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元军营地!
一封急报被一名小兵匆匆送到了察罕特穆尔的营帐之中!
“王爷,庐州战报!”
察罕特穆尔正在一副地图的面前和众将商量战术。
听得小兵来报,便是抬起了头:“呈上来吧!”
手下的将领阎思孝笑道:“多半是已经将战局稳定下来了,有太平府的水师援助,明教反贼必然大吃苦头,又岂能轻克庐州?”
范遥此刻就站在察罕特穆尔的身后,听到此言不禁冷笑!
自己早就将这个消息传出去,前去进攻庐州的明教军队,一定早有防范!
察罕特穆尔小心打开战报,揉了一下已经有些昏花的眼睛,又拿起杯喝了口茶!
然而当他看到战报之中的内容,刚入嘴的茶水立时喷了出来,整个人都是陷入了一阵错愕和震惊中!
庐州……竟然被明教反贼给占领了?
“王爷,怎么了?”
瞧见察罕特穆尔的表情,营帐之中的众将也是心头一个咯噔,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庐州出事了?
战局没没能稳住?
察罕特穆尔颤抖着手,将那封战报拍在了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情绪。
“你们看一下吧!”
众将压下心头的疑惑,由阎思孝拿起战报,其他人在旁边一起看。
仅是片刻,众将纷纷脸色剧变!
庐州竟然失守了!
那么多的守军,又有太平府的援军,竟然只坚持了半个来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教反贼的战斗力如此恐怖的吗?
还是那些同僚守军太没有用了?
察罕特穆尔此时也是再无心情与众将商量什么战术了。
失去庐州,问题很大!
严重影响他的战略布局!
巢湖这片宽阔的水域就位于庐州路境内,裕溪河连接巢湖与长江,明教完全可以在巢湖之中囤积训练水军,到时候沿着裕溪河进入长江,再顺流而下,直达金陵!!
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金陵城的安全!
虽说金陵号称北有长江天险守护,易守难攻,但这也要看长江的控制权在谁的手上!
庐州失守,这一下子就让金陵的防御陷入了被动之中……
“大平府前去支援的水师伤亡过半,庐州守军残兵无力抵抗,六万余人全部投降了明教反贼??”
看完战报的最后一段内容,金陵众将只觉这一切犹如晴天霹雳!
“气煞我也!”
察罕特穆尔额头冒出青筋,暴怒地一掌将桌上的茶杯摔翻在地,摔得稀碎!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关保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王爷,事已至此,我们也改变不了现实。应当及时调整我们的战略措施,防止明教反贼沿长江直下!”
“目前虽然庐州境内的长江北岸一段已落入他们手中,但我们还控制着南岸啊!我们可以在太平府、芜湖、当涂县一带调兵阻击,绝对不给明教反贼顺流而下的机会!”
察罕特穆尔也是很快调整了心态,知道自己不能够被这次的战败打垮!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关将军,这一次你亲自去!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兵败的战报。”
“否则金陵危矣!”
察罕特穆尔无比担忧,一旦长江这道防线被突破的话,金陵就只剩下北边的山地丘陵和城墙这两道防线了!
这时,察罕特穆尔的爱将虎赤林起身说道:“王爷,战报之中提到明教反贼的火炮威力十分凶猛,我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庐州失守!”
“那刘福通和徐寿辉在庐州闹了许久,结果也只是损兵折将,一无所获!”
“怎么明教的反贼一去,庐州就被攻下来了呢?”
“无非就是他们所携带的武器更加厉害罢了!”
“依末将之见,咱们应当将打造好的波斯火炮运送到芜湖、太平府等长江南岸的防守要地,直接沿江布置,一旦发现明教反贼运兵的战船,就开炮摧毁之!”
察罕特穆尔微微点了点头:“虎将军言之有理,那便由你负责运送火炮一事,现在就动身吧!”
虎赤林恭敬道:“末将遵命!”
“关将军,取本王兵符,你和虎将军一起去,务必牢牢控制住长江南岸这道防线,千万不能出任何问题!”
关保好胜之心被激起,大声道:“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如若兵败,请斩我头!”
“好!好啊!”察罕特穆尔目光之中充满了赞赏之色:“关将军,你跟随本王多年,一直骁勇善战,少有败绩!本王对你十分有信心!有你前去镇守,本王无忧矣!”
关保道:“属下去也!”
说罢便和虎赤林一起离开。
察罕特穆尔休息了一会,又对众将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勿要因庐州厮守一事气馁,我们继续商量防御战术!”
众将道:“是,将军……”
范遥默默在心中梳理察罕特穆尔刚刚的战术安排,记得十分详细。
这几天他已经和韦一笑约定好了,一旦有重要的情报,都会第一时间送到,由韦一笑传回滁州去。
当卧底果然很有效!
察罕特穆尔的每一步都被看得清清楚楚,裤衩子什么颜色明教那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