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金遁流光?一步一景!(55)
“你这画地为牢的手段···”
到底是将一门遁法从无到有还原出来并改善的高人,眼力在那摆着。能被王一困住是他自己的性格问题使然,算不上金遁流光的错,画地为牢手段再怎么隐蔽,如果人家不主动钻进来,还要逗弄王一,也不会被王一困住,人家真要在百米外吊着自己,王一有这画地为牢的手段也没法做什么。
但现在他被困住了,在经过了一阵大起大落落落的心情洗礼之后,转移注意力的金光上人也在王一这画地为牢的手段中看出了点门道,这门道看的金光上人也是眼睛瞪得浑圆,直直盯着还不明白自己这门手段给金光上人带来什么刺激的王一。
“这门手段当真是你这十天内悟出来的?你在这之前,真没学过遁法?”
“严格来说,应该是这三天才有空创出来,前面您老人家追的紧啊。至于遁法嘛,我还真没学过,就只听过火德宗有火遁,还有一门叫做地行仙的遁法,大概就是商周阐截两派异人斗法中,那位土行孙的土遁原形了。”
王一一本正经的回答,却让金光上人表情开始失控。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这就是你除了画地为牢这门手段外的另一门手段吧?也是给三一门的?”
随着符箓上的金光亮起,金光上人再次化作流光从王一这画地为牢的手段中遁了出去,然后在十米外显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王一并没有惊慌,或者说当自己分享关于遁法上的理解时,以金光上人在金遁流光这门术法上钻研几十年的经验,很快就能摸索出一条门道来。
“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你在小瞧老夫?遁法遁法,重在一个遁字,你这画地为牢的隐遁手段也好,我这门手段也罢,还是火德宗的火遁跟地行仙,都变不了根,无非就是彼此之间的门槛高低罢了。你这手段最重要一点就是如何将自身真炁融入虚空之中,然后再将其构筑成牢笼,以真炁牵引一片虚空,将其固化,化作牢笼,门槛不比火德宗的火遁低,三一门里没有修到二重的,没法学这手段。”
王一解除了画地为牢,对着金光上人拱手。
“恭喜上人,在这金遁流光上又进一步。”
“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用金遁流光赶路,已经好些年没体会过脚踏实地的感觉了,经过与你这一次的相互印证,或许脚踏实地走一走,我也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
“前车之鉴啊···”
说着,王一也朝着金光上人的反方向,也就是省城的方向离去。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觉悟。”
“拿着吧,这是我金遁流光的命符,与我一身修为性命相连,若有朝一日你听到了我作恶的消息,就可以使用这道命符,它可以让你身化金遁流光,消耗的却是我这一身真炁修为和性命,足以让你把我活活耗死。”
王一也不得不听,因为这门手段是要给三一门的,金光上人不在这方面说明白,王一也不敢交给三一门,交给左若童啊。总不能自己亲自往三一门走一趟,嘴里说着我寻思着这样,那样,然后就可以整出来画地为牢了吧?怕不是能把左若童这位大盈仙人气到直接炁化冲三重呢。
术法之间的对拼,比的无非就是同类型之下的理解,双方之间的修为还有是否克制。
只是这术法嘛,伱可以用科学的角度来解读,不代表能用科学的方式将其落实到实际上。
王一能搞出这画地为牢,一方面得归功于他那俺寻思的天赋,另一方面呢,也确实有这另类的科学说法打底,既然遁法原理就是分子振动,那哥们就尝试把我这散出来的真炁通过分子振动的方式融入空间之中呗。分子我是看不到,但我振动我的真炁总行了吧?难道真炁不是分子的一种表现形式?不能吧,然后画地为牢和空间斩就这么应运而生了,只不过后者金光上人是见不到了,进了这画地为牢,王一有九种办法摆弄这位金光上人。
八门入门门槛不高,而且只要练了就能绝对压制一个领域的术法,换谁谁不心动,人心是最不能考验的,手握利器自然杀心必起。站在第三者角度来看,八奇技从现世那天起,就是带着原罪,也怪不了八奇技掌握者以及后人被追杀,要不是撑到了现代太平盛世,有公司压着,这场乱哪里只乱甲申一年哦,乱个几十年都是正常操作。
“然也,多亏上人的指点,对于这一门手段我的理解更进一步,至少将其交给左门长时不会一问三不知,不过要想再深入,就需要左门长和我继续精研下去了。”
甚至王一还有多余的真炁再开一个画地为牢的牢笼,平滑如镜的切面在地面犁出一道痕迹,虽比不上另一门手段的空间斩,但用来应敌也够用了。
只是在王一慢慢将这门画地为牢的手段完善时,在牢笼中的金光上人不知何时垂下了头,闭上双眼,而他手中那道金遁流光的符箓也在隐隐发光。
画地为牢这门手段是要给三一门当护道手段用的,就不能以他自己作为例子让三一门的门人去学,如何让三一门达到二重的门人能够在不损耗自身的前提下学会这门手段才是重中之重。
周而复始,几个呼吸之间,就已回到了省城,回到了自己白天离去的客栈门口。
话语间,以金光上人在遁法一道上的造诣,也能感受周遭虚空的不和谐,不同于画地为牢那种隐匿无声,是一种很明显的割裂感,仿佛自己与此时的王一不在同一方天地之内。
难免的,王一也说出自己对遁法一道的理解,虽然还是那一套科学角度的解释,但把所谓的分子换做了真炁,振动变成了共鸣。在王一这般解释下,金光上人双眼也是异彩大放,因为他知道自己这门金遁流光问题在哪。
“上人,你这此去何为?”
