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川听到了这句话,一脸难以置信,整个人跪倒在地。
大川哭喊着:“什么?你们是说真的吗?殭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小莳?”
众人见状,对阿山一同投以责备的眼光。
阿山哭丧着脸,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伯父,你别太难过。”温佳萱拍着大川的背,安慰着大川说:“我们一定会抓到那个凶手的。”
“凶手?”大川挥舞着手叫道:“凶手还会有谁,一定就是那个男人!”
温佳萱留在大川身边,安慰着大川,白方正带着两人继续讨论。
“可是我不太懂的是,”石婇枫淡淡地说:“如果那些鬼魂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为什么没有朝我们这边过来?”
被石婇枫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有道理。
毕竟那些鬼魂很明显是集中在那间木屋,并没有朝众人过来。
如果那些鬼魂是针对众人而来,为什么没有追过来呢?
“我知道了!”阿山拍手说道。
“啥?”白方正与石婇枫两人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阿山。
“我们刚刚连滚带爬,连灯都没有开,除非是紧紧跟在我身后的人,不然一定会认为我们就躲在那个木屋里面,所以才会指示那些鬼魂包围木屋。”
“我们有连滚带爬吗?”
没有理会白方正的疑惑,阿山接着说:“凶手一定就躲在附近,可是却没有距离我们很近,所以才不知道我们已经躲到这片山坡上了。”
听到阿山这么说,白方正与石婇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或许是第一次,两人都觉得阿山说的有道理。
的确,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凶手作的法,那么凶手必须准确掌握众人的行踪。
而如果凶手是躲在比较远的地方,那么有这样的误差,或许还在理解的范围内。
如果这样的推理说得通的话……
白方正站到山坡前,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眼光停留在某个地方。
是的,如果白方正是凶手的话,他也会选择那个地方。
白方正用手指着那个地方,阿山与石婇枫两人一起看过去,那正是刚到木屋的时候,石婇枫所发现的那间建筑物。
在夜幕低垂的现在,只剩下那间建筑物散发着光亮,除了说明里面有人之外,也是可以鸟瞰这间木屋最好的地方。
“嗯。做法弄出这些鬼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那边。”石婇枫也赞同白方正的猜测。
“可是,”阿山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说:“现在那些鬼魂就聚集在那间木屋,如果我们要到那间建筑物,不就要穿过那些鬼魂?”
事实正如阿山所说的,以目前众人所在的山坡,想要到达那间建筑物的话,就得穿越眼前这群仿佛河流般的鬼魂们。
白方正看着在山坡后方的这片墓园,低头沉吟了一会:“我有办法了。”
“喔?”
“你们想办法去找铲子还有提捅水来。”
“铲子?”
“对,不一定要铲子,总之只要可以挖土的东西都可以。”白方正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光一直停留在墓园上。
“队长,你想要盗墓吗?”阿山狐疑地问。
“当然不是。”
“如果是挖地道的话,挖到天亮我们可能连木屋都挖不到喔。”
“不是要挖地道啦!”白方正挥挥手说:“先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去找。”
在白方正的一声令下,阿山与石婇枫散开来找。
没多久,阿山就在坟场中的废弃仓库内找到铲子,也找到了水龙头。
石婇枫则在另外一处找来了一个勉强可以盛水的桶子。
在这期间,白方正为了方便做事,拜托温佳萱将大川带开,到墓地的另外一边休息。
两人将工具拿来,并且提桶水来了之后,白方正挑了一块土质比较松软的墓地,拿起铲子,开始挖了起来。
队长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没有人知道白方正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石婇枫与阿山只有静静地在一旁狐疑地看着白方正。
过了一阵子之后,总算将其中一座坟墓上大部分的土都给挖了起来,连棺材都已经显露出来。
“队长,你该不会要我们开棺吧?”阿山一脸嫌弃地说。
“不用,”白方正将铲子交给阿山说道:“挖另外一边的土,把墓地填平。”
白方正说完这句话,阿山差点没晕过去。
“队长,你鬼上身了吗?”阿山激动地说:“哪有人把地挖一挖,然后再埋一埋,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当然不是,”白方正皱着眉头,催促阿山:“你赶快埋一埋,我会好好跟你解释。”
“队长,你该不会把这里当农地,还要换土吧?”阿山一边埋土,一边埋怨。
“就跟你说不是了,”白方正转向石婇枫说:“拿水给我。”
石婇枫将水桶拿给白方正,白方正接过水之后,将水泼到刚刚挖出来的一堆土堆上。
原本就有点湿润的土,和着水逐渐成了泥。
白方正要石婇枫再去弄一桶来,自己则用手在上面搅拌了一会,然后将泥一手一手掬到旁边。
这样的步骤反复做了几次之后,终于将所有挖出来的土,都变成了泥。
而另外一方面,阿山也终于把墓地给填平了。
“这个东西,”白方正捧起一堆他刚刚特调的泥巴说:“就是俗称的盖棺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只要把这些东西抹在身上,鬼魂就不会发现我们了。”
“真的假的?”阿山的不信任全写在脸上。
“嗯,真的。”白方正看着手上那一抹泥巴,微微笑着说:“我以前跟某人用过。”
看着白方正一脸温馨地看着泥巴,阿山冷冷地说:“我还是觉得队长被鬼上身了。”
白方正白了阿山一眼,冷冷地对阿山说:“脱衣服。”
“啊?”
“抹这种泥要脱衣服抹,抹在衣服上没用的。”
“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为什么要我去。”
“这里只有我跟你是男的,你总不会叫石婇枫去吧?”
“那你呢?”
“放心啦。我会跟你一起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阿山哭丧着脸说:“不能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行。”白方正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