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晴眼神一亮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身上的老爷爷,教他这么干的。
就像书上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表面是在麻痹所有人,实际上是在暗地里猥琐发育,等着与那义王一决生死呢。”
旁边二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小姑娘深受话本毒害啊。
韩南斗摆摆手道:“晴儿,你就别瞎扯了,皇位可不是靠着积攒点力量,就能轻易获得的,尤其是大秦。
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秦王和书院的支持,其他的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秦平如今大势已去,他若想绝地翻盘,应该会对自己大肆宣传,强出风头才对啊。
可你看他这两天的表现,像吗?”
梅莫惜点点头道:“师兄说的对,这秦平给我的感觉,他好像对皇位有兴趣,又好像没有兴趣。
这个和我见过的、听说过的皇子完全不一样啊。”
韩南斗接着说道:“没错,这两日,哪怕是我们主动提起割地之事,他也是笑着略过。
他表面看似对这次谈判很是热情、上心,可实际上,对于大秦根本就是漠不关心。
不过,他对那些下属又是关怀备至,毫无架子。
这个很是矛盾,只爱秦人不爱秦国吗?”
韩山晴冷不丁的开口道:“七哥,这个秦平怎么感觉和三哥很像啊。
三哥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瞧不起我们韩国皇室。
但他为了百姓们,又不得不一次次呕心沥血,哪怕是被父皇惩罚,也义无反顾。
父皇常骂他眼里只有百姓,而无君王。
最巧的是,三哥说他生前最好的朋友,也叫做秦平,云山宗的那位。”
二人听到此话,都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
良久之后,梅莫惜满脸惋惜说道:“可惜天妒英才,要不然师兄现在也不会如此艰难。”
韩南斗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三哥只是凡人之躯,无法修行。
我曾经也见过云山宗的秦平,修为另说,哪怕是其他各方面都让我自惭形秽。”
韩山晴点点头道:“没错,这个大秦的皇子除了外貌,哪一点都比不上他。”
二人再次苦笑,拿大秦的秦平和他比,是对云山宗那位的侮辱。
这时,韩南斗看着二人道:“你们知道吗?这个三圆剑阵,其实也有秦先生的功劳。”
二人脸色讶然的望向韩南斗。
他继续说道:“当年,三哥初次创造这个阵法后,把我抓过去过。
当时,我就是个丹境修为,忙活了半个月,也没闯过去。
所以,今天术阁的那些人,可比我当年强多了,不愧是书院啊。
最后,经过我的死缠烂打,他告诉我丹境、生境之上修为,即可凭借修为破之。
但这只是最平庸的破阵之法,其他的让我自己去想。
那段时间,我四处请教、学习,一有想法就跑过去找三哥试阵。
可惜,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记得有一天,秦平顺路来拜访三哥,那一次,他逗留了不短的时间。
几日后,三哥派人把我叫了过去。
这次,我发现那剑阵似乎不太一样了,中间多了面旗子。
猜得没错,那就是遮天旗,秦先生送的,我当时比你们现在还惊讶呢。
然后,在三哥的撺掇下,我又再次去闯阵了。
你们猜怎么着,以往我都是止步第三层剑阵,这次,我连第二层剑阵都没闯过去。
后面,我才知道,秦平除了送了面旗子外,还帮助三哥重新调淬炼了剑阵。
阵法的威力极大,以往,丹境、生境巅峰修为或许还有机会。
这一次甚至是往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了。”
梅莫惜张大嘴巴,然后道:“师兄的意思是,当时淬炼阵法,秦平是以他自己丹境巅峰修为来划定闯关标准的。”
“没错,除非你认为你丹境巅峰修为可以超过同时期的秦平,但这可能吗?”
“所以,您把闯关的修为故意限制在神境以下,就没想过让术阁过关。
现在想来,哪怕是书院的潘教习自将修为,也根本不可能闯过去。
要知道秦平当年,最是擅长越境杀敌啊。”
韩南斗苦笑道:“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想出了方法。”
梅莫惜疑惑道:“师兄,这么多年,您真的没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吗?”
韩南斗看了看韩山晴道:“几年前,我曾经无意间,看到过晴儿闯别的阵法,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通过了。
我便以为,我找到了破阵之人,破阵之法。”
韩山晴一拍桌子,起身道:“七哥,怪不得这几年我无缘无故误入阵法,原来都是你搞得鬼。”
韩南斗尴尬的说道:“我这不是想多观察你一下吗?别生气了,等过几天我在摘星楼请你吃顿饭赔罪。”
韩山晴皱起鼻子道:“一顿不行,我要十顿。”
“好好好,十顿。”
梅莫惜看着他们斗嘴,也跟着笑了笑,然后道:“师兄,那晴儿算不算破阵之法呢?”
韩南斗摇摇头道:“师弟,你知道三哥当年把阵法交给我时,说过什么吗?
他告诉我,秦平破此阵,几乎是一眼便指出了破阵之法。
他再三嘱咐我,若是世间能有第二人快速破此阵,十有八九此人是个惊天之才,让我务必结交。
当我知道晴儿可以破此阵时,我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惊世之才呢。
现在来看,自己就是个笑话罢了。
至于晴儿吗?我估计就是体质特殊些而已,正好可以克制些阵法。
那个采薇小朋友,才是真正的破阵之法。”
梅莫惜正色道:“师兄,虽然我很尊重三皇子,但有时候他说的未必都是对的。
搞不好,那秦国的秦平只是瞎猫碰了死耗子,运气好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才。
至于师兄您?
现在整个天下,谁人敢小瞧,三皇子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韩山晴附和着说道:“七哥,梅师兄可不轻易夸人的,他说的一定对。”
韩南斗哈哈一笑道:“我还没那么矫情,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但有一点,我确实比三哥差远了,你们认为我强,只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
能和云山宗的那位做朋友,只此一点,这天下能有几人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