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蛇失败了.....”坐在大厅中，凯文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不知道第多少号灰蛇瘫软下来，知道最初的灰蛇已经失败。
“这样的话.....”慢慢的站起身，凯文拿起身边的天火圣裁，将它横在自己身前。
也就意味着，圣痕计划彻底破产了。
虽然凯文不愿意承认，但无法否认的是，圣痕计划这个所谓的标准答案，根本就没有人希望去使用它。
从一开始，就没有。
哪怕是它的提出者，哪怕是它的执行者。
但如果不是因为终焉的突然变强，凯文是不会允许圣痕计划失败的。
但是现在，在终焉必然会降临的情况下，凯文认为，现在执行圣痕计划已经失去了意义。
就算成功的骗过了崩坏，必然会降临的终焉也依然会将剩下的人类全部消灭。
在这种情况下，现在执行的圣痕计划就失去了原本必须要成功的意义。
这也是凯文对于琪亚娜她们的行为完全不加以阻拦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看看，她们能不能打败终焉吧....
“嗒。”鞋跟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凯文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茯苓。
“你来了。”凯文的声音中并没有意外，对于茯苓的到来，他当然不会觉得意外。
“嗯，就像是你希望的那样，我来了。”慢慢的点了点头，茯苓看着面前与记忆中的模样变了很多的凯文，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在为了什么叹气？”看着茯苓的动作，凯文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只是突然发现，我们两个好像都变了很多来着。”慢慢的说着，茯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看，明明容貌从未改变，但是我们却好像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伸出手，茯苓看着自己的手背，看着面前的凯文，语气有些惆怅，有些释然。
“......人总会变的。”凯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苍白的话。
“是啊，人总是会变得，你会，我也会。”茯苓很认同这句话，人是会变的，而且人的改变，往往都就只是在一瞬间。
“不过.....至少我们的身上至少还有曾经的影子。”放下手，茯苓看着凯文，语气有些惆怅，但是也带着一丝丝小小的庆幸。
“........”凯文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听着茯苓的话，安静的站在那里。
他明白，这是属于她和茯苓的....
最后一段还能称得上和谐的相处时光了。
“......凯文。”突然，茯苓停下了自己的碎碎念，十分认真的看着凯文。
“嗯。”轻声回应着，凯文已经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能聊些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吗？”看着凯文，茯苓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这个问题对于凯文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度吧。
“啊，我记得。”凯文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是第七律者的事件之后，他和茯苓的第一次正式交锋。
“哈，那个时候你还真是让着我啊。虽然到最后，我们两个都躺到病床上去了。”慢慢的说着，茯苓还能想起那一天，爱莉希雅和梅两个人坐在病床前，一起吐槽他们两个的样子。
可是现在......
“那是我应得的。”凯文的话依然是这种风格，时至今日，他也依然认为，那是他应得的下场。
“是吗，你还是这么认为的呀。”没有听到其他的答案，其实茯苓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凯文没有回答，他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十分明显。
“......凯文，我们啊....也将迎来自己的结局了吧？”抬起头，茯苓看着大厅的穹顶，慢慢的说着。
“啊，或许，是时候了。”凯文明白茯苓说的是什么，毫无疑问，他们....因为已经该落幕了。
........
时间回到三小时前。
“灰蛇.....原来如此，那个家伙就是圣痕计划核心的管理者吗。”摸着下巴，德丽莎听着芽衣的话，大概清楚了她们的目标是什么。
“嗯，现在可以确定，肯定是灰蛇在保护圣痕计划的核心。”点了点头，芽衣猜的并没有错，世界蛇中会坚定执行圣痕计划的人，除了灰蛇，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
“那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想要终结圣痕计划，就一定要打败这个人，是吗？”点了点头，德丽莎已经明白了芽衣的意思。
大概就是说，这个灰蛇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吧。
“嗯。”对此，芽衣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灰蛇的确是一个十分难缠的敌人。
倒不是说灰蛇的实力多么强大，而是他几乎杀之不尽。
“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根据芽衣给出的情报来看，这个灰蛇的确是一个十分难以对付的角色....
不过.....
“二姑奶？”看着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白芷，德丽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依靠白芷。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没等德丽莎说些什么，白芷就说出了拒绝的话。
她并不想去。
或者说，是不能去。
她必须得留下充足的精力去对付终焉，而不是对付灰蛇。
“....好吧，那二姑奶你好好休息。”或许是察觉到了白芷的疲惫，德丽莎没有选择请求白芷跟着她们一起去，或许是德丽莎认为，她们也必须拥有离开白芷也能自己战斗的能力吧。
但白芷的想法并非是像德丽莎想的那样，她现在，有其它的打算。
看着德丽莎重新与芽衣开始商量计划，白芷闭上眼，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抱歉，德丽莎，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保护自己所有人的方法。
所以，如果之后你们要怪她的话。
那就怪吧。
她会承受一切的。
只要.......
能够保护好你们。
她愿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