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临很淡定,眼神里竟然没有半分波澜。
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已没有任何的关糸,任何事情也都与自已完全无关。那怕是令主言语之间已经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可是卓君临就那么坐在那里,云淡风轻,仿佛自已就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一般。
“金猿山主,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坐的住?”
“我为什么会坐不住?”卓君临嘿嘿怪笑:“夜主来了,难道就说明他已经得手了不成?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令主一眼了,这么白痴的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白痴和疯子之间,往往看起来也很正常。”
“金猿山主,你又骂人?”
“人,看来令主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已的身份,在我的眼中你那里算得上人,最多也只不过是算是一个畜生或者白痴而已。”
“你,,,,,,”
令主气的浑身发拦,却偏偏又根本奈何不得卓君临半分。
真要动手,令主有把握一巴掌直接把卓君临拍成肉泥。
可是卓君临越是嚣张,令主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金猿山主,你休得逞口舌之利,夜主已经到来,马上就会让你认清现实。”令主嘿嘿怪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蝼蚁而已。等一下你就会知道,蝼蚁就是蝼蚁,那怕是张牙舞爪,也仍然是蝼蚁。”
卓君临一声轻笑,却是连看都没有再看令主一眼。
这个举动,更是让令主不由火冐三丈。
放眼整个世间,又有谁敢在令主的面前如此托大,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卓君临所做的一样,却似乎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大步从门外走入,,,,,,
枯瘦的身影包裹在黑衣之下,一双眸子间似有绿气环绕,那怕是在大白在的,也让卓君临感觉有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甚至在这个时候,卓君临眼眸之间不由多出了一丝凝重之色,眼前这个家伙的身上,那种阴森的感觉竟然比鬼主和鬼王都要更浓一些。那怕卓君临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夜主道友,你,,,,,,,”
看到来人空手而止,令主不由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甚至这个时候令主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浓郁的不安之感,似乎自已正置身于危险之中一样,又似乎自已随时都有可能会就被盯上。
“金猿山主原本也在此处,倒真是让本座意外。”
“好说,那说,难得夜主惦记,我倒是受宠若惊。”
来人从令主的称呼间卓君临就已经可以确认对方就是夜主,但这个时候卓君临却是丝毫不让。在这种老一辈的至强者面前,卓君临很清楚自已的处境。若是这个时候自已表现的有半分软弱,或许对方就会变本加厉。
自已越是强势,对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被本座惦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夜主嘿嘿怪笑:“以前被本座惦记的生灵,每一个都已经从这个世间永远的消失了。”
“那倒正好,听说夜主这是去了混沌山脉,怎么就空手而归了?”卓君临似笑非笑,眼神里却是带着一丝玩笑:“我可是听说夜主对我手下的那只小狐狸很有兴趣,莫不是那小狐狸根本就对夜主看不上眼?”
“本座,,,,,,,”
夜主脸色不由一黑,一时之间竟是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这个时候,夜主看向卓君临的时候,眼眸里的怒火似是要将卓君临撕碎一般。尤其是卓君临那一脸玩味,更是让夜主一时之间无名火起。
“那位,是谁?”
夜主死死的盯着卓君临的眼睛,似是要从卓君临的眼眸之中寻找死自已的答案。随着夜主的眸光凝视,夜主的面孔之上竟是显露出一团迷雾,,,,,,
可是,卓君临就那么看着夜主眼睛,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半点改变。
“唉,看来不止是令主的脑子有问题,但凡和令主沾染上半点关糸的家伙,脑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卓君临怪笑道:“那位是谁,你自已问问她就不就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见过白痴的,却没有见过白痴到这种地步的。”
“本座,,,,,,”
令主脸色再次一沉。
这次自已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为什么却又牵扯到自已的身上,莫不是这家伙在自已身上找存在感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挤兑自已几句不成?
然而,夜主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间竟满是惊骇。
“金猿山主,你竟然不受影响?”
“区区一种普通的摄魂之术,居然也想要在我的身上奏效,这玩笑似乎一点都不好笑的。”卓君临摇了摇头:“当然,对于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白痴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你这雕虫小技,在我的面前却是一文不值,又如何能对我造成任何的影响?”
“不可能,你只不过是真仙境的修为,怎么可以抵挡得住本座的摄魂术?就算是强如妖主,在本座的摄魂术面前也绝不敢如此托大。”夜主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口中怒吼连连:“你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卓君临眉头一皱:“堂堂夜主,竟然会说出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言语出来?难不成就只能允许你所用的手段是正统的,其他生灵的手段都是妖术不成?”
夜主不由愣,却终是强行压下自已的怒火。
卓君临这时候似乎对夜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目光却是落到了令主的脸上:“令主,你可是早就说你的如意算盘肯定打错了,只是你自已不太相信而已。先前你还要笑话我会认清现实,不知道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令主可曾认清现实?”
