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飞就是一愣,自己还没有辞职啊,莫非是欢送自己?
办公室里的人都站了起来,不知道这些村民涌进村委会,来干什么。
袁大春第一个迎了出去,眉头皱起来,这些人差不多有四五十个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金姓的。
走在前面的一个黑大个,一个小矮子,一高一矮,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搞笑。
袁大春挡在了这些人的面前,叉着腰,声色内荏的嚷道:“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这是村委重地吗,县里和乡里的领导正在开会,你们冲撞了他们,知道身犯何罪吗?”
在农村,不管是村民还是领导,都没有那么多的素质,张口咋咋呼呼的,甚至骂骂咧咧。
“袁大春,你特么的真是狗仗人势啊,现在你这个村主任还没有通过,你就咋咋呼呼的,谁怕你啊?
你给我滚开,我要见马志飞!”
这个黑大个叫金水,是金国的一个堂弟,以前是治保主任兼着民兵连长,可是有天晚上偷偷钻到李玲玲的房间里,把李可可压到床上,并且撕烂了李玲玲的衣服,可是被李玲玲抓到了剪刀,一下子扎到金水的大腿根。
金水跑了,李玲玲报了警,金国通过关系把金水从派出所里保出来,治保主任和民兵连长都撤了,但是经过这件事,更加的贴乎金国,成为了金国的先锋官,有啥事金水打头阵。
“呵呵,马书记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你有啥事,先跟我说!”
袁大春表现的很强势,他们袁家在石庙村也不是吃素的。
“马志飞的一条狗,汪汪的狂吠,马志飞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就是使唤傻小子吗?
袁大春,你特么的别找麻烦,说句不爱听的,你们袁家除了袁大海是个人物。其他都是吊毛!”
金水嘴里臭气哄哄,不干不净的。
“袁大春,你特么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们袁家现在因为你当了村主任,就厉害了,不可一世,石庙村就是你说了算了?
姥姥,谁服你啊!”
小矮个说话了,他叫金狼,外号武大郎,别看他长的其貌不扬,但是稳准狠,跟拼命三郎一样,根本不怕事!
十里八村的没有不怕这个他的。是金国着重培养出来的嫡系!
金水和金狼以掎角之势围住袁大春,挽胳膊撸袖子的就要跟袁大春动手。
乡村人就是彪悍,上来那一阵什么都不在乎,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
两个地痞无赖强强联手,袁大春还真有些肝颤,别特么的被这两个家伙打了,就是把他们弄到派出所里关几天又如何,关键是自己的威信就没有了,这个村主任当不当的就没意思了。
“呵呵,你们敢对我动手,你们想进去待两天?
告诉你,我们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袁大春边说边往后退,金水和金狼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来了一个饿虎扑食,扑向袁大春!
砰砰两下,听到一声声惨叫,金水和金狼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马志飞站在了他们跟前,袁大春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要是被这两个人打了,自己的威信也会受损,弄不好自己就得灰溜溜的滚出石庙村!
影视剧里对待这种场合都是好言劝慰,充分发挥我们干部的理论优势,可是实际操作哪一个领导会这么没事,耐着性子在做思想工作,我们国家机器难道是摆设?
众人往后退了两步,大部分人也认识马志飞。
“乡亲们,这两个人纯粹是来闹事的,居然要打村主任袁大春。
你们有问题要反映,我们欢迎,可是不能动手啊!
只要动手性质就变了,只要一个电话,就会被抓进去拘留,还会留下一生的污点,甚至影响下一代的前程!
大家稍安勿躁,有问题对我说,我是咱们村的挂职书记,我有责任听取大家的意见!”
马志飞明白,自己想要在这里立足,就要把袁家和金家的事情摆平。
现在金国被罢免了村主任,肯定是憋气,这几十口子人来这里肯定跟金国有关。
这时金水和金狼从地上爬起来,特别是金狼,浑身是土,好像一个小鬼,特别的滑稽。
“马志飞,你身为咱们村的书记,而且还是县里的干部,竟然打人,我去告你!”
金狼一跳老高了,好像一只大木桶。
“好啊,你可以去告我,你可别忘了,是你们两个先动的手要打袁大春,这里也有监控,对了,赵副乡长还有视频,看看受到处罚的是谁!”
赵倩在旁边拿着手机录像,金狼一时语噻,不再说话了。
真的到了乡里县里还有自己的好?
自己一抹黑,那可是人家马志飞的天下,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马书记,这一篇掀过去,我就问咱们发放的救灾款和救灾物品发放的是不是一样多?”
金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马志飞不了解,没有立刻说话,看向了袁大春。
袁大春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不一样多,救灾款和救灾物品是按照受灾的程度发放的,我们村委都做了严格的统计,然后根据实际情况,报了乡委乡政府,征得他们的同意发放的!”
马志飞觉得袁大春说话没有底气。
“袁大春,咱们都是男人,说话是一口唾沫一个窝,既然是这么公平,金大山跟你们袁家的袁家旺是一个情况,而且他们是邻居,为什么袁家旺比金大山发的钱多,而且得到的救灾物资也多。
袁主任,能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解释吗?”
金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冷冷的看着袁大春。
袁大春的汗都下来了,不过他没有怂,依然在强词夺理。
“金水,你这是强词夺理,是邻居他们的情况就都一样啊?
要是跟你说的一样,咱们石庙村都在一个地方,不用统计,救灾款和救灾物品发一样多就行!”
袁大春跟了袁大海这么多年,也挺会矫情的。
“袁大春,你说的冠冕堂皇的,似乎有道理,可是你为什么给我的那么多?”
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从人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