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之外。
    连绵的山脉之中，一头九尾天狐，一只七彩孔雀，一头黄金神牛，一位太古青龙，还有一只不知是何血脉的小雪猴。
    它们此刻齐聚在一起，商议事情。
    “妖神山...”
    江尘再度念叨这个名字，看来妖神山，他是注定要和对方有一场不解之缘了，不过很可能是不好的缘分。
    孔妙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微微点头。
    “我记得你们不是要进入人皇秘境寻找宝物，如今，秘境的争端熄灭，你们为什么不再度进入呢？”江尘想起了什么。
    “进不去了，人皇秘境的第一层彻底崩塌，我手上就算有人皇剑也无法再度开启通道。”白灵摇头。
    她正为此郁闷着，孔妙儿前来也是为了询问人皇秘境里面发生了什么。
    江尘微微一愣，不过也就反应了过来。
    人皇秘境，一层崩塌，重新构筑的那一层秘境，是被他江尘直接操纵的。
    也就是说，现在他江尘主宰着进入人皇秘境的资格。
    “其实这样也好，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每一层的妖兽实力都是呈几何倍增长，第一层有着地境，第二层有着天境，那么后面几层，你们要用什么去对抗？”江尘认为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郁闷的事。
    至少对于她们来说。
    白灵一愣，旋即不由有些好笑：“江尘，你真的以为我们的实力只有表面上这些吗 。”
    “人皇秘境第一层，我们的修为都被压制在玄境，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第一层进入的修为会被锁定，任何提升，都只能在第一层进行。”
    “可一旦进入第二层，我们身上的压制就会消失，解锁自己所有的修为，自然不惧其他生灵。”
    孔妙儿却是皱眉打断了白灵：“我看事情不见得真有这么简单，我们在第一层已经见到了很多与情报出入的事情，后面几层很可能出现，连我们都无法应对的生灵。”
    说到这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尘：“他说的对，这不是给我们准备的机缘，反而是为我们准备的绞杀之地。”
    白灵皱眉思索，神情复杂起来。
    确实，按照族内的情报，第一层不应该有这么艰难，而第二层，谁又能确保不会出现无法应对的生灵？
    显然，白灵也意识到了不对，不过她一直认为自己有着人皇剑，还有族内的情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现实却给她狠狠上了一课。
    枯竭之地的人族孱弱，而太古生灵降临，那人皇秘境却开启的如此之早，恐怕真如孔妙儿所说，不过是绞杀太古生灵的一片陷阱。
    毕竟没有生灵能抵挡得住这么大的诱惑。
    “你也不用想太多，你说的那位人皇也不见得是骗你的那位祖母，否则我们一个也出不来。”江尘又道。
    人皇秘境，如果被设定为必杀的陷阱。
    那么就不会留一丝一毫的活路，除了人族，任何太古生灵进入，都完全可以是死路一条。
    可现实却没有。
    说明人皇秘境从某种程度上更倾向于是一片试炼之地。
    但却不是为太古生灵准备。
    正是这种若隐若离的关系，才让白灵和孔妙儿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人皇秘境的古怪。
    “人皇有大智慧啊。”
    孔妙儿不由出言感叹。
    她们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正是因为这种并不致命的危险，才会让太古生灵一个劲儿的往里面钻，从而放松对枯竭之地的关注。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呀。
    为人族争取崛起的空间。
    “人皇秘境的入口，在我这里，如果你们想，我随时可以把你们送进去，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与我华夏为敌。”江尘语出惊人。
    白灵和孔妙儿一愣，牛力更是一惊。
    人皇秘境的入口？
    啊？不是已经毁掉了吗？！
    江尘抬了抬手，一道幽蓝色的漩涡出现，散发着某种空间波动，后面传出人皇秘境的气息。
    “果然是人皇秘境的入口！”
    孔妙儿眸子一凝。
    “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灵诧异无比。
    “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我也跟你们说不清，如果你们答应，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如果你们背弃这条承诺，无论天涯海角，我江尘都会与你们为敌。”
    江尘面色严肃。
    “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白灵与华夏为敌，那就让我受九天神雷，化为齑粉，神魂俱灭。”白灵答应了。
    孔妙儿欲言又止，不过白灵答应的太干脆利落，所以她也只好同样答应。
    牛力显得很无辜，都答应了，那他能怎么办？而且你这个誓言未免也发的太狠了！
    牛力感受到江尘的目光，只能是嗡声嗡气的，也同样说了一遍。
    天穹之上，轰隆隆的传来异响。
    “誓约已成，江尘，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我们的族群都不会对你们出手。”白灵道。
    “如果我们有一天背弃了诺言，天穹自然会惩罚我们。”
    到了她们这个地步的存在，誓言是不能随便发的，会被天穹记录。
    也因此，被称为天道誓言。
    江尘深深的看了白灵一眼，后者的这个誓言态度极为鲜明，甚至牵扯到了天道。
    如果有一天她们背弃，那么，不用江尘出手，自身就会遭受到极为严重的反噬。
    “好，我相信你们。”江尘点头。
    “我们要暂时回去修整一下，短时间内不会去人皇秘境，你刚从芒砀山出来，应该也知道那里的事情 ，我们需要上报族内，那里牵扯到了一些久远的秘辛。”白灵道。
    她们短时间内不会再进入人皇秘境，反倒是会对芒砀山展开勘察。
    江尘没有什么意见，芒砀山，最重要的香灰已经被他带走，金佛也在他那里，无论她们怎么勘察也是没用的。
    不过他也乐见其成，能通过她们得知更多芒砀山的隐秘，也对那妖神山更有几分把握。
    芒砀山之下，镇压十二尊修为惊天的大妖。
    原本会被献祭给它们的香灰，如今，大半都被江尘给了黑棺。
    想到这里，江尘心中开始盘算起剩下香灰的用处。
    如果香灰是因果，那么，是否可以用它来进行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
    如同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