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怀畅饮,喝了个大醉。关沧明断片了,已然忘了什么时候,在哪个路口,和王导冲说了告辞。
第二天醒来,自己已经在鲛人悦的床榻。
“我靠!”关沧明傻眼了“我怎么在这!王导冲呢!”
鲛人悦说:“谁是王导冲?”
关沧明闭了嘴不再多说,只是淡淡的问:“昨晚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鲛人悦不解道:“只有你一个啊!”
关沧明彻底傻眼了,怎么喝了大酒转手就把王导冲给丢了。他不会把王导冲给卖了吧!
王导冲再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一个山洞中。
这里堆满了骷髅和破旧的动物皮毛,光线需要靠着火把照明,外面的天已经黑暗下来,朝着山洞的天井向上可以看见遥远的星星。阴阳界的海拔低是出了名的。
王导冲知道自己不应该在没有魂魄的时候和关沧明喝酒,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常三的局摆的太大,如果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就会化为脓水,万劫不复。现在他的脑瓜子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大脑也许还在被酒精腐蚀,他的肚子忽然饿的很厉害,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日了。
自从丁蚓让他在两界搜集酉阳法宝,他还真没有这么痛快的放肆过了。他依稀记得关沧明要他去傍水楼找鲛人悦姑娘,但后来又和关沧明在大街上分开,以后的事情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断片,妥妥的。
他面前有个身穿男装的女子,披头散发。却并不是萧梦清,那头发质地相当柔软,王导冲万万没想到再醒来竟然是山东,眼前还有女子相伴。
王导冲的两魄是哀和欲。所以现在看到女人的样子,王导冲的眼就欣赏了半刻,他甚至还在吸她身上独有的一种香味。看起来有点眼熟,忘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是,王导冲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常三给困住了,手脚竟然都被小蛇缠绕着固定在石桌上,他整个人竟然是以五马分尸的样子被摆着。
王导冲必须叫醒她,于是发出各种声音,并且奋力摇晃石桌,但女人似乎也给昏迷过去。
王导冲知道,这里是山洞而不是什么常三的体内,还有,这里是密室,因为离那些奇怪的妖物很远,似乎这里是某个大王专门的居所。王导冲起了一卦,失灵,得不到数。一种强大的预感告诉他,这里不是那么容易逃出去的。
这里大概率是常三的洞府,但王导冲却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如果真的是常三,还不把王导冲给当骨灰扬了。又过了一刻多钟,那女子似乎是昏迷的时候给呛到了嗓子,不停的咳嗽起来。
她倒是很淡定,没有开口大叫,只是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嘘!危险,淡定……”王导冲小声的暗示她。
“这是哪?”她问。“本郡主怎么会到这种地方?”
郡主?完了……王导冲想起来了,她是飞骑小姐。经常骑着名贵的好马在芙蓉城乱窜的那位。想到这里,王导冲感觉她靠不住,还得自救。
飞骑小姐如果知道王导冲这样想自己,绝对会上去就一巴掌。飞骑小姐惊恐的睁着大眼睛观察四周,她也注意到自己是自由的,但王导冲却被捆住了手脚。
王导冲最哀伤的事情发生了,这人竟然大声的喊:“喂!有人吗?把我放开!救命啊!”
王导冲的脑瓜子嗡就炸了。可是这密室四周都是石墙,天井又十分光滑,没有人能爬上去,除了远方的鬼哭狼嚎,这里什么都没有。
“吁!”王导冲面对她的举动,更崩溃了。
她是芙蓉郡王芙蓉城主的女儿!芙蓉城的人都把她像小仙女那样看待。飞骑小姐,唤作菲菲。常三把她绑到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自己吗?那他现在为何还不动手?此刻蹲在王导冲的石桌旁边。但她发现王导冲平躺着的时候,某个位置有点突出。
菲菲马上红了脸,感觉和她同处一室的王导冲其实是个傻子。她看到了王导冲手腕和脚腕的小蛇,不由得尖叫起来,她撞上妖魔了。
飞骑小姐菲菲经常骑马,但她根本不会任何招式,力气也很弱,眼前还有个被蛇捆起来的半呆王导冲。根本不可能借助他的帮助,菲菲悲观起来。
王导冲看着菲菲精致的面庞,不由得感叹,大户人家的女儿保养的就是好,哪怕是现代那种社会,也绝对是网图美女般的存在。
她是那样不可接近,遥不企及,但……
王导冲还沉溺在欲魄的支配中无法自拔。
直到外面有脚步声,听起来十分沉重,人数也不少。而后密室的一面墙壁就哗啦啦的响动起来,在这一瞬间,被石头雕刻的烛台也都亮了。王导冲在墙壁打开的一瞬间,发现外面有七八个蓝色肌肉块的妖怪,手中有刀叉,也有锯齿尖。
“淡定!”这是王导冲唯一能向菲菲说的话。
菲菲惊呆了,身体像是收到了电击,咬着牙哭丧着脸看着王导冲。
“跑!我这边来”王导冲告诉菲菲“割蛇。”
几个妖怪走进来的时候,菲菲却给绊倒了。王导冲只能闭上眼,等待人宰割。可是,那墙壁似乎给卡住了机关,无论怎么都打不开。
其中一个蓝脸妖怪咒骂起来:“早就告诉他们修密室,这都多少年没用了,还不维护,阴阳法王抠搜也就算了,那个叫常三的,老大也抠搜。”
一个绿脸的问:“我说,你看看里边的情况啊,这个叫王导冲的睡醒没有啊?”
蓝脸那焦黄的眼珠子放在门框边向里面看了看,觉得不放心,就把整个脑袋伸了进来,仔细的搜罗了一番:“头儿,王导冲这小子喝多了没醒酒呢!倒是那个小女人,嘿嘿,不见了。”
绿脸大惊失色:“不见了?起开!”绿脸一脚踹开蓝脸妖精,他的脑袋还卡在墙壁里,受了沉重一击。
绿脸也伸进去看了看“胡说八道,那女子在王导冲后边躺着呢,也许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