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的纽约夜晚,一身西装革履,顶着一张基努里维斯面孔的王一正在纽约的下水道走着,手里拿着一枚小孩巴掌大的铜钱,正在昏暗且宽阔的下水道中发着荧光,引领着王一前进。
“龟龟,这下面三架坦克并排开都不觉得挤,难怪这些黑帮要把酒馆开在下面啊,贮存,消费,运输,酿酒一条龙了属于是,这会真是入场晚了,地盘都被分完了,不过还好有你,我的小宝贝~”
王一感慨着这纽约下水道的广阔和离谱,放在某些漫画作品里,就他眼前所见到这错综复杂且广阔的纽约下水道,都可以整出来一个所谓的影子纽约了。
这样错综复杂的地形,广阔的场地,就算警察知道有黑帮在下水道违反禁酒令酿酒,卖酒,运输也是两眼一抹黑,人家往下水道一钻,七拐八拐之下,警察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还谈什么抓人。
但对于王一来说还好,因为他有磁场雷达这个技能,可以探测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内的动静,一时找不到没关系,走着走着就能找到纽约黑帮在这下水道里开的酒馆了。
而除了磁场雷达这个技能之外,另一个能帮助他探路的,就是他手里这枚小孩巴掌大小的铜钱了。
这是属于自己那位好叔叔,全性门人炼器师苑金贵的法宝,名落宝金钱,也是王一认识苑金贵这么多年来,唯一知道的一个法宝,也是最想要的法宝。
因为这个法宝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不仅可以落宝,还可以寻宝,标记宝物。
当然,这玩意自然不可能像封神里面那枚那么变态,可以直接落人法宝。
苑金贵炼制这个法宝最大的用处,就是在行走江湖时标记标记一些富商权贵,用这个来探索这些富商权贵身上有多少财气,宝物。
好搞定的,苑金贵就自己出手,通过祭出这枚落宝金钱,让其附着在目标身上,悄然无息吸走目标的财气,运道,让目标身上的银两,珠宝以各种意外的方式,在落宝金钱引导下落到苑金贵手里。
不好搞定的,就会通知自己那个死鬼师傅鬼手王,让他出手,用倒转八方取人财物,合作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除了吸人财运,寻财记宝之外,这落宝金钱对王一最大的好处就是耐造!切切实实的耐造,所以当时在弄死苑金贵的时候,王一别的可以不要,这个得拿到手。
只等他把苑金贵这个原主人一弄死,自己再拿真炁祭炼一下,这落宝金钱就是自己的了。
此刻借着落宝金钱这个法宝之前在自己那个箱子上留下的标记,王一在这错综复杂的纽约下水道中也找到了之前拿走自己那一箱子美元,顺带送了自己七发子弹的那几个黑帮分子喝酒之处。
一面另有机关的墙壁。
将落宝金钱收回怀里,听着墙壁另一端传来各种纵情享乐之声,王一也在墙壁上敲了敲。
“暗号。”
水泥墙上往内凹陷一块空洞,一支手枪从这黑洞洞的缺口中伸了出来,指着王一的头。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what?”
“说错了,是这个。”
将兜里揣着的一张本杰明从这洞口塞了进去,枪支收回,露出一张人脸,仔细打量着王一此时的模样。
白人,带点混血,黑发,但是很帅,不影响。
“朋友,你得给我个来这里的理由。”
“跟着几个兴高采烈拿着我箱子的人来到这里,累了,想喝一杯。”
一听这话,墙壁那头的人也愣住了,这哪来的愣头青,寻仇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不知道这酒吧是他们意大利人开的?
“只是一些私人恩怨。”
墙壁那头的人看着此刻王一这张约翰·威克杀神脸,沉默了半晌后还是打开了这道暗门。闹吧,闹大了那些钱不就成他们意大利人的了,问题不大。
暗门打开,暗门之后的人也按惯例搜身,一无所获,这才让王一走了进去,看到暗门之后的地下酒吧风景。
这是一个占地起码五百平的酒吧,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几乎只遮住关键部位在舞台上唱跳的舞女,耳边传来是躁动的爵士乐,所见之处都是人满为患,端着托盘和盘中美酒的侍应生在过道上来回穿梭,吧台处的调酒师更是在那肆意放飞自我。
在这里,王一还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黑人在跟白人喝酒聊天,唯独没有华人。
在当下20世纪20年代这个最后结尾,大萧条来临之前的美国,被虚拟的经济繁荣蒙蔽了双眼。禁酒令的出现,让这些自以为在美国股市中赚了大把钱的家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酒吧尽情放纵自我。
王一顶着约翰·威克这张白人面孔出现在这个地下酒吧中并没有引起他们任何人的注意。而王一的目光也在居高临下视野中,锁定了那几个拿走自己箱子的家伙。
此刻他们正因为发了一笔横财在大肆庆祝,人手一把本杰明,就在那朝吧台吆喝着把最好的酒端上来,别给他们搞什么掺甲醇的假酒。
是的,黑帮在禁酒令下开酒吧卖酒可不会管你什么口碑,而且禁酒令之下,话语权掌握在他们手里。什么酒没味道啊,口感差啊,在他们这里不管,在这个年代纸醉金迷的美国消费者眼里也不管,他们只知道自己赚钱就是来消费的,不消费赚钱干嘛。
都说二两马尿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在当下这个禁酒令的市场里,伱这马尿要真能当酒来喝,他们也不是不能卖,不能指望他们这些资本主义黑帮有良心啊。
王一缓步走下楼梯,脑子里也在回忆着约翰·威克这位爱狗人士在酒吧里行动时的模样,一路挤过人群,在那拿走自己箱子的几人面前坐了下来。
随着王一这个被他们背后连开七枪打死的家伙就这么坐在几人面前,正在为自己发了一笔横财而庆祝的几个黑帮分子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安静似乎成了一个导火索,周遭陪着一同吆喝热闹的酒客也安静了,接着是侍应生,然后舞台上的舞女,演奏的乐队,最后是调酒师。
明明王一没有散发出什么杀气,也没有什么气场,但随着王一这么旁若无人坐在这几人身旁的那一刻,世界变得安静了。
在人群中负责维持秩序,防止有人闹事的黑帮成员也看向了王一坐着的那一桌,手已经伸到了怀里。也有的在眼神交汇,问是哪个大聪明放人进来闹事的!
