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看看吗?”南锦初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或许也听见了刚刚青枝所说的话,于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晚歌摇了摇头:“别人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最近一直在忙,是因为班师回朝的事情吗?”
南锦初嗯了一声,其实也不完全是,不过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上面。
出谋划策也是需要推演的,也是需要演练考虑到其他情况的,所以很多时候南锦初都在推算以及整理资料。
最终制定出来的计划,再偷偷的交给上了前线的将领。
“你辛苦了。”晚歌又抱了对方一下,不过也很快放开了,因为长公主突然出现。
长公主轻轻的咳了两声,晚歌乖乖的站好:“见过母亲,母亲这是来找我的?”
虽然南锦初也有可能是被找的对象,但是长公主把大部分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所以晚歌才确定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母亲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长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南锦初:“你没听到?我说我想要单独跟晚歌聊一聊。”
南锦初当然很识趣的离开,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晚歌。
晚歌对他露出了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然后默默的跟着长公主坐下了。
等到门都被关好了之后,长公主才小声的开口:“你听说了吗?秦将军带回来了一个女子,但这个女子是来找姜小将军的。”
晚歌点了点头,就在长公主出现之前已经有人跟她说过这个事情了。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又开口说着:“我听说这个姑娘,以前在边塞的时候,就跟姜小将军来往很密切。”
晚歌听到之后又开口:“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与我无关,母妃请放心,我已经嫁给了殿下那我就是殿下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长公主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心疼:“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嫁给爱情的,我儿子真的很不错,你肯定不会后悔。”
姜书晏虽然好,但就这样就有红颜知己的人,你能期望他究竟能有多好?指不定往后还会带来什么麻烦,还不如他儿子呢!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都是生人勿近,不会随便跟他站在一米内。
“我也觉得殿下特别好,我跟殿下的感情也特别稳定,母妃不必担忧。”
看见对方如此懂事的样子,长公主还是欣慰的,可同样也替她感觉到了一丝难过。她还是不相信晚歌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是努力在让自己不在乎而已。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可能因为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放下了。
姜书晏能不能放下不好说,但她觉得晚歌不像是那种轻易放下的人,虽然她现在表现的极其冷淡的样子,但同为女人她懂的。
“听你这么说,我也可以放心了。总之他不是良配,选我儿子肯定没错。”长公主又再次认真的说了这句话。
…
在将军府内,姜书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特别的惊讶:“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跟你说了帝城很危险的,你不要来这里吗?”
只见女子瞬间红了眼眶:“究竟是因为帝城很危险危机四伏,还是因为你跟摄政王妃的那些事,不想让我知道?”
女子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眼泪总是控制不住往下流:“你们青梅竹马那我又算什么呢?刚开始我还很生气,可后面打听清楚才知道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才是那个介入的。”
“不是的!”姜书晏立刻就否认了,然后抓住对方的肩膀,看着对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开口:“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的,除此之外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你信我。”
“那王妃你又如何解释呢?”姑娘看着他眼睛特别执着,似乎一定要等到一个答案。
看着对方如此坚持的样子,姜书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从前的事情,只是越想越觉得窒息,再次睁开了眼睛,还是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是跟她说:“我真的只爱过你你相信我,关于她的事情我现在也无法解释给你听,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姑娘只是看着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是陛下赐婚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求娶了。”
姜书晏想起了自己让人准备的聘礼,确实为了晚歌所制作的,只是他真的不是爱她只是因为各种原因。
可现在这些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都不能说,所以即便是自己最爱的人他也只能暂时隐瞒,暂时隐瞒,隐藏到自己有能力去说出一切真相的时候的那天。
“不是的,不是的。”对方连忙摇头,否认了这个事情。
就算他曾经有过这个想法,但不是没有实施吗?
而女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只是感觉心脏隐隐发疼:“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吗?既然如此,那我便祝福你。”
眼看着对方似乎转身就要走,姜书晏赶紧把人拉住不让她离开:“别走,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就别离开了好不好?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好你的。”
女子似乎坚持要走,但姜书晏并不允许他走,最终在姜书晏积极操作之下对方还是留了下来。
…
于将军府那边完全不同情况的,晚歌坐在庭院之中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刚刚还在耍剑来着,但一直不休的耍了半个时辰,对方似乎也一点都不觉得累。
反而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一旁,怡然自得的就吃起了自己做的荷花酥。
看着对方连汗都没流一滴,寻思着对方练剑练这么半天都没有流一滴汗,也难怪总是能把她折腾成那个样子。
晚歌似乎想起了对方每天晚上都那么猛,只有在自己身体状况不方便的时候,对方才懂得什么叫节制,面对这样子的情况,晚歌感觉有点点消受不了。
有时候老公太厉害了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啊,看看她就知道了。
“你在想些什么?”南锦初发现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感觉她好像有点脸红了呢?