“本座,,,,,,”
令主本想要开口找回几分颜面,这时候却自知在言语上根本不可能是卓君临的对手,只得悻悻闭口。偏偏这个时候卓君临却是得理不饶人,这时候找上自已的时候却是咄咄逼人,根本就没有给自已留下半分余地。
“夜主道友,你也,,,,,,”
“闭嘴。”
夜主这个时候的脸色同样阴沉至极,虽然此时卓君临的言语之间并没有直接针对夜主的意思,可是现在在夜主看来,卓君临的这种无视却是更让人难以接受。
曾经盖压一个时候的至强者,现在却被人连正眼看上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这样的反差那怕是夜主也根本接受不了。
令主不由愣在当场。
一直以来,夜主与自已之间的交情算得上是最深,彼此之间也算得上是共同进退,各自虽然都有各自的目地,却始终都保持着同盟的关糸。
这时候夜主的态度,却是让令主心中都不由一沉。
很显然,夜主不仅是在混沌山脉失手了,而且定然还是吃了大亏的那种。而且现在夜主对于金猿山主,也同样有了一些忌惮。
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并不是令主愿意看到的。
甚至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令主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夜主有这样的反应。
“金猿山主,本座无意与你为敌。”夜主一声长叹:“那只狐族的小狐狸,终究是狐族。你若是不想惹祸上身,最好就不要无端招惹这些是非。只要你肯交出那只小狐狸,我们或许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这话听着似乎是有些道理。”卓君临一声长叹:“可是这些话虽然好听,却并不是我愿意听到的。混沌山脉的那只小狐狸,乃是我的侍从,凭什么你们一句话让我交出来,我就得乖乖的交出来?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的面子往那搁?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是这种态度,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但你们的做法太让我觉得恶心。所以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再有任何想法了,我不会答应你们,更不会与你们这样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为伍。”
“金猿山主,你可想好了你在说什么吗?”
夜主不由勃然大怒。
“我在说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无需夜主来提醒我。”卓君临咧嘴一笑:“我早就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行,包括你们。”
“这,,,,,,”
夜主和令主对视一眼,目光都不由露出了犹豫之色,,,,,,
这个时候,卓君临仍是一如即往的嚣张,这就让他们有些不解了。
到底是真的有嚣张的本钱,还是,,,,,,
这些,他们现在也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看看,卓君临这家伙,已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虫母一声长叹:“就凭卓君临现在的这点比蝼蚁强不了多少的修为,竟然就敢在夜主和令主的面前耀武扬威,这真是让人无语至极。偏偏这两个缺心眼却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这又让他们上那说理去?”
青衣女子不由翻了翻白眼,神情间却满是嫌弃。
这家伙能有现在的这一幅德性,到底怪得谁来?
只要卓君临一遇到任何事情,是谁就会乱了方寸,要不是有虫母在背后给他撑腰,又岂会让卓君临如此肆无忌惮的放肆?
现在开始觉得卓君临嚣张了?
早干嘛去了?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不过卓君临能唬住当世之中最为强大的两个生灵,这也让青衣女子都不由觉得有些意外。难不成这一方小世界的生灵,都是如此没有半点见识?
甚至只要他们一动手,卓君临就会露出原形,这种情况下硬是没有穿帮,这就让青衣女子都感觉到非常意外了,,,,,,
不过青衣女子虽然早已看透了一切,但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虫母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一些,那怕如今的虫母修为境界与令主夜主等至强者相同,但虫母乃是万物之母,那种血脉压制就足以让任何生灵在虫母的面前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那日虫母与夜主针锋相对,虽然双方并没有出手,但虫母给夜主的压力却足以让夜主退避三舍,更是在自已心中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到了虫母这种境界的存在,本身就应当早已世间众生传诵其名,万物皆应为其低头膜拜。然而虫母来自于外界,纵然是夜主手段通天,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虫母的真正来历。这种突然冐出来的至强者,纵然是夜主这样的存在,也绝不敢有半分轻视之心。
如今那怕是卓君临的态度极为嚣张,却越是让夜主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这种时候,与卓君临这种邪门的生灵叫板,实属不智之举。
至少到现在为止,夜主早已认定了金猿山主与虫母之间的关糸,,,,,,
“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卓君临能吓唬住这几位至强者,也并不是一件坏事。”青衣女子一声长叹:“这等胆气,也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若是以后我们不在他的身边,就凭这股气势就能将强敌震住,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虫母不由脸色一黑,神情间却满是错愕。
以前的时候,青衣女子可是最为反感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的,,,,,,
要知道,这种办法一但遇到了那些不知深浅的二愣子,很有可能会给自已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只要对方没有被吓唬住,后果将必然十分堪忧。
“也许你会觉得这个办法太过冐险,可是事情其实也就是如此。”青衣女子一声长叹:“眼下的这种情况,面对夜主和令主这样的存在,这也是现在卓君临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真要是动起手来,卓君临占不到半分便宜,更是会直接被他们撕成碎片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要是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
“这,,,,,,,”
虫母脸色不由一黑,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