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怀着极大的兴趣关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为了和姑娘们打成一片,显示是自己人,她学着姑娘的样子抽起烟来。
秋颖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站在吧台边抽着烟,要一罐啤酒,毫不隐瞒地讲自己的故事。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一米六五的身材显得很苗条,不胖也不瘦,凹凸有致。齐耳短发,露出白嫩的雌激素滋润的光滑细腻的脖颈,大眼睛高鼻梁,长着一张网红一样的瓜子脸,说话带着浓重的西部山区口音。
“我妈前面生了三个姑娘,一心想生一个带把的,”秋颖吐了一个烟圈,显得很无奈地说,“结果我不争气……”
“这也不是能怪你啊!”于敏插嘴说,“怪你妈没挑好时辰。”
“我也是这样想,能怪我吗?……后面第五个总算带把了。全家人都高兴,捧着惯着……结果我就被边缘化了,读完小学就不让我读了,在家里帮母亲干活。十六岁就去城里打工,开始在饭店端菜洗盘子,老板娘是个小气鬼,苛刻的要命,摔坏盘子扣五十块钱,客人投诉扣五十块钱,迟到扣五十块钱,一天工资才一百块钱,有时候都不够扣的。实在没办法,换了一个宾馆保洁的工作,一个月三千的工资,二千回家给妈妈,自己花一千,一千花不完,一个月能存五百。在宾馆碰到一个带女人开房的美容美发店的老板,说我做保洁太可惜了,叫我到他那儿干,包吃包住,三千块打底,还可以提成,干的好上万也是有可能的。我心动了,就跟着他干了。老板给了我五千先把我干了……这事第一次有点难,后来也无所谓了。在店里给客人洗头按摩,客人有特殊要求就上包间帮客人解决掉,按我六老板四分成,有时候一个月真能挣到一万。”
“就不怕扫黄吗?”于敏担心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秋颖喝了一口啤酒润了润嗓子说,“开娱乐场所的老板,上面没有jc罩着,哪里开的成,一有风吹草动,电话打过来了。有一个小jc经常白嫖,干了事不给钱,虽然讨厌,也不敢得罪,运动来了也会打电话来……”
“也是,”于敏同意地说道,“有没有看对眼的,你爱他,他也爱你……以前日本好像有这样一个电影……”
“谁会稀罕我这样的人啊?……天下男人都一样,”秋颖把烟蒂使劲按灭在烟缸里,“你年轻漂亮,他就想要你的身体,你越骚越会玩,他就越喜欢,如果做老婆就不干了。男人能玩女人,咱们也能玩男人,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了。”
于敏爬在秋颖的耳边小声问,“你玩过多少男人了?”
秋颖吃吃笑了起来,“谁记这个啊?”
“男人就记,”于敏回道,“报道过一个贪官,玩一个就剪一撮毛,夹在笔记本里,注明某某的留下来做纪念。”
“神经病!”
“有没有特别变态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不说我了,你老实说,你有过几个男人?”秋颖突然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于敏问。
“我?”于敏感觉自己脸都红了,窘了一会,实话实说,“有过两个。”
秋颖咯咯笑了起来,“睡够几个男人才算是没有白活,有个女作家给过一个标准答案:0个等于白活了,1个亏,2-3个是传统女人,3-5个是正常,5~10个才算够本,10~15个生活有点忙,15~20个生活有点乱,20~30个感觉有点累,30~50个有一点开放,50个以上算是渣女。”秋颖笑着指着于敏的鼻子说,“你还差远了呢!”
“那你应该是渣女啰?”
“何止是渣女,我给她补一句500个以上是妓女哈哈……”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那天约春萍的长了一脸痘痘的年轻人走过来,好奇地问。他后面跟着的还是上次见过的两个青年。
“没什么,在穷开心呐!”秋颖止住笑,“老板,能不能请我喝奶茶啊?”
“笑死我了,我又没有奶,走,咱们到包厢里玩,我请你喝酒,你请我喝奶。”长一脸痘痘的年轻人搂着秋颖向楼上走去,后面跟着像是跟班的两个年轻人。
“上次喝了二十四听啤酒,这回不知道能喝多少?”于敏看着他们走去的背影,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