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颔首,然后笑着回道。
“嗯……刘光齐是个好同志,这点我也是知道的。毕竟我才刚提拔他当上队长嘛,我还是很看好他的。”
“对对对……李副厂长,我们家光齐对领导的话那可是相当的重视的。
您说什么他就严格的去执行什么。不过您也知道,他毕竟还年轻,很多事情没有经验。
不知道您看我这个老工人还能不能入得了您的眼睛。
不瞒您说,我也是想进步进步……”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李怀德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哦?老刘,你也想进步?以前我倒是没发现你还有这个觉悟啊。”
刘海中心里此时也是心绪翻涌。以前他跟李怀德拉近关系,想要混个一官半职的。
结果却被李怀德给随口的打发走了,说他初小的学历太低了,材料都写不了。
可是现在厂里面的情况渐渐的不一样了,就连没上过小学的人都能当组长了。
就说隔壁车间的那组长,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这样都行。
他刘海中怎么说也比他强呀,起码还能勉强的写点材料。
刚好这次许大茂倒霉,他就想着趁着此次机会,再跟李怀德提一下。
而现在听李怀德的口风,果然是已经有些松动了。
于是他连忙的趁热打铁的开始了表起了忠心。
“李副厂长,您知道我家光齐为什么对领导们那么尊敬么?那可都是我教的呀。
从小我就教育他,要听领导的话,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所以我家光齐现在在您的手底下,是不是指东不往西?”
李怀德想了下刘光齐这几次的表现,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这样子的,刘光齐同志的表现还是值得夸奖的。”
刘海中面上一喜。“那这不正说明了我教育的好么?
您想我都能教育出这样好的孩子了,我自己的觉悟能不高么?
所以我就想着趁我腿脚还算轻便,就再为厂里面多做点贡献呵呵……”
说完刘海中还一脸讨好的看向李怀德。
而李怀德盯着一脸赔笑的刘海中,心中嘀咕了起来。
这刘海中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是忠心却是没得说。
他现在手底下又不缺有能力的人,缺的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像是许大茂那样子的,就算他再有能力,写的材料再好又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反手把他自己也给举报了?这样的人以后可不能再用了。
还不如多用点刘海中这种忠心的庸才呢。
想明白这点之后,李怀德瞬间就站起来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老刘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愿意继续发光发热呢?
像你这样对厂里面无私奉献的工人,可不能埋没了呀。
这样吧,我看你们车间的人数也是不小,只有一个组长是很难管理的好的。
等下次开会的时候,我就提名再多搞几个组长,其中让你也担任一个组长。
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信任和考验,你看你能接受的了不。”
李怀德话刚说完,刘海中脸上立马就欣喜若狂。
“李副厂长,您说的是真的么?真的让我去当车间的组长?
哎呦……李副厂长,您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您放心,以后我保证紧跟随您的步伐,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李怀德对他的表忠心确实不怎么关心,他明白刘海中只能靠自己。
不过他却是关心另外一件事情,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两下,然后伸出了手指抿了抿。
“咳咳……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会紧跟我的步伐。不过这一码归一码。
我让你当上组长,难免会有其他人觉得不服呀。你得稍微表示表示才行。
比如请他们吃顿饭了,还有我这边也帮你疏通一下关系什么的。”
看着李怀德的手指头,刘海中哪里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只不过现在他家里面的钱已经全都拿来给刘光齐用了。
而且也早就进到了他李怀德的裤兜里面。现在老刘家可谓是榨不出一丝油水来了。
于是刘海中尴尬的笑了笑。
“李副厂长,我也不怕您笑话。我家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就连吃饭的钱都是借的。
您看这样成么?我先欠着,等我发工资了我就拿过来一些给您。
我一个六级工,很快就能攒够钱的。”
李怀德一听他家没钱了,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再听到刘海中这个分期的提议,心情更是不美,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就算这刘海中工资再高,每月只有几十块钱能做什么用?
还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才能给够钱呢。但是看样这个刘家是真的没钱了。
刘光齐还有刘光天他们二人,前前后后给自己送了好几千。
他刘海中的家底估计也早就被哥俩给扒光了,现在榨不出油水来也属实是正常的。
李怀德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个好主意。
“老刘,我要是让你每月从工资里面拿钱出来给我,那我就成了什么人了?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保准咱们俩都能发财,你看怎么样?”
“还有这种好事?”刘海中也是不相信。
而李怀德却是嘿嘿一笑。“你也是厂里面的老人了对吧?知道咱们厂以前是什么情况。”
“咱们厂?”刘海中想了一下。“咱们厂以前不是娄半城的娄氏轧钢厂么?
后来才变成的红星轧钢厂,一直到现在就没变过。”
李怀德猛地一拍刘海中肩膀,吓了他一大跳。
“对,就是娄氏轧钢厂。你想啊,厂里面的工人很多都是当初娄半城安插进来的。
很多都是家境挺不错的,有的还住着小洋楼呢。
平日里吃穿也不差,就连去饭堂吃饭,每顿都能吃三个白面馒头。”
顺着李怀德的思路想了一下,刘海中确实能想到好几个这样的工人。
“李副厂长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娄半城当初留下的余孽。
虽然经过我们轧钢厂学习了那么久,但还是放不下身段,还在追求享受。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帮助一下他们进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