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谁能不堕落
求人办事哪有空着手的。
道理孙涛都懂只不过他没有实践经验，算上前世今生一共40年，他既没送过礼更没收过礼。（这大概也是他自认怀才不遇的一个原因。）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来不好意思开口求人，连带着他这个儿子也是有样学样，明知道应该去和领导管事的拉拉关系但就是拉不下面子放不下身段，这大概也是普通老百姓最后的倔犟了。
开滴滴的时候碰上过很多“话痨”，嘀嘀咕咕跟孙涛讲过很多经验……
……
孙涛摇摇头，“开玩笑，人家怎么说也是我的领导，还能给我送礼。”
田蕊瞄了一眼秦博雅，这个还是你的领导呢。
孙涛仔细的看了看女孩。
一番东拉西扯，李萍介绍了一下文化局的工作，章国庆介绍了一下艺校的生存状况，各种的不易，各种的哭穷，那小女生就只是默默的听着。
“孙老师，我是李清蕾五安达人秀的百强选手。”小女孩还很自豪。
李萍，“哈哈哈，这可不是我拿来的，这是章校长的意思……这是……”
现在他还假正经，秦博雅和李晓君都笑了起来。
两瓶酒，三条烟。
秦博雅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哟，伱现在倒讲起条件来了，不是我们俩这评审能轮到你？小贱人，翻脸就不认人是吧。”
聊了半个多小时李晓君和田蕊都走了，不过后来也没清静，同事们纷纷过来打听孙涛和麦田音乐签约的事……
李晓君微微一笑，“你就是不想在仕途上发展也别把关系弄的太僵了，绵里藏针才是上策，让你干什么你也口头答应下来，砸锅两次她们也就不找你了。这回的事你看吧，如果真是章校长想当评审也不用太为难，我可以让他两次。”
李清蕾，名字和人在这一刻总算是对上了。
“哈哈哈”“噗嗤”
孙涛嘴上说着不要，手却很自然的接过李萍递过来的塑料袋。
孙涛不由得想到了那两条灵动的长腿，柔韧的腰肢，只要她有所求大家就可以放心交易。
所有的想法只是一瞬间闪过，看清来人孙涛马上就往里请，“呀，科长，快进来。”
李萍，“要换鞋吗？”
……
孙涛笑笑，“没啥冒昧的，我一个单身汉还是很希望能有朋友经常过来串串门的……哎，科长你这是干嘛，来就来吧咋还拿东西啊！”
她毕竟是文化局的科长，又是孙涛名义上的领导有些话她在场不方便说，试探了一下孙涛的口风觉得没问题她就要走了。
孙涛看过一个视频，博主嘲笑编剧没有常识，电视剧里的亿万富豪不吃山珍海味居然喜欢吃路边摊。
孙涛尬笑一下，“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孙涛把塑料袋放在一边，伸出手，“章校长，我认识的，博雅艺校的创办者，咱们五安的大企业家。”
田首席现在妥妥的是五安舞蹈界第一人了，知名度，影响力，早就超过了老前辈高珊和李晓君等人。
其实这是博主没常识了，人的口味并不会随着地位和经济条件改变，王健林当首富那会最爱吃的还是韭菜盒子，孙涛觉得他就算当了首富，最爱的肯定还是酸菜馅饺子，呃，也可能是韭菜馅饺子，还有可能是红烧大肠或者是烤串，但肯定不会是什么龙虾、鱼翅、象拔蚌。——
晚上六点，建国小区，8栋2单元，302。
孙涛非常正经的点点头，“嗯，让我想想……”
看见那个女孩孙涛有点懵。
“哦，你是唱健康歌那个，哈哈哈，海选的时候我还看过你的表演，唱唱跳跳的我还以为你是初中生呢。”
再研究，就是再次深入交流的意思呗。
话虽如此但是孙涛很清楚，李晓君的瑜伽馆能在五安开起来她就不可能一点后台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怕李萍的。