晚歌轻咳了一声回答到:“就是想起了你说要孩子的事,我们成婚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动静,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对方这么努力,自己却毫无动静按理由来说这是不对的。
南锦初轻咳了一声:“明日我让太医过来瞅瞅身体。”
“好。”晚歌虽然感觉到了这里面的事情说不定跟眼前的男人有关,但是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她也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
…
第二天,太医就来了。
给晚歌把完脉之后说,晚歌现在身体有些寒,有一点体虚,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
原主确实一直都有这点问题,太医说的也没错,只不过原主实在不喜欢喝药,所以导致这么久都没有调理好。
晚歌询问太医自己现在都还没怀上孩子,跟这个有关系吗?
太医捋了一下胡子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好说,体寒的人确实会比别人困难一些,但孕育子嗣本来也讲究一个缘分,所以王妃问的这个问题也不绝对。”
“我明白了,谢谢太医。”
“王妃不必客气。”太医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摆手。
…
太医给晚歌把完脉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晚歌看着对方前往南锦初书房的方向,于是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并且没有让对方察觉到。
很快就到了书房外面,晚歌没有靠太近因为靠太近对方肯定会察觉到。
凭着她惊人的听力,听清楚了里面的对话内容。
“参见王爷。”
“王妃情况如何?”
太医很快就回答了:“王妃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就是有些偏体寒,不过多喝几剂药很快就能好。”
“如此便辛苦郝太医了。”
太医连忙低头回答道:“都是臣该做的,不过殿下一直服用避子汤,对你的身体会有损害,喝多了可能会影响子嗣,作业还请殿下适当。”
“本王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是。”太医说完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晚歌离开之前,晚歌也走了避免被发现。
可是他不理解的是对方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呢?明明说要孩子的人是他不是吗?还是对方只是想跟她睡觉,并不是真的想要孩子,孩子只不过是他用的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他的目的只是这个样子吗?晚歌觉得并不尽然,她其实很早就感觉到的不对劲,从知道赐婚的时候开始。
因为原主的脑海里面根本就没有过这段记忆,无论如何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真的完全没有察觉才是。
如果原主真的不记得了,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原主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改变呢?如果说是因为见到她才会改变那也不可能,自己穿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定下了婚事。
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因为看见他之后才有的这种情况。
只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对方的想法,这一点还需要好好确认一下。
命运的齿轮可能会因为一些东西而更改,但那也肯定是有与众不同的事情,其实有最大的一个可能性,就是这里面有人重生了。
而且,晚歌感觉这里面重生的人很有可能是南锦初,但他重生之后为什么要求娶自己呢?
晚歌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原主的剧情,通过原主所经历的一切,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是这个样子吗?
反派既然是反派,那么肯定是跟男主不对付的。
而在别人的认知里面,姜书晏跟原主感情特别的好,原主是他早逝的白月光前妻。
所有人都觉得他爱惨了原主,只有真正处于这里面的两个人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情况,对方也根本就不爱原主。
所谓的早逝白月光,不过都是对方的手段,想想也都是挺可笑的。就连原主的死都是他刻意为之,什么白月光,都是假的。
在原剧情里面,原主确实对他深情不移,可是原主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对方一直在她喝的药里面加东西,就是为了不让原主有他的孩子,只是避子要对于当时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原主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喝了一年,身体就完全垮了,原主以为是自己忧思过重导致的身体各种情况,却根本没有想到是身边的人造成的。
什么她身体太差,所以年纪轻轻就去世了,都是假的。
是对方导致的这一切,原主是在濒死之前才知道的这个真相,也意识到了对方根本就不爱自己。
甚至怀疑家里人出事,是不是都是他所为,可他又为什么这么做呢?他们青梅竹马自己家的人对他也是挺好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原主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
因为并没有详细的剧情,晚歌也都是推测,正在等待剧情的发展。
…
晚歌现在的猜想就是,南锦初一直误以为姜书晏心爱的人是她,所以便求了圣旨让他们两个成婚,故意去恶心姜书晏。
却根本没有想到,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月光。姜书晏对她或许只有利用的关系。
可笑原主自认为跟他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利用。
所以南锦初真的只是因为赌气才取得自己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点,晚歌就感觉不太舒服。
明明他知道灵魂里的那个人不会是因为这样子的理由,可或许是这具身体排斥,这样子的可能性。
晚歌叹了一口气,把刚刚的想法都抛掉,让内心平静一点。
不过通过刚刚的猜测,晚歌对于他的噩梦或许有些了解的,他应该是因为上辈子的一些经历才导致做噩梦的。
是姜书晏吗?
…
南锦初打开门看到正准备敲门的侍卫,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回答刚刚在墙角处看见了王妃。
南锦初往比较远的地方看了过去,虽然还在视线范围内,他们刚刚窗也没有关,但他们说话不大声,而且对方在那么远应该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