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态度很强硬,宋淮璟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没办法,他现在狂野得让我害怕。
另一半很急,我能感觉到它在我手下的挣扎和激动:“你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我要看!我一定要看!他都给我看,你凭什么不让我看!!!!?”
我冷笑:“嗤。”
宋淮璟让他看?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淡定如老狗一样的松开了捂住它的眼睛的手,瞥了宋淮璟一眼。
宋淮璟便大步去了阳台,然后麻利的抱来了一块搓衣板,一个滑跪来到了我面前,行云流水的跪了下去,脸上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我:“他给你看?他给你看?他不是乐意给你看吗?你怎么不看了?是不想看吗?”
另一半:“……”。
它的沉默震耳欲聋,看向我的眼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觉得它骂的很脏。
二话不说一个耳瓜子便打了过去。
它脸色一变就想发火。
我一把按住它:“你信不信我让仲渊来干你?”
它蔫了。
我笑得笑死。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唯独我没有。
仲渊追妻火葬场,但只有我知道那个离清根本就不是他的那个离清,真正的离清是另一半这个狗比。
这个狗逼表面上将自己意识当中的世界真相与离清相融合,其实暗地里,他还是将自己的一个分身与离清的灵魂对换了。
真正的离清的灵魂被他重新投入了灵界,就是那个边樾。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的原因。
这都是另一半搞的鬼。
它将自己放入了离清的身体。
它的目的原本是利用微不足道的离清一边积蓄力量一边慢慢的影响剧情,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遇到了仲渊。
讲真,它生为天道就没见过这么惨的人,当然,很多人都惨,比如受“意志”影响最深的宋淮璟。
但仲渊的惨和他的不是一回事儿。
他是“意志”安排使然,仲渊不是,仲渊不受剧情影响。
仲渊的悲惨是那种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成为扫把星,被所有人欺辱,厌弃,踩在脚底下摩擦,无法翻盘的那种惨。
也不知道那是第几次在世界重置当中了,反正那一次,它一下子没忍住。
就救下了这么一个人。
那么小小的一句话,另一半自己都没有想到,就那一下,从来都没有改变的世界,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从仲渊开始。
他开始抵抗“意志”,在一次次在深处那个意识告诉他,不如就这样去死吧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跟在另一半后面。
就这样跟软了另一半的心。
它开始真正的成为离清。
照顾仲渊。
可即使这样却无法改变,它与我并不同的一点,它并没有人类的情感,它虽然心软,但那是对自己掌管的万物生灵的一种怜惜。
它深知只有改变所有主线人物的命运,这个世界才能演化下去。
所以,它让离清死在了大阵之中,让一部分人开始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迎接我的到来。
现在,它的计划成功了。
世界彻底改变,不论是它还是世界的每一个人都不再受“意志”影响,世界也不会再重置。
每一天都无法再预料。
它真正成为了天道。
天理昭昭。
它一样无心。
除了仲渊,或许是自己心软的亏欠,它始终无法面对这个人类。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很讨厌它顶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尽干一些让我头大的事。
它最好别来!
而现在的关键是——
“宋淮璟,你居然敢背着我藏私房钱!!!!”
我指着衣柜顶上的那个信封,手指戳在宋淮璟紧实的胸膛之上,整个人都不太好。
不是因为他藏私房钱,而是因为他打心底里就觉得以他才1米96的个子,藏的东西我1米8肯定看不到!
他在蔑视我!!!!
“老婆,我错了~”。
宋淮璟一个滑铲过来,抱着我的脚跪在了我的脚边,那叫一个丝滑。
不得不说,他现在道歉是越来越熟练了。
我数了数信封,有零有整,一千零八块五角。
好几个钢镚。
我猜那个钢镚应该是宋淮璟去超市买菜的时候藏的。
说实话对于宋淮璟藏私房钱这种事儿,我实在有些不理解。
他藏钱是想干嘛?
想换个男朋友?
休想!!!!
“说,你藏钱想干嘛?”我盯着宋淮璟的脸,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微妙的表情。
而宋淮璟的回答让我身上的尸斑成功淡了一些:“再过几天就是一周年纪念日了,我在网上看到一家情侣必打卡的店,想带你去。”
他真的!我哭死!
不过……
“不用,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你有这功夫,不如多抓抓阿飘!!!带我住大别墅!”
我笑眯眯的看着宋淮璟,以他的实力,我觉得我一定能住上大别墅!
毕竟,就凭他这张脸往那里一坐,就算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会有人给他刷礼物的。
只可惜,宋淮璟不愿意。
不过,没事。
他业务能力强,不过短短一年就带我住进了全款大别墅!
帅气多金,还温柔体贴,还聪明贤惠,妈的!这波我天秀!
直到,我那个死鬼爹带着他的老婆找来。
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恍惚了一刹那,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他们。
而且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出现,我都快忘了,我的人生当中竟然还有这么几个人。
两年不见,再见到这个满脸廉价粉底液糊得厚厚,色号还不适合自己,化得比我太爷死了三年都白,还卡粉的脸。
配合着廉价口红的大红唇,穿着一如既往庸俗,踩着已经有些陈旧,变形的细高跟的女人。
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呀!这谁家猪!怎么跑这来了!有没有功德心啊!”
我捏着鼻子,皱着眉,不断后退着。
刘倩,也就是那个庸俗的女人,曾经为难我的后妈,成功变了脸色。
“你!”
“我什么?”
我完全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瞧她的样子,这几年过得很不好受啊。
而她的儿子,比她嘴更臭。
“你就是老头那个喜欢男人的儿子?不是,你们南通能不能去死啊?好好的人不做,要当——啊!!!”