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伤」的三头龙的威力相当强大,恐怕是这座树海区域里拥有最高等级战斗力的怪物,而且以游戏来说,自然起火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像护界神那样的烧夷攻击,对地上型的敌人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强大的优势。
但就算把这些都考虑进去,面对贪食大赤依时,还是无法抹去败北的可能性。
首先,就算扣除团队boss的性能,也很难看出它累积了多少伤害。
说起来,根本不知道它是活着还是死了,而且就算脖子被扯断,还是很有精神地到处乱跑,看过第一、第二形态后,就算身体被轰掉一半,还是能继续战斗,实在很恐怖。
再来是变成第三形态后,它的行动模式也产生了变化。
原本就突然在尾巴上长出头,现在又从所有的脖子喷出光束,就算它从翅膀上的嘴巴或身体的大嘴里喷出光束,我也不会惊讶了。应该说,它一定会这么做吧?
最重要的是……这座森人族的村落里,到处都出现了血结晶。
如果只是单纯的弱化机关那倒是无所谓。但就算这是始源解归的谜样觉醒,又有谁能保证这就是最终型态?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像库塔库德想象形态那样,在后面还藏着会依物件残存数变动性能的型态。
由三名玩家讨伐团战怪物,而且还是初次见到。冷静想想就知道不可能,虽然觉得确认能否逃走还比较有意义,但要是等级封顶设施被人质挟持,就不得不战斗了。
老实说,我不信任斯萝塔,那家伙虽与亚瑟不同系统,但属于同一种类型,所以会匿名提出「为何觉醒的祭坛会被破坏了的疑问。关于这点,我似乎很信任那家伙。
亚瑟的情况,则是不断煽动疑心,准备好迎击的军粮、设备、人员,然后从揭露身份开始进行魔王玩法。两种都很恶心。
「简单来说,要是你死了,我的游戏人生也会变得很糟糕。」
所以我才来。不是后方支援性能高的斯萝塔,也不是适合辅助的远距离职业鸟取。就分类来说属于dps的我,不是来破坏血结晶,而是来这里的理由。
「果然,所持道具栏里还是该放些破坏力强的饰品……!」
单纯只是资源的问题,平常就处于背水一战状态的我,身上带着大量的回复道具。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像打雪仗一样,不断投掷药水,担任道具依存的治疗者。
我全力朝从刚才就不断受到伤害的「浑身是伤」的三头龙投掷回复药水,多亏他担任沙包兼火力装置的功劳,我才能获得一些情报,并立刻整理出攻略情报。
总之,我了解到那个吐息攻击在分类上属于魔法攻击,这算是相当重要的情报。
接着,我了解到那个头……大概全部都是由其他仇恨值识别而来。不然的话,只有尾巴的头怎么会一直执着地攻击我呢?我真的很不能原谅那家伙……真想亲手把那个尾巴头打烂,不知道有没有部位破坏判定?
「哦,来得正好。」
「呀啊啊!」
然后,第三件事,就是关于这件事,必须和另外两名玩家共享情报。
我一边用镜花水月分离仇恨,一边冲向躲在建筑物后面看着我们的森人族。
「阿历尔!」
真是千钧一发,不过无所谓啦。
「可以拜托你传话给斯萝塔和鸟取吗?」
「好、好的!」
对了……『机关确定,要求全部去除。目标尚未消耗』……就这样。」
「我、我明白了!」
很好,在明显不自然的时机空出手来的脖子把视线转向奇怪的方向,那视线前方所发生的事情一定不出我所料。
唔,一直纠缠着我不放的尾巴的脖子好像快要注意到我这边了。话说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一直纠缠着镜花水月的虚像让它吃下吐息,但那应该不会惹它生气吧。
「那、那个……」
「什么事?」
这时,艾莉雅叫住正要回到战线上的我。不过既然没有其他人在,那应该就是她叫住我的吧。
「那个……那个,我们……会赢吗……」
老实说,就算加上九……不对,就算加上「遍体鳞伤」的三头龙参战,也顶多只有六成概率能赢吧?我差点就老实说出来了,但毕竟我也不想破坏鸟取的扮演,所以这时就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
「未来并非掌握在任何人手中,既然如此,就不该思考『能不能赢』,而是该摸索『为了赢该怎么做』。」
要依赖运气,就等手边的资源全部用尽后再说,也就是说,在只剩下一千五百个回复药水前,我都不会输……
「呃,那个,不是这样的……」
「嗯?」
「那个,你的身体……」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果只看外表来判断,现在的我确实像是受了致命伤。
我用拇指敲了敲因灼骨碎身的效果而龟裂,看起来就像是从内侧烧灼身体的躯干,然后直接竖起大拇指。
「别担心,这只是我自发变成这样的。」
「自发!?」
「没错没错,只要机会一到,我就会全身燃烧,所以你别在意。」
「燃烧……燃烧……!?」
「而且还会带电。」
「人好可怕……!!」
对啊~?拥有知性的生物才是最可怕的哦~……?
因为以一个人的野心为元凶的游戏可是多得数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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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阳乐……大人。」
「不用加大人啦……什么事?」
……哎,该怎么说呢。虽然已经过了足以让月亮位置产生明显变化的时间,但刚刚才失去双亲的角色会许什么愿望,答案还是一样。
「森人族……我很弱。无论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放箭……都赢不了那种怪物。」
「是啊。」
那是圣盾辉士团的乔瑟蒂、晚上十点军的卡洛熙斯,还有赛噶姐妹那种认真废人级才能挑战的对手。即使对角色是个软脚虾这点视而不见,如果短弓能一箭一箭慢慢射死对方,我就会把bug报告邮件寄给运营公司。
「所以,拜托……拜托您,为我的父母报仇!
「…………」
想立刻大叫着冲过去的冲动,被更强烈的恐惧压了下去。想忽视也忽视不了,想忘记也忘不掉的感情,化为泪水与咬紧的牙关出现。
我默默听着无力地愤怒悲叹的脆弱森人族许愿……举起雷炎镜盾。
「咦……呀啊啊啊啊!」
下个瞬间,宛如集中于一点的激光般鲜红闪光朝我射来,但带有死亡气息的闪光被寄宿着深邃海洋光辉的镜子,直接折断了杀意。
「喂喂,热视线不是这个意思吧……」
「……呀咧,为什么……还活着?」
不是从口中,而是从让眼球溶解硬是制造出来的炮台所发射的会聚型热视线,因为其细长,所以被雷炎镜盾漂亮地反射了。
「阿历尔,给我记住……这世上有着无可颠覆的命运。你无法战胜那个。」
但是……没错,但是。
就算无法战胜这个世界的命运。
如果这场raid战不是某种戏剧般带有戏剧性的独特剧情,而是单纯战力才是达成目标的钥匙。我就对染上悲叹的森林人族高声宣言吧,理论上只要不是零,就不叫不可能,没错吧tas老师……!!
「但是,我不认为现在这个瞬间就是无可颠覆的命运。鸟取那家伙一定也是……斯萝塔那个笨蛋也是。」
顺便一提,「满身是伤」的三头龙应该也抱持着同样的想法吧。所以我就告诉他吧。
「我们是为了胜利才待在这里的。」
「……是……!」
你知道除了活动败北之外,绝对能赢过所有敌人的方法吗?
只要挨不到一枪,就算对手是神,也能打到他一百万枪!
raid: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