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人员自然不能走,否则影机关就等同没了。
若影机关没了,等同放弃潜伏身份和情报战场。
项楚思忖再三,拨通山下吉春办公室的电话,吩咐道:“吉春!为了保护影机关和我们的生意,山下中队与台流中队采取轮流制离开上海回家。”
山下吉春笑道:“一代目!您的想法跟夫人一样。夫人刚才过来跟我说了,让我和马久英的人分批次离开上海。
您放心,南丫中队离开后,我让吉夏派一个宪兵小队过来,入驻南丫中队楼,防止竹机关过来抢我们的地盘。”
“非常好!”
项楚赞道,顿了顿,无奈地说,“吉春!一代目得罪了人,暂时要流亡国外。目前影机关就相当于我们的山下组,若是失去你们所有人将上前线打战,你们可一定要守好。”
山下吉春斩钉截铁地说:“一代目放心,我们一定拿生命守护影机关。”
项楚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满意地说:“吉春!你真是楚雄最好的兄弟。”
“比兄弟还亲!”
山下吉春感动地说,顿了顿,弱弱地问道,
“一代目!咱们还能不能继续花假军票?”
“花!为什么不花?反正已经被弹劾了,要更加肆无忌惮。”
项楚霸气地说,挂了电话,寻思此次离开上海的时间比较长,必须开个支委会。
他拨通龙玲的电话,吩咐道:
“龙姐!我要离开上海较长时间,你叫易老等人过来,到千江月包厢开个会。”
汪曼雪忙不迭地说:“亲爱的!你们就在阿弟室开会吧,我待在内室,堵上耳朵,绝对不影响你们。”
“好吧!”
项楚点点头,当即改口道,
“龙姐!改在阿弟室开会。”
“是!”
龙玲急忙领命。
项楚放下电话,望向汪曼雪,笑盈盈地说:
“曼雪!你好像知道我不少秘密。”
汪曼雪上前,一双玉臂缠绕上他的脖子,凝视他的眼睛说:“‘不死鸟’同志!你是我儿子的爹,难道你还想对我有所隐瞒?”
项楚故作担忧地说:“曼雪!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不会就此伤心离开我吧。”
汪曼雪高兴地说:“你是人家的偶像嘛,人家高兴还来不及!”
项楚趁热打铁道:“中国的未来在共产党,要不你也加入吧。”
“我知道,但是一下还接受不了。”
汪曼雪摇头道,靠近他怀中泣道,
“亲爱的!你不嫌弃我们母子就好,我现在可是罪人。呜呜!”
项楚抱紧她,安慰道:“什么罪人?别胡说!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抛妻弃子的。”
此时,房间电话响起。
项楚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余晓婉急切的声音。
“楚哥!你在虹口机场的飞机被一架鬼子飞机给撞了,两架飞机当场爆炸燃烧,全都完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这大概是故意的吧。”
余晓婉苦笑道:“你还是带上汪妹妹今晚就跟着晓婉号走,再呆在上海真的会出事。对了!你把徐莱带去香港吧,一个叫李实群的中统特务投降了上海特高课,天天打电话来骚扰她。”
项楚点头道:“好吧!你马上派人护送徐莱上船,我开完会后也离开上海。对了!你要不也跟着一起走?”
余晓婉声音哽咽地说:“楚哥!谁都可以走,唯独晓婉不能走。为了你的基业!晓婉绝不离开上海。我安排完,就去楚月饭店开会,顺便送你上船。”
言毕,她急忙挂了电话。
项楚知道,她现在必定是泪人儿一个。
项楚再度拨通山下吉春的电话,嘱咐道:“吉春!一代目还交待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山下吉春忙不迭地说:“一代目!请您吩咐。”
项楚郑重其事地说:“记住!我离开后,影机关完全由夫人说了算,你们一定要听夫人的话,让兄弟们拿生命保护她的安全。”
“哈咿!”
山下吉春斩钉截铁地领命。
他知道,项楚如此吩咐,若是落实不好,将来是要杀头的。
此时,山下吉秋奔进了他的办公室,笑嘻嘻地说:“大哥!竹机关在大肆招人,我想带两名兄弟混进他们的队伍去捣乱,为一代目报仇。”
山下吉春扬了扬项楚赠送给他的《孙子兵法》,点头道:“嗯!非常好,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山下吉秋笑道:“没想到你还跟一代目学上兵法了,嘻嘻!”
山下吉春扔给他一堆假军票,呵斥道:“不就是来要钱的吗?快去!一定要带兄弟们好好潜伏,掌握土肥原咸猪的一切动向。”
“哈咿!我们让土肥原咸猪的人也花假军票。”
山下吉秋急忙领命,抱着假军票喜滋滋地跑了。
上海虹口区,特高课。
土肥原咸儿在会议室给自己的人开会。
因为人数过多,连他的榻榻米床上都坐满了,屋里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谢行之躺在沙发上,身上还坐了几个胖乎乎的鬼子特工,已经快要背过气去。
土肥原咸儿看了一眼人头攒动,满意地说:“不错!竹机关真是人才济济。”
高桥大正被挤在墙角,忍不住高声喊道:“机关长阁下!应该叫拥挤的挤。”
土肥原咸儿坐在大椅子上,悠闲地喝了一口西湖龙井茶,大声呵斥:“胡说!汉语成语就是三点水的济,也叫济南的济。”
高桥大正急道:“机关长阁下!大正知道了,您快部署行动吧,我们等不及了。”
“嗯!非常好。”
土肥原咸儿满意地点头,指着沙发说,“谢桑!你快说说,影机关里究竟藏了哪些支那特工。本机关长要马上上报内阁情报部三鸟,抓捕影机关长和影机关里面的支那奸细。
然后,我们竹机关搬去影机关的地盘,大肆招兵买马。以后大家就不用这么人才挤挤了,拥挤的挤!”
“让!让我起来说。”
谢行之大声喊道,把坐在他身上的鬼子胖子们全部推下沙发。
鬼子胖子们撞翻了其他的鬼子,刹那间,会议室里东倒西歪一大片,乱成一团。
“呯!”地一声。
土肥原咸儿朝上面开了一枪。
“哗啦!”一声。
上面的吊灯竟被他一枪击落。
“啊——!”
鬼子特工们被碎玻璃扎得哇哇大叫。
土肥原咸儿就在吊灯下面,已是头破血流,大光头上全是玻璃渣,显得受伤极为严重。
高桥大正大声喊道:“快!散会,送机关长去医院。”
土肥原咸儿的会开了个寂寞,先把自己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