“哈哈,成了,道爷我成了!真炁损耗比之前降了一成!哈哈哈!”
“哼,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你这手段确实有跟老夫这门金遁流光相同之处,金遁流光,也跟你一样是要遁入虚空之中穿行,流光只是一种表现出来的模样,而在这遁入虚空的方面,你倒是可以好好听听···”
“这就不错啦,逆生三重谁不知道一重好入,二重难如登天,哪怕是有左门长自己广收门徒,一一传授,无非也就是降低了冲关失败可能身死的风险。该冲关失败的还是冲关失败,这手段要是人人都能学,那这门手段就会在我这废了,因为这不是手段,是取乱之术了。”
“这也算是种收缘得果吧,至于这金遁流光,遁法一道,又不是只有金遁流光才能做到瞬息数百里的啊,再说了,我一下子跑那么远干嘛,近点更好杀人家个回马枪不是···”
此时的金光上人站在王一十米外,默默感受自身的真炁损耗,紧接着就是一脸的惊喜。
随着金光上人在牢笼之中的指点,王一这边也在不断降低自己体内的真炁,尝试着用一个正常修行人在这年纪的真炁去操纵这个关押着金光上人的牢笼。有着金光上人这个遁法高人在一旁指点,王一很快就上手成功,画地为牢的这门手段也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个正常修行人的真炁量也能做到在百来平方米和十几平方米之间来回变化。
王一接过这道金遁流光的命符,仔细感受了下,确实能感受到与面前金光上人性命相连,抬头看向这位金光上人时,他已背身离去,甚至连金遁流光都不想用。
而金光上人也没有被王一算计的失落感,只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将手中那张印有金遁流光的符箓朝着王一这边飞来。
只是这一次,他一往前踏步,身形也在脚步迈出的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数百米外。
看着金光上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王一这边也将那含而不发的空间斩收了回来,直到金光上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王一也将金光上人这张性命相连的命符收入怀中,看着被自己刚才逆生三重破坏的林间小路,再看了看自己双脚。
“那就看上人接下来怎么做了。”
一是性命修为不够,体内真炁量不足的话,贸然使用这金遁流光,怕是遁到一半就得把自己活活撕裂开。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在真炁损耗上跟金遁流光不成正比,连金光上人这一把年纪了,每天开个五次金遁流光就已是极限,再开就是烧寿命了,而修行一道,体内真炁和修为是成正比的,像王一,张之维,陆瑾这些年纪和修为成反比的,在修行圈里就那么几十个,而一门术法的传承,从来不是集中在这几十个天才手里的。
不过王一话没有回答全,遁法他确实没学过,见也是第二次见,上一次还得追溯到一年半前的陆家寿宴,火德宗的宗主还有那位弟子丰平展现的火遁。但是关于遁法的说法嘛,他确实听过类似的,用科学的术语来说,所谓遁法,简单来讲就是分子振动,修行者借助自身真炁和功法,调节自身的身体分子振动频率,并将其短暂融入到地火风水等媒介中,并以此进行穿行,躲避攻击的一门术法。
刚才逆生三重一运功,别的倒还好说,就是脚上的布鞋扛不住这爆发力,说崩就崩,难怪人家左门长天天赤着脚走路呢。
你不想学我这手段,行啊,我不传你,我说了,你听了,之后你要是能再把它摸索出来,这总怪不得我了吧,谁能想到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就学会了呢是吧。
可不是前车之鉴嘛,八奇技为啥能闹成甲申之祸,还不就是因为这八门术法只要入了门,对同领域的其他术法而言就是绝对的压制。而且这八门奇技,哪怕是风后奇门门槛也不能说太高,只是对心性方面有要求。
一声恭贺,打断了金光上人的笑声,回过神来的金光上人眼光复杂看着对自己拱手的王一。面人刘确实没说错,自己这些年都没再进一步的金遁流光确实在王一这里进了一步,可人家确实没有一点想要学金遁流光的心思,而自己身上背的因果,也注定了想要传这门手段没那么简单。
“后面那句话上人就不必说了,您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如何,上人能看明白?”
得,绕来绕去,王一还是没躲开这金光上人的陷阱。
“三天···你就悟出了将真炁隐遁虚空,以此构筑牢笼让老夫我一头钻进去,就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有什么。哪门术法从无到有之间不就是一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到知其所以然的过程嘛,了不起,你真的很了不起,鬼···”
而在王一的解释下,这位金光上人好像找到了金遁流光真炁损耗的这个问题解决方法,还将其说给了王一听,因为王一也需要这方面的建议。
这一老一少就隔着王一这画地为牢的手段,在这人烟稀少的林野小道里谈论着彼此手段上的共同点。
看着这熟悉的照牌,王一也笑了。
“这才叫真正的一步一景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