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崩坏之际时间线位于生活日记前,现在白墨还没有诞生。那章是顺手用墨了,已经改过来了。)
虚数空间某处。
“啊哦,看来小家伙快要坚持不住了。”感受到茯苓开始高涨的气息,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嗯?不是说她应该还能坚持个百年吗?”无听见安的话,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安叹了一口气,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但是小家伙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放弃了压制崩坏能将她从那副身体中拉出来。”
“也就是说,她的力量在慢慢恢复?”无轻轻的喝了一口茶,问了出来。
“是啊,要是真的就让她这样下去,她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安无奈的说着,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直接挺过来呢?那多省心啊。”
“得了吧,你当初不也是这样?还不是上代崩坏最后拉了你一把。”无看着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伸出手敲了敲她的头。
“哎呦!姓无的!你信不信我和你拼了!”被敲头的安现在很生气,祂十分想揍无一顿。
“哎呀,那你来啊,你打得过我再说吧。”对于安的威胁,无一点也不在意。
至于你问为什么?
.....这么说吧,无和上一代崩坏打过一架。
在祂刚刚诞生,甚至还没有固定形体的时候,祂就和上代崩坏打过一架。
最后的结果?上一代崩坏小胜祂一筹,六四开吧。
当然,那个时候现在的崩坏,安还没有诞生灵智。
而现在,上一代崩坏卸下了身为崩坏的职责,出去浪了。无也没有机会再找祂一雪前耻了。
所以就只能欺负欺负现在的安咯。
“你你你!”安被无起的浑身发抖,祂不理解,这家伙嘴这么臭,上代崩坏为什么没有弄死祂。
“好了,别你了,去吧,那个小家伙快要彻底脱离那副身体了。”拍了拍安的脑袋,无端起自己的茶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
“你!”安咬牙切齿的看着无,然后愤愤的甩了甩手。
“算了,回来再和你算账。”知道茯苓那边不能再耽搁了,安愤愤的看了无一眼,然后随手划开空间,向着茯苓所在的位置飞跃。
等到安走之后,无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唉,脸崩坏小姐都有继承人了,我还没有。”叹了一口气,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
“该不会我会熬走三代崩坏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无无奈的耸了耸肩。
“算了,熬就熬吧,反正那根木头又管不着我。”重新端起茶杯,无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点烦恼都没有。
———————————————————————————(茯苓身份揭晓啦~)
木屋中并没有点灯,因为门窗全部封闭,所以即使现在外面是白天木屋中也是一片黑暗。
茯苓坐在木椅上,紫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她的面庞。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死去’了。
“我,终于要死了吗...”茯苓抬起手,看着自己满是紫色纹路的手,像是感叹似的说了一句。
“唔。”一阵疼痛袭来,茯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再次归于平静。
“还真是....挺疼的啊。”垂着头,茯苓看着自己爬满崩坏能纹路的双手,慢慢的说着。
余光看到桌上的小爱莉,茯苓好像想起了什么。
“如果,我真的死了,能,看到你们吗?能,再见到你吗?”喃喃的说着,茯苓像是在问谁,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哈,我真是傻了,梅比乌斯不是早就证明了吗,灵魂根本就不存在啊。”想到这里,茯苓抬起头,看着木屋的梁。
“死了就是死了,一旦死了,那就是什么都不剩了。”
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有时候真的会想,会不会梅比乌斯才是最正确的那一个?”想起那个热衷于永生的女子,茯苓笑了起来。
“或许,活着,真的才是最重要的吧。”
紫色的纹路一点点爬上了她的脸,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宁可不要。”闭上自己的眼,茯苓静静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但,纹路却停在了她的眼角。
“或许你说的没错,一个人孤独的活着确实难以忍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去认识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呢?”安推开木屋的门,看着坐在椅子上等‘死’的女子。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洒在这个已经多少年没有晒过太阳的女子身上。
“那之后呢?再经历一次分别吗?”茯苓转过头,看着这个背向着阳光的少女。
她听过这个声音,在很久之前的梦里。
“那又怎样呢?”少女慢慢的走进来,让茯苓看到了她的全貌。
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眸。
“茯苓,我们不是人类,也不是那些普通的生灵。时间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铭记,来回忆那可能对我们来说极其短暂的过去。”安看着茯苓,慢慢的说道。
“但同时,你也不要忘记,那些事情,那些人,那些事物,终究只是我们漫长生命中短短的一瞬。”
“我们的生命极其漫长,就算世界消亡,我们也依然在这里。”
说道这里,安看着茯苓。
“更何况,这个世界,本就因你而生。”
“还记得你之前问我你到底是谁吗?我想,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安看着茯苓,一字一顿的说着。
“茯苓,你不是人类,更不是律者。”
“你,是下一代的,崩坏。”
木椅上的女子瞪大的眼睛,紫色的纹路也如潮水般褪去。
“我,是,下一代的,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