶鸣疑惑的看着崇祯,用微表情再次向其发出了询问的信号;
大哥,你真的假的?这是要搞哪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需要把我搞的这么高调吗?你该不是打算整我吧?
见崇祯依旧对自己是保持着微笑,只是冲着自己略微眨了眨眼睛;
汪轶鸣也是秒懂,他来真的。
“不敢,臣…遵旨。”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在其他人怪异眼神的注视下,缓缓朝那个位置走去。
刚一坐定,宫女们便已给每人都奉上了香茗。
崇祯示意众人品茶,自己也是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看了眼正如坐针毡的汪轶鸣,嘴角微微上扬,又扫视了众人一圈,这才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定是奇怪,为何朕今日会特意将汪轶鸣汪千户安排在这个位置坐吧?”
闻此,所有人顿时都是一怔,齐齐望向崇祯,又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汪轶鸣的身上;
各种脑补,头脑风暴开启,想要知道皇帝这一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