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凰表示没有,徐清远明显不信。
她挠了挠脑袋,回忆着,“我回来的路上,进了一家百宝斋,为你们买了一些东西...”她忽地一拍额头,“我还说给你挑一些胭脂水粉呢,但想起你不擦那玩意儿,便没买,味道许是挑选的时候沾上的。”
他微微挑眉,“礼物?你买礼物做什么?”
“上次阿凌央我给他带些糖果回来,我就顺便挑选了些东西。”
“礼物呢?”
“东西太多,我让老板打包好了,一块送过来。”
徐清远虽不言,但她合理的解释倒是打消了些他心里的疑问。只是听着她这样称呼霍侧君,他心里泛着些酸。
楚云凰乘胜追击,挪了凳子,凑到他的耳边道:“给你买的礼物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他的心念一动,将淡漠的眸子瞥向她,声音像是没有波澜,“为何?”
“你是我的正夫。”
这声似极呢喃,让他的脸上染上了嫣红。
她看着他仙人一般完美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只是落在他的耳垂时,她还饶有兴致地咬了咬。
“你....!”
他惊恼,推开了些许。瞪着她,喘着气。
她蓦地将脸离他极近,勾着唇道:“我?我怎么了?”
“你讨厌。”
他低声斥她,只是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她则呵笑了几声,在他冷着脸、实际羞着的情况下,将她推开距离,好好用膳。
楚云凰嬉笑着坐回去,用膳时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插科打诨可不容易。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慕容夭的功力委实有些强,她于这安静之中,面前竟无缘无故的闪现了那妖孽勾人的脸。
真是见了鬼!
其间,她多次失神引得他疑问,她总说无事之后,便使得他有些不悦。
又是一轮闪现,她正在发呆,面前却飘过白色的一角,她连忙抓住他,问道:“哎?你去哪?”
徐清远心里忍无可忍,伸手拽过衣角,面上却淡淡道:“沐浴。”
她后知后觉,见他已走了几步远,便道:“我与你一块洗?”
“不必!”
他的身影已经越过屏风,消失不见,她才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
“搞什么?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的?虽然那男的长得确实有姿色。”
楚云凰总觉得被下蛊了,忙要出去招呼人去查。
谁知,刚出了屋门,竟直直地与人相撞。
“嘶——”
“殿下!”
楚云凰揉着鼻子,瞪着风絮。
“你干嘛?”
风絮同样疼的眼冒热泪,“殿下,奴婢是想跟您通报,落寒大人要找您。”
“哪儿呢?”
她一指,她就看见了落寒躬身立在院子地阴暗处,等她召见。
“过来!”
落寒便走过来,禀报道:“殿下,属下有事。”
“快说!”
谁知她竟左顾右盼,疑虑静尘室的小侍。
两人只得进了屋子,闭门谈话。
“殿下,烈火国使臣已提前到了京城,但她们竟没有禀报朝廷。”
楚云凰坐着,手指随意的敲击着桌子,“所以?”
落寒这时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掏出一幅卷轴。“听闻随着使臣而来的除了些贵子,还有一神秘之人。”
她将画轴放在桌上,缓缓打开,“属下探得,这男子便是烈火国的圣子。属下派人观察他们,发现那圣子似乎只是简单的外出,再要细探的时候,圣子便把属下的人给甩了。”
楚云凰兴致缺缺,但还是瞥了一眼桌上的画,可是,只一眼便让她震惊不已!
只见画上之人——眉间一点朱砂痣,仿佛能颠倒众生,脸庞美的恣意张扬,通身的华贵,真是倾国美人。
她“腾的”站起,抓起画往燃着的灯处仔细地看,除了他身上穿着的是大红色宫装,便是与她今日所见没有半分不同!
“是他!”
她先是不可置信,眉心一拢,后是咬牙。
落寒不知她为何会那么大的反应,不解道:“殿下认识烈火国的圣子——慕容夭?”
“慕容夭!?”
声音有些大,使得屏风的那边的徐清远遥遥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要?”
屋里的两人一惊,她只得扯着唇回道:“我说你要不要?”
“要什么?”
“......”
她当着落寒的面,又是扯唇又是咬牙道:“我说你要不要我进去给你洗啊?”
那边冷声道:“不要!”
她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见殿下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落寒的脸上都出现了龟裂。
她瞪着她,小声道:“看什么看!”
“你有没有搞错?”
“殿下,千真万确。”
等徐清远出来的时候,便见着了两人谈论的样子,他隐隐的听到了什么有关于烈火国的字眼。
落寒躬身,将自己被殿下刚派去得到的消息给殿下说,察觉到有人走过来,她直起身子,一瞥,飞速的移开眼光。
楚云凰回头,见是徐清远,忙站起身,快步走了上去。
见他身上氤氲着水汽,眼角眉梢皆是柔情,身上穿着简单的寝衣,半湿的墨发搭在身上......
她用身子挡住了这风光,皱眉道:“你穿成这样出来做什么?”
徐清远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疑惑道:“怎么了?”
还不等她下达逐客令,落寒便拱手,“殿下,属下出去了。”没走几步,想起桌上的画还没收,在徐清远盯着的眸光下,她硬着头皮返回来,抄起就走。
徐清远刚要疑问那是一张什么画,“你...?”
马上便被楚云凰拦住他的身子。
以致于他只看见了一个火红色的衣角。
“刚才的那张是什么画?”
“哦,是偶得的名人画的花鸟。”
瞧他就这么淡淡地盯着她,她讪笑道:“好吧好吧,告诉你,是一个别国的皇室女子。”
“烈火国?”
她心里微汗,揽着他坐下,“是,不过那人位高权重的,是机密。”
他闻言,才没说话。
既是机密,他便没有对着刨根问底的意思。看着她离得极近,他想起了方才在饭桌上的事,皱眉道:“你不是爱愣神吗?围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