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见二女儿把话听进去了,说道:“早点睡吧,别想太多,你有我们。”
林荷花想到予姝与她说的,他们是她的底气,她冷不丁的抱了下林妈。
“妈,我现在有点想哭。”
林妈轻拍女儿的后背,“傻孩子,过年不兴哭,我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她想起了没出嫁前的她,在家的时候,在怎么苦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一家子来北城,二女儿之前不想过来,她也没法子。
好在,二女儿自己想通,愿意过来。
第二天,林家人九点多,就到达了予姝家里。
看到独门小院,院子又宽敞,林荷花很是羡慕。
想到予姝让她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来北城买,她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她下定决心,也要在北城拥有这样一套房。
予姝把家人迎进了屋,顾灼辰帮忙提东西。
余刚看到予姝家里电视,冰箱,洗衣机样样齐全不说,还看到了空调。
予姝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她也不缺钱。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他咂了下舌。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院子里停着的那辆车,也是予姝的。
听说是舅公送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媳妇也叫霍宝山一声舅公。
余刚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有着小市民的通病,他的想法也是一般人的想法。
不过没人在意他怎么想的,予姝已经把林家几人叫到了她的书房,当然了余刚被林荷花送去与顾灼辰作伴了。
余刚不会做菜,但洗菜还是可以的。
霍宝山今天有事,要到饭点的时候就过来。
予姝把人叫进书房后,书房里此时只放了一口箱子。
“爸妈,大哥,二姐,三哥,这箱子里的东西是舅公让我给你们分的。
你们收藏也好,变现也好,手头也能宽裕些。”说着她打开了箱子。
林父看到一箱子的小黄鱼,一点也不意外。
霍宝山其实也给了他们不少财产,他们手头其实比外人知道的有钱。
二女儿也有一份,放在林妈身边,她还没给出去。
现在想来,之前没给是对的。
林父说道:“我跟你妈那份,小四你拿着,我们现在不缺这些,给我们也没用。”
予姝早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爸,这是舅公的心意,您可不能不收!我的那份,早就放开了。”
她那份跟眼前这些比起来,她就是九牛,这里的东西最多是一毛。
“一人二十根,爸妈各一份,大哥一份,二姐一份,三哥一份,这些是你们的私房钱。”
予姝把金条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拎袋,人手一份。
林荷花说道:“我的这份先放你这儿,我明天回去,带着也不方便。”
“让妈帮你存着。”予姝可不想帮她保管。
林妈说道:“荷花,你舅公也给你了些东西,放在妈那里,等你从老家来,妈再给你。”
她本想着努力挣钱给几个孩子的,结果,她感觉她来北城什么也不做,就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她不知道,这放在后世,叫做躺赢。
“你妈之前没说,也是考虑一下子给你,对你未必是好事。”林父对二女儿说道:“小四有的东西,是她凭本事得到的,你们不用想与她一样的待遇。”
他看得出来,余刚看到小女儿家的东西,心里活泛起来。
“爸,我不会的,我们家能有现在,全是靠了小四,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是那种忘本的人。”
被这些天降横财砸中,林荷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予姝的东西,她从没觊觎过。
林大哥也想把黄金给予姝,他现在有大房子住,吃住全是家里,钱都没地方花。
只是还没开口,就让予姝给堵了回去,“这些是舅公的心意,你们不能不收。”
林雪生倒是没推辞,这些是本钱,到时他可以变现投资,挣更多的钱给小四花。
东西暂时还放在书房,一家子高高兴兴的出来。
余刚在厨房看着顾灼辰熟练的翻炒,觉得没个几年都练不出这厨艺来。
顾灼辰与他聊了几句,就把他的老底都摸得一清二楚。
人是老实人,也是个肯做事的,就是自己没什么主意。
“姐夫,往后你自己拿不了主意,就听二姐的。
父母说的对,听,不对的时候,可以不听,人还是要有是非观念的。”
“妹夫你说的对。”余刚知道顾灼辰是个军官,军衔还不小。
在他面前,他感觉自己低人一头。
顾灼辰拍了下他的肩膀,“孝顺没错,但不能愚孝。”
他知道了林荷花的事,适当的敲打他一下,“媳妇娶来是疼的,到了你家不是当牛做马的,她家里没碗洗?还是家里没饭吃,她愿意跟你吃苦是她心里有你,不是理所当然。
家是两个人的,媳妇不是你娶回家的保姆,家务也不是一个人的。”
“妹夫,我晓得的。”
余刚之前觉得对林荷花挺好的,但与顾灼辰一比,他觉得他什么也不是。
只会说几句好话,顶个屁用,真要有心,得用行动。
十点半的时候,霍宝山来了,他还不只一人来,还带来了时淳。
时淳拿了不少礼品进来,“霍先生说今天来你家,我也厚着脸皮来了。”
林荷花之前觉得顾灼辰长的好,现在看到时淳,才发现原来男人还能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
林妈看到时淳,也是惊为天人,“你是我们家小四的朋友?”
时淳知道予姝在家排行老四,“阿姨,原来予姝长那么好看全是随了你。”
他这也变相在夸林妈,女人谁不爱听好话。
事实上,予姝与霍家人更像,不过脸上也有林妈的影子。
顾灼辰板着张脸,这个时淳也太没眼力见了,今天请的可都是自家人。
时淳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走了过去,“以后我是你们孩子的干爹,我也算是自家人。”
“我可没同意。”顾灼辰不想理他。
“我们可都是同阶层,你捞了个正职,我只当个副职怎么了?”
时淳说话的时候,无声的用嘴型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