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交谈之后,舒雅倩便是以要事为由,率先离去,徒留原地静默的陈羽。
陈羽也挺郁闷,对方就这么潇洒走人,感情退房这事,还得由他来亲自办理。
这里是一处普通的民居,房屋没什么建筑特色,大都是以土坯垒做围墙,并且周围也没有左邻右舍,显得有些荒凉孤僻。
房东是个本地的老婆婆,姓棋,陈羽原地等候一会,天色渐黑,也遇到了劳作归来的棋婆婆。
“小伙子,你是那位姑娘带来的男人么。”棋婆婆一脸吃瓜表情,仿佛舒雅倩带男人来到这里,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嗯!”陈羽点头,随后他注意到棋婆婆的表情后,又连忙解释道:“我是她带来这里,但不是她的男人。”
生怕引起误会,陈羽连忙向棋婆婆解释缘由,包括自己遭遇曹家家主猥亵和暗杀的情况,也是说了出来。
“喔,晓得了。”
“你遭到了变态的猥亵。”
耳朵不太好使的棋婆婆听了好几遍,终于听清楚陈羽在表述什么。
“老婆婆她怎么光听猥亵,却不听暗杀呢?”陈羽脸庞瞬间通红,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这是在讨论猥亵不猥亵的情况么,明明是在讨论自己与曹家拥有不共戴天之仇好吧。
算了,她也听不明白。
陈羽不再与老婆婆废话,而是直接道明自己也将离开,现在需要退房。
陈羽正打算退房,却遭到老婆婆强烈阻止。因为舒雅倩救过这个老婆婆的性命。
老婆婆心存感激,并未收取舒雅倩的房租,而且承诺,这个房屋的居住权,永远都属于舒雅倩,根本不用退房。
只要舒雅倩有什么事情要在赤炎谷和京都办理,随时都可以住在这里的郊区民房,反正她有好几间屋子都空着,没人住,闲置无用。
“那好吧!”
既然老婆婆都说到这份上,陈羽便不再强硬塞钱,毕竟短短时间的接触,陈羽便知舒雅倩的个性好静。
她肯定不喜欢大城池里面的喧哗,反而对这里的郊区民房情有独钟。
说不定,下次她什么时候到赤炎谷办事,还会住在这里,因此,陈羽便是把即将退租的钱财收回。
目光从掌心上的银币挪开,慢慢转移到房间内一把锈迹斑驳的铁剑上。
陈羽觉得这把铁剑很是奇怪,白天之时,它一直都在吸收阳光,过了黄昏,它便又开始吸收月光。
如此吸收日月精华,定然不会是普通的宝剑,莫不是要成精了吧。
陈羽抬起手臂,指着房间里的铁剑问道:“棋婆婆,那把会吸收光的锈剑……是您祖上传下来的么?”
在老婆婆到来之前,陈羽在原地等候的同时,并未闲着,他也是有仔细观察着布满红锈的铁剑。
这把剑的材质虽然普通,甚至因为多年插放在这里,已经氧化生锈,可它的灵性,不会比王器低多少。
“小伙子,你猜对了。”
“它确实是自我祖辈传下,距今,怎么也得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老婆婆看向那把铁剑,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作为宝剑的守护者,她们家是一代不如一代,祖辈上还有人能够使用这把剑,而是到了现在,别说使用它,就是将它从地上拔出,都做不到。
“我刚才试了一下,完全拔不出来,这是什么原理。”陈羽还没有弄明白这把剑为何如此奇特,自然不愿离去。
万一它是什么宝贝呢。
“没有什么原理,它是不愿意跟着你走罢了,只有本性纯良,大爱无疆,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之人,才可以得到它的青睐。”
老婆婆把这把剑的事迹,大致说给陈羽听了一遍,她作为这把剑的第四十八代传人,早就已不再修炼武道,而是转向普通的果园劳作。
她的生活,远离外界的纷扰,更加远离那些因为利益冲突……所引发的打打杀杀。
对此,她也很满意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而根据她的祖训记载,这把生锈的铁剑,一直都在等待它的主人降临。
显然,陈羽不是它的主人。
“唉,这把剑灵性十足。”
“好可惜。”
“我没有办法将从它石台上拔出。”
望着那把奇异的锈剑,陈羽苦涩一笑,看来,自己与它无缘,于是依依不舍的与老婆婆告别,缓步离开这里。
半路上,陈羽先是回到了之前住宿的客栈,将汗血宝马从草棚中牵出,随后按照传音石内的相关约定,与桃眠等人汇合。
……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桃眠等人乘坐飞行兽,一路飞赶,终于在晚上戌时抵达赤炎谷。
由于飞行兽需要喂养草料,于是那名御兽师也是在附近的密林中降落。
“之前不是说好了么,陈羽会来这里接我们,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伴随着飞行兽的落地,裴佳欣快步走下,朝着四周东张西望片刻,也没有看到陈羽的身影。
“哼,你还在相信那个小滑头,说不定,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不会来参加血池大赛。”罪燕停对此嗤之以鼻,她挺讨厌陈羽,只不过,以前她没好意思说罢了。
如今……
地下拳馆代表队在一场友谊赛中,输给了云台酒楼代表队,全队都对大赛的冠军产生了质疑,而这一切,都要要怪陈羽擅自离开。
“你胡说,陈羽一定会来的,他答应过我们,不信你问领队。”裴佳欣连忙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桃眠。
“大家别瞎猜,他既然答应我的邀请,就一定会来,只不过,这陈羽,每次都会整出一些幺蛾子,希望他别给我带来麻烦就好。”
桃眠示意大家不要胡乱走动,以等待陈羽归队,只要陈羽到来,她也能做些战术上的安排,好应对明天的正式比赛。
几分钟后,陈羽没有等来,却意外等到了一群极度令人讨厌的家伙。
桃源七鬼。
以及他们的领队松鸡大大。
“吆!”
“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咱们国内的理论大师桃眠么。”松鸡等人的飞行兽也是在这片宽广的地带落下,恰好碰到了桃眠一行人。
“你要做什么?”
瞧见松鸡不请自来,桃眠的神色渐渐难看起来,她可以忍这家伙一次,也可以忍他两次,但是绝对不能忍他无数次。
“不做什么,就是我听说,你的地下拳馆队,好像输给了云台酒楼队,啧啧,本以为你们会拿冠军,看样子,冠军会是别人家的喽。”
松鸡莫名的嘲讽,让人怒不可遏,使得地下拳馆所有人,都想把这个地府盟的代言人狠狠揍一顿。
“我不想与你说话,离我远点。”桃眠以前可能还会对松鸡毕恭毕敬一下,可是她现在有人给她撑腰,压根就不用对这个烂人卑躬屈膝。
“哦吆,有了天阶舵主界阳子……给你们地下拳馆队撑腰,你还突然变得有骨气了起来,佩服。”
松鸡作为地府盟的重要人物,早就掌握了地下拳馆的所有动向,包括不辞而别的陈羽,以及界阳子的女儿作为替补队员,加入地下拳馆队。
“如果你敢动我和我的队员,我保证,界阳子舵主不会放过你,你肯定活不过明天的日落。”
面对松鸡大大的咄咄逼人,桃眠不再忍耐,而是义正言辞的反抗,否则被之欺负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直到以后的无数次都要被欺负。
“桃眠,你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