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精神病医院。
    几人听到上官静的话后。
    神色一凝。
    周锋先开口道：“也就是说，在卫海的这场交易中，还有其他的人在参与，并且在我们之前杀了卫海？”
    刚说完，周锋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头看向沈朝歌：“沈老板，你刚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沈朝歌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道：“很简单，的确是有人在我们来到之前杀了卫海。”
    “上官，卫海的死亡时间应该不长吧？”
    上官静点了点头：“体表还有余温，最多死亡三十分钟。”
    沈朝歌说道：“这件案子的幕后凶手，的确是卫海。”
    “春神病菌的研究者，和我们猜想的一样，也是卫海。”
    “不过。”
    “这件案子的起始，我觉得应该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了。”
    周锋问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沈朝歌说道：“我和橙姨确定过，在来的路上，我让人帮忙调查了一些小事情，这一路上，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件案子的所有情况。”
    “什么意思？”
    “卫海是谁杀的？”周锋急忙的问道。
    沈朝歌轻轻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不着急，反正凶手是跑不掉的。”
    “在此之前，不如先听个小故事吧。”
    沈朝歌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在几十年前，在京都的医科大中，有两个人关系特别好，不过他们学习的专业不一样。”
    “一个是精神科，一个是医学科。”
    “并且，这两位在自己所在的专业中，都是拔尖的人才，后来，学习精神科的那位，喜欢上了一位学妹，并且对她爱的深沉。”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不止他一个人喜欢上了那位学妹，他的好兄弟也喜欢上了那位学妹。”
    “忽然有一天。”
    “那位学妹的身上，发生不知道什么事情，变得暴躁，狂躁了起来，在诊断之后，确定为精神疾病。”
    “而在两个月后，这位学妹怀孕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习精神科的那位，每日都在照顾这位学妹，或许是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这位学妹的精神渐渐稳定了下来。”
    “孩子出生了。”
    “但是，那个时候，三个人都还没有毕业，在那个年代，学校里生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丢人啊！”
    “就算是他们相爱，最后两家愿意不愿意他们走在一起还不一定呢。”
    “所以，孩子出生之后，三人商量后，便是将孩子寄养在了福利院内。”
    “原本以为，他们只需要等到顺利毕业，一切都会变好的，可是，就在他们两个毕业的时候，那位学妹的精神再次失常，然后从学校的大楼上一跃而下，终结了她的生命。”
    “两人看着死在自己眼前的爱人。”
    “他们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
    “在伤心过后，两人一拍即合，于是成立了一家精神病医院，旨在接收患有精神类疾病的病人，似乎是在缅怀自己的爱人。”
    “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经济情况愈发的拮据，精神病的开销，两人已经无法承担，于是某一天。”
    “一场邪恶的交易就此开始。”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同样的，他们用这些资金，也救助了不少的精神病患者，可以说，功德，罪孽在两人的身上不断的转换，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是救助精神病患者的医生和院长，而在那些重度，几乎不可能再恢复的精神病人的眼中，他们两个就是恶魔！”
    “取人脏器，交易。”
    “任何的功德，都无法抵抗罪孽的侵蚀。”
    “其中一位，在前几个月被人杀了。”
    “他的名字叫做韩建山。”
    周锋瞪大了眼睛。
    “所以，卫海就是另外一个？”
    沈朝歌点了点头：“没错！”
    “在整个案子里面，韩建山的罪孽虽然令人发指，但是，相比来说，卫海才是那个真正最该死的人。”
    “什么意思？”王大头好奇的问道。
    “沈老板，在你说的这些里面，卫海最多是和韩建山一样。”
    沈朝歌摇摇头。
    “不！”
    “当年卫海和韩建山一起喜欢上了那个学妹，可是后来，卫海对那位学妹进行了侵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卫海便将自己当时研究的药物，让那位学妹吃了。”
    “吃了之后，会对精神上有着重大的危害，这也是后来那位学妹患上精神病的原因！”
    “而当年卫海研究的这种药物，在京都医科大里面依然有记载，如果服用多了，就会出现幻觉。”
    “当时并不是学妹要跳楼自杀，而是她出现了幻觉，她是来参加毕业典礼的。”
    沈朝歌起身：“最重要的是。”
    “韩建山一生一共有一男一女。”
    “男孩子就是当年和学妹生的，女孩是后来再娶生的。”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
    “韩建山在京都医科大的体检报告中，他不具备生育的功能，而且，这份报告，是卫海带走转交给韩建山的。”
    “而现在看来，韩建山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不具备生育的功能。”
    “但是，他有一男一女。”
    沈朝歌说话。
    一旁的韩星辰咬牙道：“这不可能！！”
    沈朝歌拿出手机，调出来了一份档案资料：“京都医科大目前副院长李十针教授是我老师的同学，算是我的师叔，这是他给我的原始资料。”
    “可以确定，韩建山没有生育能力。”
    沈朝歌看着韩星辰：“韩顾问，其实你的父亲并不是韩建山，而是卫海，你杀了卫海想要为父为母报仇，但是你亲手杀了你的亲生父亲。”
    “不过，这倒是也没有什么，毕竟，当年是卫海侵害你的母亲才生下的你，你杀了他，也在人情之中，却不在律法之内。”
    “韩顾问，我说的对吗？”
    刷！
    周锋等人的目光看向了韩星辰。
    沈朝歌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消失的那位凶手，应该就是韩顾问吧？”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那位学妹，应该是很喜欢桃花和菊花吧？”
    “可惜，这两种花，注定不能同时开放。”
    “何必呢？”
    沈朝歌转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说道：“对了，这个春神的第一位试验者，就是你的母亲！”
    “卫海在你母亲的身上实验过之后，才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春神病菌诞生了。”
    “真是一个畜生啊！”
    “卫海，危害，呵呵，名字没有起错！”
    “周队长，可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