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卡莲圣女!进攻!”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围绕在天命的教堂周边,这座城市的人们也都在此刻明白了,这些举着圣女卡莲旗号的反抗军,真的一路杀到了天命的大门前,想要推翻马赛尔教皇的暴政。
“进攻!”不知是谁起的头,慢慢的,有一些平民加入到了反抗军的队列中,不断的将天命的部队向后压去。
天命的守卫军人数并不多,甚至可以说,远远不如尼克拉斯在位时数量的四分之一。
看来这些年,丽萨的暴政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不多时,人数本就不多的天命军彻底败下阵来,反抗军也一路杀到了教堂的门口。
坐在马上,奥托冷冷的看着站在教堂顶,满脸灰败的丽萨。
“丽萨.沙尼亚特,你的暴政结束了。”奥托没有去叫丽萨姐姐,是什么时候呢?啊,是从她挑唆自己,放出崩坏兽的时候。
虽说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那所谓的亲情。
“奥托......哈哈,还真是没想到。”披头散发的站在教堂顶,丽萨看着曾经被自己认定已经没有了威胁的奥托,冷冷的笑着。
“若是知道你还有这般本事,当初我就应该让你陪着那个贱人去死!”丽萨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
而奥托,他只是静静的听着丽萨的话,然后,默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天火圣裁,拟态。”不带有什么感情的声音从奥托口中吐出,一柄金色的枪就出现在了奥托手上。
那柄枪丽萨很熟悉,因为那就是这些年一直没有人使用的神之键。
天火圣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奥托!是你!是你把舍利子带走了!”看到了那突然出现,却又有些差距的天火圣裁,丽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阿波卡利斯家的神器,舍利子。
“丽萨.沙尼亚特,你多年前谋杀阿波卡利斯家前任家主尼克拉斯及其妻子,以及自己的长兄和长嫂。后来又操控现任教皇马赛尔.阿波卡利斯,现在,我以阿波卡利斯家家主的身份,宣判你死刑。”没有理会丽萨,奥托自顾自的说着,一如当年他站在审判席上等待审判。
“哈哈哈哈!”对于奥托的话,丽萨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反而疯狂的笑着。
看着丽萨的样子,奥托只是冷冷的看着,随后,慢慢的扣下了扳机。
“砰!”子弹从天火圣裁的枪膛中飞出,精准的命中了丽萨的额头。
就算是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丽萨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恐惧或者悔恨。
如果说什么事是让她后悔的,那应该,只有当年没有杀掉奥托吧。
死死的瞪着骑在马上的奥托,丽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向着空中倒去。
没有人想要去接住要从教堂顶跌落的丽萨,相反,靠近的人还默默的向着周围移开了几步。
丽萨不值得同情。
奥托没有心情去看丽萨的惨状,他默默的翻身下马,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奥托懒得回头,只是慢慢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薇拉,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慢慢的向前走着,在走过一个棕发女子的时候,奥托淡淡的说着。
“是,老师。”回答奥托的人叫薇拉,是奥托和卡莲在十六年前东征失败返回时,在一座废墟中救下的孩子。
而现在,她也早就长大了。
奥托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向前走着。
两边的风景慢慢变换,多年没有回来,这里的风景奥托已经记不得了。
但却有一个地方,他记了整整十四年。
看着面前有些破败的房屋,奥托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到了门上。
“哗啦!”没等奥托推开门,屋内突然传出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这让奥托愣住了。
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来才对....
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值钱的财物了。
除非......
想到这个可能,奥托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手上微微用力,房门也被缓缓的推开.......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嗡....”破烂的房子里,一个黑色的旋涡出现在中央,随后,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嗒。”脚尖踢到房间散落在地上的罐子,女子皱了皱眉,弯腰将罐子捡了起来。
看着手中明显已经放置了很久的罐子,女子皱了皱眉。
抬起头,女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各处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而女子站立的地方则是被踩出了两个明显的脚印。
看着没有丝毫生活气息的房屋,女子将手中的罐子放到一边布满灰尘的桌上。
“奇怪,奥托和卡莲难道已经搬走了?”闻着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女子有些疑惑的想着。
女子正是从安那边离开,回来寻找卡莲和奥托的茯苓。
她的第一站自然是这个家。
但是很遗憾,她好像扑了一个空。
看着布满灰尘的地面,茯苓感觉自己完全无从下脚。
“稍微打扫一下吧。”略微思考了一下,茯苓抬起自己的手,一股风以手掌为中心汇聚,缓缓的向着四周扩散。
“呼!”一阵阵细微的旋风在房屋中刮起,茯苓淡定的在自己面前凝聚了一堵风墙,挡住了灰尘。
“哗啦!”或许是因为茯苓忘了控制力度,或许是因为花瓶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只是被风轻轻的一刮就掉落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
听到声音,茯苓也知道自己应该是把什么东西给弄坏了。
“.......我好像没有用什么力气吧。”无奈的说着,茯苓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用力。
大概......
“吱呀。”多年没有被打开的门被缓缓推开,奥托看着满屋飞扬的灰尘,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