孙涛和章国庆坐在了藤椅上，李清蕾却没坐她垂手站在章国庆身后。
李晓君没等他说出口继续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不像你敢和人家硬刚，我那个瑜伽馆还要被文化局综合科管着呢让李萍欠我個人情，呵呵呵，也挺好。”
客厅里就两把藤椅。
“这么冒昧的登门真是不好意思。”虽然电话里约定好了，客气话还是要说一下。
哦，听她一介绍，孙涛突然想起来了：李清蕾，17岁，艺校学生；杜鹃来求助的时候孙涛查过百强名单，女性里边年纪最小的就是这个李清蕾。
……
田蕊呵呵一笑搂住秦博雅，“我请你吃饭地方随便你挑，孙涛，我可不欠他的。”
孙涛三人送走了李萍，回到客厅才开始真正的谈事，章国庆也才正式把那个女孩介绍给孙涛。
李萍，“哈哈哈，我今天过来就是牵个线，你们聊吧我得回去了。”
……
几人寒暄了两句就进了客厅。
……
食色性也，吃才是第一要务，20个饺子，5个空嘴吃，5个蘸醋，5个蘸酱油，5个蘸蒜酱，孙涛吃的酣畅淋漓。
章国庆和孙涛热情握手，“狗屁的大企业家，混口饭吃顺便给有艺术天赋的孩子们铺铺路。”
田蕊呵呵一笑，“我可以不当评审了，但是你得再给我安排一次出场机会……具体什么时候出场，我和你可以再研究……”
田蕊刚才说可以再研究的时候孙涛咽了一下口水，这个细微的表情被两女个人精准的捕捉到。
“邦邦邦”三声敲门声响起，李萍如约而至。
女孩名叫李清蕾，是博雅艺校的学生，并不是章国庆的女儿。
孙涛连忙摆手，“……”
又是一番推拒，孙涛和李萍坐了藤椅，章国庆和“女儿”坐在了折叠凳上。
李晓君眼神一挑，似笑非笑的瞟了孙涛一眼。
烟酒，这是一般的见面礼，敲门砖；这个不算送礼，这这是拉关系用的，真要办事这点东西肯定不够。
女生很奇怪，换了个装扮就像变了个人，当时在舞台上像个假小子现在又特别淑女。
下班之后孙涛在建国小区门口的饺子馆要了一份酸菜馅饺子，8块钱20个，薄皮大馅。
俩人又把孙涛一顿吹捧之后，李萍要离开了。
“不用，不用，快进来坐。”
孙涛让李萍和章国庆坐下，自己又进入次卧拿了两个折叠凳进来。
孙涛：【你带女儿来算怎么回事啊？不会像秦经理说的一样，真要给我介绍对象吧！虽然这女孩挺漂亮，可是，我现在是名人了不能再胡搞了。唉！】
李清蕾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没等孙涛细想小女孩已经站起来躬身伸出手，孙涛只能跟着握了握手。
她不是一个人，当然她也没空着手来。
外边冷，屋里也冷，五安的集中供暖要到11月3号才开始。
三个人都穿着羽绒服，李萍最矮，跟着她进来的果然是章国庆，最后还有一个少女大概是章国庆的女儿，十七八岁。
田蕊悠然一笑，“我也可以，不过让我让出评审来我可是有条件的。”
那小女孩很会来事，孙涛去拿凳子她就跟了过去，虽然凳子很轻她也非要拿，女孩的羽绒服一直没脱但是眉目如画，十指纤纤，百分百的美人胚子。
从次卧出来，孙涛瞄了一眼两个塑料袋，卧槽，还以为是普通的烟酒，上来就是茅台和华子。
郭浩宇在演唱《东北民谣》的时候田蕊一袭红裙给书记伴舞，影响力可不仅是惊艳全场那么简单，那段歌舞在五安台不知道被重播多少次了，郭书记只有歌声，画面可全给到田蕊了。
看见章国庆孙涛还有点小开心，孙涛觉得他果然是为了评审的事来的，让章国庆换田蕊，孙涛就有理由可以和田蕊再深入交流一下了……
孙涛，“章校长，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当评审的事我会和领导商量……”
章国庆呵呵一笑，“孙策划，你误会了，我来并不是为了当评审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