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女孩是隔壁桌的服务员。
    二十岁出头，容貌姣好。
    秦泽觉得她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女孩正被醉酒大汉用力拉着胳膊。
    “不错，挺带劲儿！”
    醉汉的眼神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着女孩的关键部位。
    “过来让爷嘴一个！”
    最后一把将女孩拽到怀里，猪脸凑了上去。
    啪~
    女孩惊慌失措扇了个醉汉一个巴掌，小兔子般受惊跑开。
    砰！
    桌子被醉汉一掌劈碎。
    “是武者。”
    秦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气血波动。
    胖子瞅了一眼：“估计是刚从前线下来的，喝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醉汉怒气冲天：“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周围原本还有些义愤填膺的客人们见对方是武者后，纷纷噤声。
    女孩慌了。
    身子在不断颤抖，明显手足无措。
    哗啦——
    醉汉把隔壁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
    像是拎小鸡一样提着女孩后颈把她按到桌上。
    女孩瑟瑟发抖，无助地哭着。
    醉汉的两个同伴在跟着欢呼起哄。
    “光哥威武！”
    “快点让这小娘皮看看你的大宝贝！”
    醉汉吹了个口哨，正要解裤腰带，大排档老板姗姗来迟。
    “武……武者大人，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您多多包涵。”
    “今晚这顿我请了，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了。”
    一米八的老板在不到一米七的醉汉面前点头还要，卑微的如同小学生。
    啪~
    醉汉一巴掌抽在老板脸上，老板飞出两米多远，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哪里来的苍蝇！”
    醉汉环视四周。
    “怎么，你们不服气？”
    “老子在前线拼生拼死杀异兽，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保护你们这些蝼蚁，你们这些废物的安全。”
    “老子九死一生，在前线命都差点没了。”
    “现在老子享受享受怎么了？”
    “这是老子应得的！”
    周围人把脑袋低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法律并不适用武者。
    武者只要不杀武者，就算杀几个普通人也没什么。
    活下来的武者身上都有军功，可以用军功来抵。
    没人敢去触醉汉的霉头。
    生怕对方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拍死。
    见无人敢站出来反抗自己，醉汉十分满意。
    “臭娘们准备好，你爸来了！”
    醉汉把女人的脑袋紧紧按在桌子上，另一个手开始解腰带。
    秦泽胸口有点闷。
    他开始有点讨厌这个世界了。
    “泽哥别冲动。”
    胖子小声叮嘱。
    醉汉此时已经上头，普通人上去就是白给。
    呜呜呜——
    一辆警署的车停下路边，下来两个署员。
    “不许动！”
    “立刻上报姓名，武者等级，所属序列。”
    两个署员掏出手枪对准了醉汉。
    醉汉无视署员，用手指着自己脑门。
    “来，开枪啊，开枪打死我！”
    “老子可是有功的一级武者，来打死我啊！”
    两个署员异常紧张。
    警署对武者没有执法权，只有执法部才能管理武者。
    醉汉咧开嘴：“不敢开枪就把烧火棍放下，好好看老子表演。”
    “没准待会老子心情好，让你们也当回主角。”
    俩同伴跟着吹口哨。
    “光哥加油！”
    “待会给兄弟留口汤！”
    醉汉狞笑，俯身在女孩耳边小声道：“臭娘们，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
    女孩哭的梨花带泪，不住摇头。
    “不，不要……”
    醉汉双目猩红，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畅快，之前战场上所遭受的阴霾一扫而空。
    啪~
    突然，一个啤酒瓶飞到醉汉脑袋上炸开。
    “草！”
    “是谁！”
    醉汉头皮上插着块玻璃，血淌了一脸。
    食客们都低着脑袋。
    只有一个胖子脸冲着对面马路若无其事吹口哨。
    以及胖子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在淡定吃腰子。
    啪~
    醉汉刚一转身，啤酒瓶又飞过来了。
    “妈的，就知道是你！”
    醉汉一个箭步冲到秦泽面前。
    胖子叹了口气。
    泽哥啊泽哥，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兄弟，我爸是林氏集团的林刚，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醉汉整了整衣襟：“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是何家老二何光！”
    胖子心里“咯噔”一下。
    遇到铁板了。
    何家可是江城名列前茅的武道世家。
    胖子的家世在醉汉面前还真不够看。
    “原来是光哥啊，我说这么眼熟。”
    “我们和何必都是同学，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
    胖子开始嘻嘻哈哈。
    何光笑眯眯地看着秦泽：“小兔崽子，你不是想当英雄吗？”
    “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
    “从这里钻过去，三声狗叫，老子我就放过那个娘们。”
    何光双腿一岔，牛逼哄哄。
    秦泽吃完最后一口腰子，放下铁签。
    抽出张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
    何光撸起袖子：“兔崽子，没完没……”
    轰——
    秦泽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何光的肚子上。
    何光的身体弯成一个大虾，翻飞出几米远。
    “哎呦卧槽~”
    何光不停地吸凉气。
    由于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秦泽用力过猛。
    何光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二十五。”
    秦泽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冲向何光的两个同伴。
    俩二傻子还在愣愣地看着何光，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倒下的。
    待回过神时，秦泽已杀至面前。
    一记右鞭腿。
    一记左正蹬。
    俩傻子被秦泽踹到刚要起来的何光身上，摞成了三明治。
    “十五。”
    秦泽快速抄起三个酒瓶，一个一人。
    啪啪啪三连响，三人眼冒金星。
    “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结束，秦泽拽过边上的椅子，潇洒转身坐下，翘起二郎腿。
    正好到了贤者时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极具观赏性。
    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打架也可以这么优雅。
    “那真是我兄弟？”
    胖子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
    说好了一起当废物，你怎么突然就逆天改命了？
    看着宛如站在聚光灯下大明星般的秦泽，胖子攥紧拳头。
    “泽哥，我一定会追上你的脚步！”
    被压在最下面的何光不停拍打地面。
    “都特么给我起来！”
    身上俩二傻子压的结结实实，像咸鱼一样蛄蛹，就是起不来。
    秦泽上身靠后，尽量控制着双腿不发抖：“蒸馍，你不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