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进房间里面,只见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像过年时候,大家抢头香用的大炉,而炉的前面摆着一个神坛。
“你们两个就站在那边等我。”炉婆说完,转身走出房间,过几分钟之后,只见炉婆穿上道袍,走进房间,站在神坛前面。
两人见到炉婆这身专业的打扮,不敢嘻笑,正经八百地看着炉婆。
炉婆在神坛前指着大炉说:“你们两个现在围在炉边,手牵着手,然后心中默想着那个人的姓名跟长相,长相要想得越仔细越好。”
两人听到炉婆所说的,走到了炉边。
接着听到炉婆说默想,两人垂下了手看着炉婆。
“嗯?”炉婆见两人垂着手,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不牵好,不会是害臊吧?”
“我只有刚刚出门前匆匆看了一眼他的照片,而且谁知道他那照片是几年前拍的,现在变成什么样子。”白方正说。
“我也是,只记得他好几年前的长相。”温佳萱说。
“嗯?那这样要怎么找。”两人面面相觑。
“好,换个方法。你把他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给我。”
“生辰八字……”白方正与温佳萱露出一副苦瓜脸:“出生年月日可不可以?”
“唉,”炉婆皱着眉头:“你们什么都没有,就算谢任凡也很难找。”
温佳萱与白方正互看一眼,脸上尽是无奈。
“有什么就用什么吧,虽然我也不确定这样找到的一定是他,说不定刚好有人跟他同名同姓又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嘿。”
话虽然这么说,但白方正和温佳萱也只能碰碰运气,让卢婆试试看了。
两人将资料上面的姓名与出生年月日交给了炉婆,炉婆将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用毛笔写在黄色的纸上,熟练地将两张纸折了又折,最后变成一个小方块。
炉婆将折成小方块的纸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在方块上面磨两下,然后将纸往炉中一丢。
黄纸躺在炉灰之上,过了一会轻轻跳动了一下,刚刚炉婆揉过的那个纸角一黑,仿佛烛火般大小的火焰,在纸角窜起。
只见烧纸所冒出来的烟袅袅上升,炉婆走到大炉边伸出食指放在炉上,那烟就好像一条缓缓上升的细绳般,轻轻地贴在炉婆的食指上。
这时炉婆有如一个魔幻的魔术师般,移动着手指在空中绕了几圈,那烟就好像缠在炉婆手指上的细绳,随着炉婆的手指移动,一点也没有溃散。
炉婆在空中画了几下之后,将手指靠到自己的鼻子旁用力一吸,烟就这样被炉婆吸进鼻孔中。
只见炉婆这一口气吸得又深又长,炉中的纸这时轰的一声,原本只是纸张一角燃烧的烛火,变成整张纸都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燃烧了起来。
而原本那条宛如细绳般的烟,也变成一条粗壮的蟒蛇。
此时炉婆仍旧奋力狂吸,烟从一个鼻孔进入变成两个鼻孔都不断吸入大量的烟。
炉婆的鼻孔撑得老大,简直可以轻松把整只大拇指给塞进去。
看着炉婆一口气狂吸不止,白方正也跟着忘了吐气,险些岔了气。
在熊熊大火的燃烧之下,纸张一下子就烧尽,而烟也全部被炉婆这又深又长的一吸,给全部吸入鼻中。
只见最后一缕烟,也被炉婆吸进去的刹那,炉婆喝的一声,张大眼睛,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白方正跟温佳萱见到炉婆这样,两人紧张地靠在一起,屏气凝神地看着炉婆。
只见炉婆像乩童起架一样不断颤抖,头还不停左右上下摇摆,一会看向右上,一会又转到左下。
眼看炉婆越来越激动,白方正跟温佳萱很担心等等炉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都紧张地不敢将视线从炉婆身上移开。
炉婆就这样抖了一阵子,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好了,找到了。”炉婆淡淡地说。
“啊?就这样?”结束的太突然,白方正反倒觉得讶异。
“不然你觉得要怎样?”炉婆白了白方正一眼:“快拿纸笔来。
”两人回过神来赶紧拿出纸笔。
“听清楚啰,”炉婆大大吸了口气,然后一口气说道:“你先开车到距离这里东北东方六十七点二公里的地方,然后朝山上开,从那条山路一路向上面开,差不多开三公里左右,遇到岔路的时候走左边那一条,接着北上开四公里半左右……”
“等等!”白方正伸手制止炉婆继续说下去。
“什么事?不说快一点我会忘记喔。”
“干妈,你这样我要怎么走啊,我怎么会知道六十七点二公里有多远?”
“嗯?你们车子不是有里程表?加加减减不就知道了?”
“我又不可能直线开过去,在市区绕来绕去,那个早就不知道差多少了。”
“喔,你怎么那么笨!啰嗦!”炉婆啐道:“不然你gps拿来,我直接点给你。”
炉婆这话一出,白方正下巴也掉了,温佳萱在一旁乐不可支,大赞炉婆。
“炉婆,你真是太强了!”
“当然,”炉婆得意地说:“这就是现在流行说的,好给力,对不对?”
白方正回到车上,将gps拿上来给炉婆,只见炉婆熟练地操作了起来,并且将坐标点给了白方正。
两人凑近一看,只见那是在阳明山山腰上,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白方正皱着眉头问。
“我怎么知道?”炉婆耸耸肩:“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白方正张开嘴,正想要质疑炉婆的烟卦,立刻被旁边温佳萱顶了一肘,示意要他不要多嘴。
“你们算运气好,”炉婆说:“刚好那个人距离我们比较近,我这个找人的烟卦又称『索魂卦』,你们给的八字不完全,只能勉强算出离我们比较近的魂卦,而且这种卦只能帮你算出他最近到过的地方,所以你们最好赶快去,不然人跑了可别又来说我法术不灵。”
“喔。”白方正听了站起身来就打算走,温佳萱拉住他。
“怎么啦?”
“炉婆,那个……”温佳萱沉吟了一会说:“那种操纵尸体的法术,有可能在几年之内学会吗?”
“嗯,”炉婆想了一会,摇摇头说:“不太可能,毕竟不管是哪个门派,想要像你们说的那样操纵尸体攻击人,我想都不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不过不管是哪个门派,你们都不是对手。”
“那该怎么办?”
“这样吧,”炉婆皱着眉头说:“你们先去查看看她的老公,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晚上十一点,来这边接我,我准备准备,跟你们回局里去,看看能不能从尸体找到些蛛丝马迹,查清楚对手的流派。”
“查到对方的流派之后呢?”
“那你干妈我就跟他斗法,看看是他的邪魔歪道强,还是你干妈的宝刀未老。”炉婆不怀好意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