守门人也很无辜,他搜过身了啊。
“七杯威士忌,加冰,一杯我的,剩下六杯是我请他们的,对了,再给我一支铅笔,谢谢。”王一从怀里将那枚落宝金钱放在了桌上,对一旁被震慑住的侍应生说道。
这枚来自好叔叔全性炼器师苑金贵的遗物落宝金钱放在桌上那一刻,就开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眼球。
这法宝说是铜钱,是因为模样是铜钱,但绝对不是铜铸的,掺了真金和其他被苑金贵用修为祭炼过的金属。
再加上这东方造型,足以让这些洋人认为这是一枚来自东方那个被称之为遍地黄金古老国家的一个古董。
同样也吸引了这几名黑帮分子的眼球,在酒精作用下,他们已经不去思考为什么眼前这个被他们称之为白痴的家伙能够扛七枪不死,还敢找上门,只想着如何把桌上这枚金钱占为己有。
“你们应该搜下尸体再选择拿走我的箱子。”
王一在那慢条斯理的说着,还从其中一人怀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拿着桌上的火机自顾自点上了,顺手也将火机揣在了兜里。
熟稔的模样,给外人看来,就好似一场老友聚会。
夹着烟,吞云吐雾,更是一个老烟枪。
“别动,把箱子还给我,花出去的当我请你们,然后把威士忌喝完,离开。”
王一言语有度,做法也到位,声音也不小,至少在此时突然安静下来的地下酒吧,王一这番话已经说明白了前因后果。其实酒吧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几个喝酒的家伙虽说是帮派分子,平日里也不少挣,但想像今天这般大手大脚喝好酒,想想都知道他们发财的源头在哪。
这时,侍应生也端着调好的七杯加冰威士忌走了过来,托盘上还放着一支王一要的铅笔。
在这个侍应生把七杯威士忌和铅笔放在桌上,准备离开的瞬间,这六名帮派分子也就有了动作。只是王一比他们更快,面对这六个只会好勇斗狠的普通人,哪怕他们手里有枪,在这般近身之下,王一根本不需要运转什么玄功,只靠一身性命修为足矣。
手中握着的铅笔此刻化作了一柄利刃,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手中铅笔就已经洞穿这六人的太阳穴,让其殒命当场。
没有枪响,没有骚乱,有的只是简单快捷直接有效。
酒吧内所有人都被王一这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给震慑到了,那些本来打算上来清场,然后把这笔横财昧下的帮派分子也不敢上前。因为王一此刻不仅有了一支铅笔,还有六把手枪,他们不知道这六把手枪在这样一个杀神手里会发挥出去什么作用。
大家出来混黑,顶着禁酒令的风险开酒吧无非就是求财,打打杀杀不讲究啊。
王一则是旁若无人将自己被拿走的箱子从他们脚下提了上来,放在桌上,光明正大打开,点起了数,然后皱眉,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小一万的美元巨款少了十分之一?他妈的,禁酒令下卖酒真是暴利啊!
心里感慨着,王一重新扣好皮箱,用那根没有任何损坏,甚至没有血液沾染的铅笔在桌上白纸写下约翰·威克这个名字,喝光桌上的七杯威士忌,这才对着此刻因为自己这番举动而震慑住的众多酒吧客人举着最后一个空杯。
“很棒的酒,各位,接着奏乐,接着舞。”
说罢,他就将一张本杰明塞在那个没有离开的侍应生胸前口袋,提着这装有近万元巨款的皮箱和六把手枪旁若无人走上了楼梯,每个人都盯着王一手里那个皮箱,却没有一个敢动。
在那个地下酒吧守门人面前停下,也给他又塞了一张本杰明。
“我说过的,只是一些私人恩怨,谢谢。”
守门人已经懵了,自己放进来个什么鬼!
王一才不管这守门人心里想什么呢,他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放下去了饵,接下来就看谁先咬钩了,这个国家,不缺那种为权力地位而下注的赌徒。
很快的,第一个咬钩的人出现了,是那个近距离见证王一用一支铅笔杀死六人的侍应生,看了看桌上的名字还有胸前口袋的本杰明,这名年纪不大的侍应生也做出了一个决定,当下就快步穿过人群,走出了这间地下酒吧,看到了正在外面不紧不慢准备离开的王一。
“他们是爱尔兰帮的,你有麻烦,先生。”
“麻烦这个定义取决于我。”
“我想也是,冒昧问一句,先生,你来纽约的打算是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买股票之前,总得搞清楚这只股票未来的前景如何吧?”
“很聪明,那你呢,你买这只股票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得到整个纽约。”
“很好,你通过了我的面试,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朋友。”
“温斯顿,温斯顿·威尔逊。”
“那么温斯顿,你很快就会有一份新工作了,等着你的入职通知吧,再见,温斯顿。”
“再见,威克先生。”
年纪不到二十的温斯顿看着王一离开的背影,他得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赌对了!
而回到贝希摩斯财团给自己安排的豪华公寓,王一将皮箱往沙发上一丢,又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可乐,站在窗前,看着这座不夜城的纽约,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