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吕文德等人研发的昏睡病治疗方法已被大范围推广应用,越来越多的昏睡病患者清醒过来,并快速恢复健康。治疗昏睡病的那些药材的价格也随之翻了几番,清源县乃至y市仍然不计成本大量采购相关药材,令一些药材中间商赚的盆满钵满。
梁宾因防治昏睡病有功,一连战败许多竞争对手,跃升为y市市长。蒋欣欣同样因功被提拔为y市卫生部门的一把手。吕文德、杨清风等人名利双收。林伟受叶风非法行医致人死亡一事的影响,被撸了县一号的位置,停职接受调查。清源看守所的刘所长被调离了看守所,宋学良警官如愿以偿的接收了看守所的肥差。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向东履行承诺,亲自给梁宾打了电话,交代梁宾秉公处理叶风的事。
梁宾一再保证秉公处理,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私下里把蒋欣欣、江天河、宋学良等心腹叫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应对方法。
蒋欣欣第一个发言:“打蛇不死不死三分罪,放虎归山害自家。叶风的事决不能心慈手软,警察部门只负责第一环节,后面还有检察院和法院,大可不必顾忌上面领导的想法。再说了,省领导也只是让秉公执法,没要求放水。”
江天河:“我非常赞同蒋局长的观点,既然要做,就不能留有余地,否则吃亏的是我们自己。我建议及时结案,将案子转交给市检察院,请市法院早点审判,以免夜长梦多。”
宋学良:“我赞同蒋局长和江队长的说法,此事早点了结为妙。当然,我们也要考虑好不利的结局,如果在审判的过程中,姓叶的一方找到了不急于我方的证据,我们该怎么处理。”
几人商议了许久,梁宾做了决定:首先要尽快起诉,快刀斩乱麻,减少对方翻盘的机会;其次要做好叶风辩护律师的思想工作,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尽大可能的削弱叶风的帮手;第三要时刻做好叶风翻盘的应对措施,实在不行,可以采取特殊手段除掉叶风。总之,不能留有后患。
叶风在看守所是否遭受不公的待遇,是众人的心病。今日是方正探视叶风的时间,厉飞、赵无双和林琳陪同。
方正被带进探视房,见到的不是叶风,而是顾忠义,一个算不上多熟悉的律师,曾经是对手。
“你怎么在这,我的当事人呢?”方正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的当事人?呵呵,他贪图名利,罔顾他人性命,已经触犯了刑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伏法难以平民愤,警世人。你,何必横插一脚。”顾忠义轻笑着说。
“你是谁的说客?”
“谁的说客也不是。我是死者家属邀请的律师,原告律师,听说你是被告方的辩护律师,我特地来见一见你,希望你不要为虎作伥,我们律师的使命不是为了打赢一场官司,硬是尽可能的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让坏人收到法律制裁,让好人收到法律保护。想当年,你也是叱咤律师界的金牌律师,为了一个杀人犯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得。”
“说得好,希望你能够首先做到。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想见姓叶的?你觉得你能见到吗?你以为你的申请获得批准了?听我一句劝,不该碰的事不要乱碰,万一碰伤了身体就不好了。”顾忠义冷笑。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不让我插手这个案子。你来劝我,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听我一句劝,不要助纣为虐,当心被过河拆桥。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并不少见。”
“你想多了。放弃吧。”
“该放弃的是你们。”
“呵呵。言尽于此,你可以反悔的机会并不多。”
“你是在威胁我?”
“只是相劝。”顾忠义大笑着推门离去,只留下方正在探视房凌乱,探视房已不是探视房。
很快,方正就被驱离看守所。
面对赵无双等人的殷切眼神,方正忍不住叹息道:“有人从中作梗,再见叶风很难。”并把刚才之事告诉大家。
赵无双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我妈说,叶省长已经同意帮忙。”
大家都知道叶省长是谁,如果他真的出面相助,怎会发生这种事。
林琳回想起京都叶家对自己一家人的歧视,暗想这个姓叶的起初不答应帮忙,现在答应,多半是敷衍了事,忍不住埋怨:“谁知道他是真心相助,还是假意相帮,他们一家都对小风有偏见,小风的事不能压在他们身上。”
厉飞也在感叹老丈人做事不靠谱,是不是做官做糊涂了,你以为你说的话别人会无条件执行吗,下面的人不会趋利避害、阳奉阴违?但事关老丈人,不得不帮他解释一番:“或许他还没说。”
林琳冷笑:“这速度也太慢了。”
厉飞接着说:“或许他说了,下面的人没听。不听的原因,要么是另有更大的靠山,不把他放心上;要么是有利益冲突,而且是很大的利益。”
方义:“我觉得是后者。刚才那个律师敢来警告我,看守所的探视房形同虚设,刘所长被调走了,这都说明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操控。如果古医生的检测结果证明汤药没问题,幕后黑手肯定与县医院有关系。”
厉飞:“按理说,刑事案件应当是属地警察局侦办,结果市警察局亲自接手,这说明对方能够影响市警察局,能量肯定不小。”
经过一番猜测,几人深感压力山大,特别是林琳和赵无双二人,更是彷徨无措、悲伤难过。
在看守所外干耗着已毫无意义,几人上了车离去。
途中,一辆车不停的穿插超车,一会跑到厉飞的车前面,一会儿又落在后面,一旦落在了后面,又马上超车变道来到厉飞的车前面,搞得厉飞好几次心惊胆颤的刹车变道。厉飞等人总算是看出来了,这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厉飞将车停靠路边,那车也停了下来,然后又有两辆车一左一后停下,三辆车将厉飞的车子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