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龙过来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鬼丹露出了笑容。
“行了，回去吧。”
回到了停尸房，老头看了一眼我的鬼丹诧异地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借刀杀人而已。”
黄忠龙说了以后问：“还需要什么东西？”
“没有了，给我三天时间。”
“行。”
老头拿着东西就这么走了，我第一次上下打量着黄忠龙。
他一如既往地邋里邋遢，今天没有喝酒可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依旧存在。
“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和陈灵到底谁厉害。”
“他。”
“那你们两个……”
黄忠龙白了我一眼：“你没有发现我和他打架一直都是我出其不意？这叫偷袭，一次两次的可以说是为了快速制胜。时间长了就是一句话，没能耐还想办事。”
我听着他的说法一时间没办法反驳。
“他杀这个清河鬼王一招毙命，我做不到所以我借刀杀人而已。”
我听着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这一出不是意外。
纯纯的人为。
“你搁这好好待着吧。我不可能随时救你。”
黄忠龙白了我一眼就走了。
看着他嫌弃的样子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说这都什么人啊，真的是了。
想是这么想。
可还是得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三天以后，老头端来一碗药说：“喝了吧。”
我想喝下去的时候他突然说：“你等一下。”
抬起头盯着他，老头深吸一口气说：“你喝了以后会有最少一个小时的痛苦，这种痛苦堪比十个孕妇生产。”
我听着这个痛苦等级瑟缩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废人这事也就没有什么畏惧的。
相比较痛苦，我更加不甘于成为待宰羔羊。
想着我拿起来碗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老头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他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药下去不到三分钟，我浑身痛苦难当。
那哪里是疼啊？
那是钻入骨髓的一种折磨，我开始还咬牙撑着。
到了后期我直接翻滚着痛苦大叫。
整整一个半小时，我就这么清醒地承受着敲骨吸髓的痛苦。
其实我想晕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做不到。
等我熬过去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我大口喘气一动不动地躺着，那一刻我就是动一下手指都会觉得疼。
老头见我这样迟疑地说：“那个，孩子还有两碗得喝。”
一瞬间我坐起来，顾不上浑身的疲惫和疼痛直接失声问：“还有多少？”
“今天还有两碗，你得喝七天……”
老头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懵逼地盯着他。
良久才躺下去一动不动了。
绝望，无尽地绝望。
“还有，你现在就得喝。”
“现在？”
我再一次惊坐起来，声音直接岔了的问着。
他嗯了一声以后咳嗽一声：“那个喝吗？”
“喝。”
我咬牙说了这个字。
他去端碗，我看着黑漆漆的药人有点欲哭无泪。
可一想到已经开始了半途而废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我颤抖着手拿起碗就这么一饮而尽。
又是一番痛苦。
三碗都喝完了，经历完了，我也已经彻底起不来了。
老头见我这样咳嗽一声：“能起来了去洗个澡吧，你都臭了。”
我白了一眼他以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黄忠龙的声音。
“后面六天都这么疼？”
“这事没办法，我已经给他放了自然铜，要不然他比现在还疼。”
“唉，我知道，我就是问问。”
“老黄啊，你既然担心那阵子干嘛不在屋子里？你在门口一声不吭地听着心里就好受了？”
“我怕看着他难受告诉他放弃。”
短短一句话，老头没在接茬。
“我姐就这么一个孩子，不是他命特殊，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我突然鼻子发酸，原来他还记得我妈啊。
“你们俩啊。一对口是心非的。”
老头无奈地摇头。
“这一次事结束了，那三件事就作废了。你不欠我了。”
黄忠龙低声说着，老头叹口气：“我还能应你三件事。”
“你……”
“那天陈灵杀我是你这孩子拼死护着我，不管说是因为你们两个他才来还是说怎么样，这孩子确实救了我。所以我还是应你三件事，任何事，任何时间，只要我活着，这就是诺言。”
黄忠龙没再说话，我没睁开眼睛。
他在我旁边坐了会起身说：“他醒了别告诉他我来过。”
“你……”
“他少了感情或者是一件好事。我黄家太重感情，他马家也是。”
黄忠龙走了。
老头突然说：“睁开眼吧，他走了。”
我缓缓地起身：“您……知道我醒了？”
“你刚醒我就知道了。你舅舅太心疼你所以没发现。”
我默默地低下头。
“好好的吧。你的身上有太多人的期待了。”
“老爷子您到底叫什么？”
“冷寒沙。”
这名字有点小说的男主味道，可是他用却又有一种恰如其分。
“我本身是白莲教的人，但是你也知道这教派只要有朝代就追杀他们，所以我为了安生就脱离了。后来黄天组织想拉拢我，我不同意他们就开始追杀我。是你舅舅把我救了，我这才有应你舅舅三件事的承诺。”
冷寒沙顿了顿：“多少年了他也没找过我。那天他抱着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三件事是要还了。”
他看了一眼我：“我是第一次见到他要发疯的样子。小子你那天问过你舅舅他和陈灵到底谁厉害对吧？”
我点头，这个问题我依旧好奇。
“我可以告诉你，整个黄天组织都算上，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舅舅厉害的人。包括陈灵，包括任何人。”
“为什么？”
冷寒沙没有说下去，他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后面六天都如今天这样，我吃完痛苦，屋子里难受，外面黄忠龙静静地听着。
他没说破，我也没点破。
谁都装作不知道，一如既往地相处下去。
而我这边恢复自己的时候，周绮罗那边又开始调查了，这一次她意外得知了李寒诗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